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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生生受了,楚惠罵罵咧咧道:“反了天了,我在說話你也敢插嘴,你給我聽著,這個家只要有我活著,你就得給我乖乖的受著,想當家作主,除非我死了。”
媳婦抽泣著慢慢的走開,二老爺說道:“他娘,你這是幹啥,媳婦來咱家也好幾年了,你怎麼就不能留點臉面。”
楚惠哼道:“我這可都是跟你娘學的,小賤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從前你娘就是天天當初天天這樣罵我的。”
我的家一直和和美美,雖然偶爾也有摩擦,卻從沒有這麼陰暗,這種事在村子裡並不少見,我卻是第一次看到,頓時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人,怎麼可以這樣無恥。
老兩口吹了燈歇息去了,媳婦去了後院,點了油燈,推起了石磨,靜靜地梨花村除了媳婦累得實在不行偶然發出的嘆息,再沒有別的聲響。我拉了小妖身子一扭,融入黑暗不見了身影。
楚惠一個人睡在裡屋,常說心眼多的人睡覺不踏實,她果然輾轉難眠,小妖對著她的鼻子幽幽送了一口青氣,不一會兒就發出了酣睡的呼嚕,我雙手在腦門一按,數著她的呼吸,掌握了她的節奏,緩緩把她帶入了夢裡。
她的夢陰暗潮溼,冰冷異常,夢裡的場景是一個冰冷的夜裡,除了她的呼吸,寂靜的沒有一絲的聲響,遠處趴地一聲,亮起了兩盞綠油油的燈,這兩盞燈忽明忽暗,由遠及近。我嫌她的夢壓抑難忍,雙手略拍了拍,頃刻變成了白天,寒冷的環境卻沒有辦法改變。楚惠蜷縮在一條破舊的小船上,幽幽地飄在河面上,河面行走著無數白衣看不清面目的女鬼,間或躍在空中飛來飛去,楚惠見了渾身發抖,女鬼們對兩岸的行人不停的招手,只要被招著的就掉進河裡,楚惠毛骨悚然,拼命划船,兩盞燈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這才發現原來是一隻巨大的蟾蜍,只露著腦袋在水面上,死死的盯著楚惠的小船不放,張著嘴等她自己送進來。楚惠嚇得渾身顫抖,小船一斜,人落入了河裡,不想河裡密密麻麻都是蛇,見她落水,一起撲了過來,楚惠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叫聲,滿頭大汗坐了起來。
小妖問我道:“小北山,你嚇唬這女人做什麼?”
我做了個無奈的表情說道:“我不嚇她,難道還殺了她不成?今天就當給她一個教訓,有我在,她也佔不了什麼便宜。何況我還在她腦子裡印了這麼一個夢魘,一個月裡天天上演,我倒要看看,到時候她是不是還有那麼多的壞水。”
正文 第九十四章
第九十四章
北野妖話
外人眼中,沈小花和張三兒是一對恩愛夫妻,別人家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都是家常便飯,他們兩夫妻客氣地生分。沈小花雖然能幹,卻能顧及張三兒的感受,劉氏沒看到危機,每每嘆息道:“三兒,你真是個有福的人,找了小花當媳婦,事事幫你做,事事讓著你,咱老張家也不知道哪輩子積了大德,落到了你的頭上哦,連帶著娘也跟著享福。”
人是燈下黑,說別人的時候無不是清楚明白,輪到自己時卻又是一番景象。劉氏被二老爺的一番話引發了她多年來的心病,陷入了自哀自憐之中,可不是嘛,雖然咱有錢有勢,要什麼就有什麼,可你人丁不旺啊,三代單傳不是一個好詞,因此愈加羨慕村裡人兒孫繞膝,看看身邊才只有一個孫子,偏偏又是個怪胎,不怎麼親近老人,不能不讓她生出遺憾的感覺。
方才的話是對彩雲說的,彩雲雖說是才來幾天,不知怎的就成了劉氏傾訴心事的人,常常被她強拽著拉家常,彩雲不善於言辭,看人有些怯生生地,也不知道怎麼勸慰劉氏,只是淡淡地聽著,不發表意見,劉氏本不是個需要別人勸解的人,她只想發洩下心中的怨氣。
二老爺過了好幾天才上門,一坐下來就唉聲嘆氣,劉氏忙問出了什麼事。
“還不是楚惠,這幾天不知道怎麼了,每天動不動就驚出一身冷汗,昏昏沉沉地幾天沒吃飯了。”
“有沒有找大夫看看?”聽了是楚惠,劉氏莫名一喜,假意勸慰。
“大夫都說是寒暑不調,開了藥喝了幾天也都沒用,天天嚇得不敢睡覺,閉眼就做噩夢,人快要嚇傻了。”
劉氏說道:“不然我幫你請幾個城裡的大夫來看看。”二老爺支支吾吾的說道:“城裡的大夫,那多貴啊……”劉氏甩了甩手說道:“你別管了,我這就叫派人開車去請來。”
在一旁偷聽的我不由冷笑:“要是那麼容易好,還叫什麼夢魘。誰叫你不安好心來的。當我們還是以前好欺負,我雖然不是天,卻能讓你報應報應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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