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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古怪的閃了幾閃,映出了一幅畫面來,覺得眼前一亮,清晰的看見鏡子裡有一個同樣的我,跌坐在蒲團上,看著鏡子外的我微微笑著。
一股陰風冷颼颼的吹過,鏡中人淡淡笑張口就是鬼膽驚論八卦爻斷:“甲辰犯土在中央,主招怪夢損入丁,你馬上就要死了。”話音才落,我就看見鏡子裡伸出一隻手,一把拽了我進去。
鏡子裡的空間不大,一片破敗,才一落地,就看見另一個我吃吃笑著走過來,手往我腦袋一指,口中唸唸有詞,一陣疼痛,好像有什麼東西從自己的頭上冒了出來。
下一個瞬間,我看見了自己的身體。
原來是妖怪直接抽出了我的魂魄,張著血盆大口想把我的三魂六魄吞了,眼看著魂魄送到了那人的嘴邊,不由哀嘆,我命休矣,便閉目等死。不想口袋裡忽然閃出了一道強烈的光,護著我的魂魄並且回到了身體裡。
那人嘿嘿冷笑幾聲,眼睛泛出五彩光華,牢牢鎖住才回到身體裡的魂魄,我只覺得天旋地轉,身體劇烈顫抖,魂魄左衝右突,虧得口袋裡的那道光牢牢護住,不然早就魂飛魄散了。
意識在模糊,身體慢慢的隨風變化,眼睜睜看著雙腿變成了蛇尾,而且上身還緩緩地演化,幸虧心裡的那一絲靈智尚在知道不好,使勁一咬舌尖,強烈的疼痛瞬間衝進了後腦,再看自己時,雙腿還是好好的站著,並不曾變。
原來是中了妖怪的幻術,不禁後怕,若不是當日無意得到的寶貝,怕不是要被妖怪迷惑,被囫圇吞了。
擦了擦頭上的汗,我寒聲說道:“好妖怪,如今你恐怕已經到了虛神之境,可以化身萬千,神遊宇內了。不過可惜,一念執著,被人困的走不出三尺之地,滋味如何?”
妖怪見我清醒,遂不再幻化我的樣子,那個我化成了一陣輕煙進入了鏡子裡,鏡子變得空幻飄渺,雖然知道就再眼前,卻又像是在那數里之外,看不真切。恍惚中鏡子一抖,在鏡子裡變成了我熟悉的樣子。
只覺那人衝我微微一笑,我心花綻放,幾乎又收不住心神。
我急忙唸了一段大悲咒好容易穩住被撼動的心神,嘴裡罵道:“不男不女的死妖怪,差點又著了你道了。”
白衣飄飄的妖怪仰頭望天並不理睬我的言語,看她白衣飄飄,面容嬌美,誰會想到這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妖孽。半響輕聲啟道:“小道士,咱倆從八十年前相見,為什麼視對方為大仇,每次不打得天昏地暗決不罷休,到如今滄海桑田,物是人非,你已經投胎轉世成了另外一個人,我呢,不妖不鬼,苟延殘喘,我們還有什麼看不開的?為什麼要仇恨幾生還不能消解。”
不愧是虛神之境的妖怪,不要臉到極點,我什麼時候糾纏過它,我氣急反笑:“妖怪,這幾年你可是大見長進了。”
算算日子,我和她近一百年多年的的糾纏,我因他而死,他的肉身也被我用三昧真火燒得乾淨,恩怨糾纏,我已經分不清到底誰是誰非了。
眼前的妖怪若不知道底細,是男人時,誰都會以為他是溫潤君子,是女人時,誰都以為她是溫婉淑女,可我總是記得,那個斜風細雨的黃昏,她拿著一把勺子,輕柔敲開一個男人的腦殼,細細的舀了一勺,品嚐燕窩一般優雅,敲開頭蓋骨的男人,臉色祥和,妖怪每舀一勺,他的臉色就變得病態的興奮,看著妖怪的眼睛不是憤恨而是痴迷。
。妖怪一般化形成人之後,性別就會固定,這個黃鼠狼不同,忽男忽女,這樣的妖怪往往天資絕頂,不成仙便成魔,這個妖怪保持這個狀態幾十年,我不知道他怎麼做到的。
嘴裡嗅著那不知道有沒有香味的她用法術幻化的花樹,“小道士,倒是你啊,如今可是弱的可憐,你來這裡不怕我一指頭捏死你嗎。”
“你要是有這個本事,只管動手,只會裝神弄鬼的妖怪,少說大話。”我不屑道。
“我倒是不捨得你死那麼快,呵呵,三歲的童子,腦漿一定是鮮嫩的恨,我可是好多年沒有嘗過了,呆回我動手拿下你以後,一定要清醒的看著我開啟你的腦袋,一勺一勺的吃,放心,我不會讓你覺得疼的。”說著雙眼發出紅光,忽地罩定了我,剛才已經吃了一次虧,一直小心謹慎,怎能讓它再次得手,嘿然大笑,毫不畏懼的迎了上去。
我不能修煉,天生的先天真元都拿來鍛鍊了眼睛,雖不能看穿碧落黃泉,破妖怪剩下的不到一成功力的幻術那是夠了,就見眼前三尺空氣一陣顫動,發出呲呲聲響。紫色電光閃動。妖怪見這招無效,眼裡忽然飛出無數慾望化成的魔鬼,數不勝數,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