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誑罩蟹上琛�
這一段後面跟著就是他作的一幅降落傘的草圖和一段文字描述:“如果人身上披著12臂長(即24英尺)寬、12臂長長的用亞麻布做成的降落傘,那他無論從多高的地方往下跳都會毫髮無傷。”這裡表明他並非真要考慮人類飛行的可能性,但他為何又想到造降落傘了呢?
列奧納多金字塔形的降落傘在2000年6月26日這天終於成為現實。一個名叫阿德里安·尼古拉斯的英國跳傘運動員從非洲南部克魯格國家公園一萬英尺高的地方進行試跳。他用的降落傘基本就是按照列奧納多的規格製成的,只是原來的亞麻布換成了棉質油畫布。傘衣綁在松木棒上,總重量接近兩百磅,約是現代普通降落傘重量的40倍。儘管降落傘很重,但運動員的降落的過程還是十分順利。尼古拉斯用五分鐘時間下落了七千英尺,這並不算是快速的降落。最後降落階段他扔掉那個降落傘,改用普通的降落傘,因為列奧納多設計的降落傘的一大缺點是無法摺疊,著陸的時候整張傘很可能會全部壓在運動員的身上。尼古拉斯事後說:“降落的時候,我心情舒暢,非常開心。我不禁想說:‘達·芬奇先生,你實現了你的諾言,我萬分感激。’”
《巖間聖母》中溫馨的荒涼場面、烏托邦式的城市裡通風的大街,以及開闊的飛行空間,這是精神上逃離這個瘟疫肆虐的城市的表現。但有的東西你是無法迴避的,它們就潛藏在你的體內。這一時期列奧納多還畫過一系列怪異、揭露秘密的寓言式素描,現藏於牛津大學的基督教堂學院。這些素描含有兩個主題——“享樂之後就是痛苦的必然性”和“妒忌對美德的攻擊”。而這兩個主題常會相互重疊。人們會產生一個感覺,這些素描都是在表達同一個觀點:體驗的基本兩重性。每一個積極的事物都帶有消極的一面,那不可避免的“另一面”潛伏一處,伺機毀壞。這些素描都畫得比較粗糙,似乎都是趕製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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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的方式(2)
享樂和痛苦被表現成一個雜交而成的男人,兩個腦袋和兩對胳膊長在同一個身軀之上。素描上寫著:“享樂與痛苦是雙胞胎,因為他們密不可分,彷彿就是粘在一起。”“痛苦”是個蓄著鬍鬚的老者,而“享樂”則是個留著長髮的青年。列奧納多曾在不同時期,採用不同的畫風創作過多幅老者面對年輕男子的素描和草圖,這幅圖對這類作品進行了絕妙的詮釋。那些老人下巴突出,嘴唇內陷,牙齒分明已經掉光,被稱為“癟嘴之人”。而那些年輕男子則長相俊美,一頭鬈髮。人像下的兩行字告訴我們連體人一腳踩著金子,一腳踩著泥巴。
畫上還寫著:“享樂之時,別忘了伴隨享樂而來的痛苦和悔恨。”列奧納多喜用一語雙關,此處也不例外。痛苦(tribolatione)的代表物是神秘的尖頭小東西,它們從老人的右手中落下。這個尖物是一種武器,其義大利文是tribolo,意思是“鐵蒺藜”。這種武器也出現在作於15世紀80年代末的一幅素描中,素描題目是“鐵蒺藜”,上面還有一段文字解釋如何將其撒在地上和壕溝裡,以阻攔敵人的前進。朱利奧·佩洛伯爵曾提到過這個武器,他回憶說:“幾年之前(他寫於1881年),在米蘭城堡裡建造騎術學校的時候,人們發現了兩枚鐵蒺藜,我親眼見過它們的樣子,與列奧納多描繪的一模一樣。”列奧納多這裡使用的一語雙關表明他參與過(或是希望參與)軍事工程的活動。
痛苦老人一手掉落痛苦的尖物,另一隻手則揮舞著一根樹枝,樹枝大概代表了悔恨的匍匐枝。“享樂”的動作跟他有些相似。年輕人一隻手中落下一長串硬幣,因為追逐享樂要花很多錢(這裡不禁讓人想起關於摩德納的那個笑話——“我付10枚達克特金幣卻只能讓我的###進入”),另一隻手握著一根蘆葦。列奧納多對蘆葦的解釋頗有意思,因為那是不多見的雙層文字,就恰如描寫風箏的筆記那樣,即表面上的主題會突然變成另一個更為私人的主題。列奧納多在紙上解釋道,享樂“右手拿著一根蘆葦,右手因而沒有用處,沒什麼力氣,蘆葦造成的傷口是有毒的”。這明顯是蘆葦的象徵性含義,後面的文字卻漸漸變成了某種回憶,抑或幻想。全文如下:
在托斯卡納,人們將蘆葦用作床的支撐物,來表示就是在床上人們做著虛幻的夢,就在床上人生一大塊時間被消耗掉,也是在這裡浪費了許多大好時光。就在清晨,大腦處於安靜的休息狀態,身體可以開始新一天的勞動,人們卻只會享樂,或想像著無法實現的事情,或做一些導致身體衰老的樂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