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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回不去了。”
劉氏哭道:“有什麼回不去的。”
張仲康嘆了口氣,面色忽然怪異的紅潤,精神似乎好了很多,滿面愧疚之色:“我的時候到了?這些年來我一個人待著,滿腦子裡都是你和小三兒受苦的情形,我愧,我對不起你們,天可憐見在大限來臨之際,還又讓我見了咱家的孫子,去了我最後的牽掛,我走了,這個家以後要託付給你,九泉之下我也能安息了。”
張仲康話音才落,氣息頓絕,一條性命去了黃泉地府,劉氏驚天動地的撫屍痛哭,烏喬被我指使得昏頭轉向,慌忙施救,卻哪裡還能救的活。
掀開了蓋在身的物事,見張仲康雙腿到腰部都化成了白骨,想象剛才還能若無其事的說了那麼久也不見痛處,顯然是有一個念頭撐著,今天見了家人,心事全消這才放心的撒手人寰,伸手幫他閉含笑的雙眼,劉氏還在委屈的痛哭,多年的心結驀然實現,卻又眼睜睜看著失去,這種切膚之痛哪是言語可以表達的。
收起張仲康的屍骨,卻發現輕得沒有了重量,劉氏死死抱著不願意放手,沒奈何也只能遂了她的心願。臨走還吩咐我說道:“小丑兒,回去之後你挑個日子,來石佛寺捐五百兩銀子,這裡是你爺爺生活幾十年的地方,不能讓他如此破敗,我點頭說是,烏喬已經施展了咫尺天涯,片刻間回到了梨花村。
劉氏被悲傷的情緒包圍,吩咐小馬說道:“去把那小畜牲找回來,他爹死了,不能沒有人送終。”
小馬馬去辦,沈小花和蘇七見我們迎回來的是張仲康的屍骨,驚詫不已,劉氏馬吩咐下去,佈置靈堂大辦喪事。
張三兒雙眼凹陷,戰戰兢兢地回了家,見了渾身縞素的劉氏雙腳極不爭氣的跪在地叫了聲娘,劉氏只是看著面色平靜的張仲康,淡淡說道:“過去給你爹磕幾個頭。”
張三兒想不到今天這麼輕易的過關,不知道劉氏會不會秋後算賬,卻還是聞言磕了三個頭,早有人拿來了孝子賢孫的麻布白袍,就要給他穿身,劉氏還是剛才地語調問道:“小三兒,你有臉穿這件衣裳嗎?”
正文 一百三十八章
聽了劉氏冷冷的語言,本以為今天過了關的張三兒雙腳不由一顫,劉氏繼續說道:“小馬,去取家法來。”
沈小花叫了聲娘,就被劉氏打斷說道:“小花,我自教訓不爭氣的兒子,忙你自己的去,你公公的喪事還要你操心。”
沈小花哪敢還嘴,偷偷給我使了個眼色,帶著做客的蘇七走了,張三兒跪在地不敢起身,劉氏卻似乎忘了眼前這個人,閉目垂淚黯然神傷,這麼多人看著,我著實不能看著自己的爹如此狼狽,喊了句奶奶,劉氏的眼淚頓時再也收不住了,鼓樂隊這時候恰好到了,沈小花安排了位置,咿哩哇啦的哀樂便開始吹奏,劉氏哭道:“你死了我埋,可到時候我死了呢,誰來管呢。”
旁邊有老媽子勸道:“三他娘,老大受了一輩子的罪,這樣走了,再也不用受這樣的苦,別太難受,不然老大走得也不安心。”
我示意老媽子幫張三兒穿了孝服,等他穿了我心裡不由一怔,俗話說醜孝,醜孝,為什麼張三兒穿了孝服,看起來還是那麼俊朗,這不是什麼好徵兆。張三兒穿戴完畢,在靈堂跪了,只要來了客人,男客要張三兒迎到一百米開外,而且要一步一叩,絲毫不能馬虎,女客就要沈小花做相同的動作,如果是一些老親戚,還要迎出一里開外,弔唁的人遠遠的開始哭,張三兒和沈小花就要跪拜過去,我瞧著心疼卻幫不忙,劉氏摸了摸我的頭說道:“苦了你娘,不過這是老理,不能破壞。”
我擔心沈小花的身體,不僅要操辦喪禮,又要有這麼猛烈的活動,偷偷給烏喬使了個眼色,烏喬會意地去了沈小花身邊,有她照拂,沈小花不會吃苦。
蘇七落落大方,碰著了喪事,少不得也著了素陪著劉氏守靈,她心思靈活,總說些讓劉氏開心的話,一盞油燈點在了張仲康的腳下,張三兒跪著不停燒紙錢;二老爺張孝帶了楚惠來說是幫著劉氏守靈,楚惠自從被我嚇了一次之後,我還是第一次見著,眉目依舊那副蠻不講理的可惡,進來雙眼就離不開我家的傢俬用具,我冷笑一聲不去理睬。
自家人自然是要在靈位前面的,楚惠首先挑剔了一陣棺木,又說喪事辦得不夠隆重,指桑罵槐,最後終於點到了主題,張孝小心翼翼地說道:“嫂子,我聽說彩雲的肚子裡已經有了咱家的骨肉了?大哥新喪,未來的孫子不在面前,老理說不過去。”
楚惠冷笑一聲說道:“嫂子現在財大氣粗,還會顧這些個老理嗎”這女人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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