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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問一句。”
玉珠“撲哧”笑出聲來,扔下手裡的包袱,咬牙切齒地罵道:“你這小猴頭,就會捉弄我,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說著就要上前來捏秦錚的臉。
秦錚從小被她捏大的,一見她那姿勢便知大事不妙,哇叫一聲,揹著包袱就衝出了門。
下樓在櫃檯結了帳,玉珠手裡還剩十兩多銀錢。想著要去鄭府做事不好太隨意,便問了路先去成衣鋪給自己和秦錚分別買了兩身衣服換上。只是秦錚素來不講究這些,非要玉珠說了半天才肯換上。
兩人煥然一新地出了鋪子,隨意尋了個路人去問鄭府的地址。
因京城人多官多,玉珠又說不清鄭家老爺的官職和名諱,那人想了半天也不清楚玉珠說的到底是誰。最後還是秦錚機靈,就說是一家子都有頭痛病,常喚大夫診治的,那人這才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鄭侯爺府上,就在西通街的尾上,懸著安南侯府的那一家便是。”
玉珠這才知道鄭覽竟是侯府的少爺,心下咋舌,竟有些猶豫起來。
秦錚腦袋裡沒那麼多七彎八拐的想法,既問清了路,便拉著玉珠往西通街走。玉珠也隨他去。
那西通街竟是極遠的,走了一個多時辰才終於到了。很快就找到了安南侯府,竟比玉珠想象中還有氣派,門口擺放著一對猙獰的石獅子,其上是三級臺階,兩扇硃紅色的大門緊閉著,門上銅質的鋪首咬著銅環,呲牙裂嘴的瞧著十分嚇人。
玉珠長吸了一口氣,拉著秦錚走到門口,伸手敲了敲門。
不多時便有人出來開門,是個僕從打扮的中年男人,見了玉珠,先是上下打量一番,才開口問道:“姑娘找誰?”
玉珠道:“我姓秦,是府上鄭二公子的大夫。”
男人一時愕然,眼睛有些發直地盯著玉珠瞅了半天,直到秦錚有些不快地咳了一聲,他這才反應過來,連連道:“秦大夫請進,小的一時失禮,秦大夫恕罪。”
玉珠自然不會真怪她,這樣的事兒她也不是頭一回遇到,當日去給鄭覽看病時,修遠的反應比這樣還大。
進了門,才知道院子裡更是別有洞天,若非玉珠不想被人笑話是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人,定要睜大眼睛好生打量。秦錚也似與玉珠心有靈犀,目不斜視地跟在男人身後,並沒有東張西望,顯得十分有規矩。
沿著廊道走了一刻鐘,穿過了好幾個院子,男人才將她們引到一個精緻小巧的院落。院子進門處是一方怪石嶙峋,石下溪水潺潺,院中遍植各色花草,正值盛夏,俱是繁茂青蔥。
男人道:“湊巧二公子早上去了顧府,小的先去稟告夫人,秦大夫請稍候。”
不一會兒,就有兩個身穿鵝黃短襦並石青長裙的丫鬟出來道:“夫人有請。”
玉珠屏氣凝神,緊隨那兩個丫鬟入了花廳。
穿過一道花梨木雕諸神出遊圖的屏風,才進了花廳。這房間並不大,卻極是敞亮,東邊的牆都推倒了,掛上黃綠色的竹簾。靠北的牆邊擺了兩把太師椅,顯見是主人的位置,西邊另有兩把椅子,中間擺放著一方茶几,茶几上只有一盆勁松盆景。牆上另有幾幅字畫,玉珠雖對此毫無研究,但想來也是極好的。
一進門就先瞧見太師椅上端坐的婦人,瞧著不過三十如許的年紀,穿一身紫色鑲珍珠的襦裙,頭上梳著端莊的百合髻,只插了枚碧綠的玉簪,膚白如雪,容色極是美麗,氣度更是雍容華貴。
玉珠心知這定是方才下人們所說的鄭夫人了,趕緊上前行禮道:“玉珠見過夫人。”
鄭夫人早就聽說給兒子治病的小神醫年紀尚輕,卻沒想到竟是個尚未及笄的漂亮小姑娘,但見她容貌清秀可人,舉止大方得體,一下便喜歡上了,笑著招手道:“快過來,快過來讓我瞧瞧,乖乖的不得了,這瞧著比我們二小姐還小些,竟是個不得了的神醫。”
一旁的丫鬟也笑著應道:“可不是,奴婢們瞧著也都嚇了一跳呢。”
這廂鄭夫人已經拉住了玉珠的手,細細打量。
玉珠從小甚少與人如此親熱,只覺得尷尬,但終究不好顯出來,且幹忍著。好不容易鄭夫人才鬆開了她的手,笑道:“一直聽阿覽說秦大夫醫術高明,好不容易才等來了你,可一定得給我們好好看看。”又問身旁此後的大丫鬟如意,“秦大夫的住所可準備得當了?”
如意忙回道:“是蘭苑旁的西院,早收拾妥當了。”
“一應器具可都曾安排好?”
“是的,二公子說院試就這兩日結束,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