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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仲康淡然哦了一聲,似乎早就知道這個訊息,轉而呼吸急促,臉色一片蒼白,忙要烏喬又送了一口氣來,張仲康隨口對她說道:“多謝姑娘了。“伸手擦了擦劉氏的眼淚說:“別說這些了,我的時間不多,聽我把這些年的經歷說給你們。”。
“我這一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劉氏眼皮子跳了一跳,阻攔說道:“他爹,咱別說了好嗎,回家養好了再說好不好。”
張仲康搖了搖頭說道:“你就讓我說完。”
我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姑娘,名叫小英子。”張仲康頓了頓。劉氏冷冷道:“你說的是前村的英姐。”
張仲康神色如常,繼續說道:“我們兩人一天天的長大,眼看著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村裡人都說我倆是天生一對,我倆心裡其實也早就這樣想了。於是我就攛掇著我娘去小英子家提親,英子的爹孃愛財如命,瞧不起我們這個窮家,媒婆才一開口,就被小英子的媽給罵了出來,還說了一通難聽的話。媒婆氣呼呼來我家覆命,氣了我爹孃個半死,親事不成,我心裡難過極了。”
我想起了,原來真的有這樣一層關係。
“從此我再沒有見到過小英子,直到忽然有一天,老八成注:以前有出現過,為人霸道,身整天扛著根鞭子的那位忽然來咱家裡,跟我爹說,他在什麼地方見到了一戶好人家的閨女。人品相貌無不是百裡挑一,不過就因為是一雙沒有纏足的大腳,嫁不出去。我爹說莊戶人家,大腳正好能吃苦能幹活,偷偷去那個村子裡打聽了,果然是人人都誇的好女人。”劉氏知道這是在說自己,被悲傷的情緒包圍,也不去打斷了。
“這事我自然不知道,一直到六禮文定之後,我才得了訊息,要去找小英子商量,才聽她說她的父母已經收了人家三百兩銀子的聘金,把親事定下來了,對方是城南李財主的遠房侄子,小英子抵死不從,被爹孃關在家裡,如今就等著時辰到了,新郎就來迎娶過門,這個親事的冰人是玉帝廟的觀山大和尚。”
我得了這個訊息,喝下二斤老白乾醉死過去,醒來已經到了第三天。爹孃告訴我,小英子昨天已經成了親,嫁到李家去了。”
“我惱,我恨,我怨,她為什麼就不能等我,這時候我的親事也近了,就在明天。”劉氏聽到這裡臉色蒼白,喃喃說道:“怎麼會這樣,我怎麼不知道?”
成婚的第二天,我聽到有人說小英子嫁過去之後,再我成親的那天服毒自殺,性命危在旦夕。我就找到了玉帝廟,指著觀山好一通大罵。觀山和尚說道:“冤孽,好剛強的女子,仲康,你想不想救小英子一命,我當然說好,觀山和尚說道:”不管什麼代價?”我說當然。觀山和尚便說道:“等她活過來,好好過你的日子,不要去打擾她。”聽我說好,老和尚就說至於要你做什麼,以後再說。就這樣,小英子活著回來了,不知道怎的,似乎不認識我了。
正文 一百三十七章
劉氏顯然沒有料到自己的丈夫是因為別的女人拋棄了自己,眼裡一會兒仇怨,一會兒自憐,卻還是緊拉著張仲康的手不鬆。我不知道她自己一生的追求,換來這樣的結果是怎麼的心情。
張仲康話裡帶著悔意:“你不要憋著,恨我怨我都沒有錯,但如果再給我一次選擇,我還是會走同樣的道路。這一輩子我只能欠著你的了。”劉氏只是平靜的聽著,臉色也沒有稍變,任何女人碰到這種情形都會崩潰的不能自持。她怎麼能做到這個境界,誰料劉氏原本還有些迷惑,轉眼堅定了起來,說道:“都已經過去了,你就別再提了。”
張仲康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小英子此後慢慢變成了村裡人人敬畏的,一個姑娘家,做了這個勾當,還如何嫁人,每每看到我就的心就痛惜不已,就這樣過去了六年,咱們也有了小三兒,我更加沒有膽子前問她是不是還記得當年。
直到有一天的晚,半夜三更睡得迷迷糊糊,聽見有人在耳邊叫我,睜開眼看卻是玉帝廟的觀山老和尚,老和尚開口問我:“老大,小英子性命攸關,你願不願意幫她。”
聽說是她有難,我哪會遲疑,六年來一直對她心懷愧疚,若不是我,她怎麼也不會變成現在人人害怕的模樣,聽老和尚說完當即就問:‘我要做什麼,才能讓小英子無事。’老和尚說我要你拋家舍業,從此再也不能和妻子兒女見面,你願意嗎?
當時小三兒才只五歲,我心中一怔,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老和尚卻又說道:“你若不從,小英子斷然沒有活命的道理,你若走了,可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十年後,我送你張家一場天大的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