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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自家少爺待他格外客氣,便能知曉他定是位貴人,於是待這兩個少年也不敢拿大。
一行人簇擁著進了園子,過了二進門,這才到了花廳。
劉永豐忙喚了莊子裡的下人們來請安。
因顧詠等坐了幾個時辰的馬車有些疲憊,劉永豐便只喚了幾個副管事和婆子進來,待一一拜見過了,最後才進來兩個少年男女,正是劉永豐的一雙兒女。
顧詠見那少年面板黝黑,一雙眼睛卻甚是靈活,不由得問道:“這是劉管事的公子麼?叫什麼名字,多大了,可曾讀過書?”
少年嘿嘿一笑,露出一片雪白的牙齒,施禮道:“小的劉玉堂,今年十八了,跟著老師讀過幾年書,會算數,就是不會作詩。”
顧詠笑道:“瞧著倒是挺機靈的。”
劉永豐見他誇獎自己兒子,十分歡喜,只是面上帶著幾分謙虛,“只是個調皮小子,不敢當少爺誇獎。”罷了又讓自己女兒劉芳華上前行禮。劉芳華今年剛滿了十五,模樣生得標緻,還沒許親。劉永豐原本也沒其他的想法,只是正趕巧的顧詠回莊子住,心裡難免生出些念想來,這才著妻子給女兒好生拾掇一番,想著若是能入了顧詠的眼,便能錦衣華服一生不愁了。
顧詠這回卻只是微微頷首,並未說話。劉永豐見狀,略有些失望。
稍事休整,便在廳裡擺了飯。飯菜都是莊子裡的出產,廚師的手藝倒是一般,只是勝在新鮮,顧詠與鄭覽兩人吃得還算滿意。劉永豐注意到鄭覽身邊只有兩個小廝伺候,心裡又有了主意。
鄭覽在廂房看了一會兒書,天色漸暗,下人們過來問是否要掌燈,他便應了。不一會兒,就有人端了燭臺過來,經過時帶過一陣香風。
鄭覽微微皺眉,沒抬眼,也沒說話。過了一會兒,又有人怯怯地問:“公子可要用些宵夜?”
鄭覽心中有些不耐煩,只是不好發作,收了書,朝那人看了一眼,卻發現是劉管事的女兒劉芳華。劉芳華穿一身粉色長裙,腰間打了個精緻的紅色如意結,袖口領邊繡著紅梅花,襯得臉色白裡透紅,面上仔細地描了妝,柳眉杏眼,水波流轉,十分誘人。
鄭覽大家族出身,哪裡不知道其中的彎彎拐拐,心中有些膩煩,冷冷道:“不必。”
劉芳華臉色微變,櫻唇緊咬,眼眶發紅,眸中似有水波。待見鄭覽未再出聲,自知無望,遂低頭告辭而去。剛到門口,正裝上端著熱水進來的小廝修遠。修遠年幼,卻不曉得要避諱什麼,只瞧見有人私自進來,“啊”了一聲,竟大聲責問道:“你是誰?到我們公子房間來作甚?”
饒是劉芳華臉皮再厚,也受不住他這樣的責問,“哇”地哭出聲來,掩面而去。
“公子,她這是——”修遠年紀尚幼,不懂男女情事,鄭覽也不好說他,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你不妨再大聲些。”
修遠臉上一窘,喃喃道:“小的只是一時情急。”
這廂劉永豐在屋裡正和妻子高氏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忽聽見一陣哭聲由遠而近。劉永豐心中一凜,與高氏對視一眼後慌忙開啟門,劉芳華掩面衝進來,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這是怎麼回事?鄭公子欺負你了?”劉永豐急切地問道。
劉芳華只是哭,無論劉永豐與高氏怎麼哄也不說話。
正哭鬧著,外頭院子裡又傳來急切的呼喚聲,“劉管事,劉管事!”
劉永豐有些惱,一把開啟門,大聲道:“吵什麼吵!”
進來的卻是鄭覽身邊的小廝修文,劉永豐臉色有些尷尬,喃喃道:“我不知道是你。”
修文一臉急切,絲毫不在意他方才的無禮,道:“我家公子舊病復發,還請劉管事幫忙尋個大夫。”
大夫……
劉永豐腦子有些亂,一旁的高氏插嘴道:“還不快去請玉珠!”
“對,玉珠,快請玉珠過來。”劉永豐眼睛一亮,趕緊道。
玉溪村離顧家莊園不遠,但一來一回也耗費了不少時間,天全黑時,才有下人進來稟告,說大夫來了。
顧詠趕緊起身回頭,瞧見門口只站了三個少年男女,不由得一愣,道:“大夫?”
“這是玉珠,秦玉珠。”劉玉堂偷偷看一眼身側的清秀女子,臉上微微發紅。“玉珠是我們村裡最高明的大夫,誰都能治好。”又側身指著另一個少年道:“這是阿錚,玉珠的弟弟。”
秦玉珠上前來朝顧詠微微頷首,還未說話,那廂修文一臉不置信地衝過來,盯著玉珠上下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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