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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族長家門口,便碰到前來觀望情況的勾靈,心下大喜,知道是由於時間太長的緣故,被老六點下的穴道定是自動解開了,當下趕緊迎了上去。
見我這副樣子,勾靈差點就哭出聲來,帶著哭腔的問:“鬼道哥哥,你這是怎麼了?”
我用手擦了擦嘴上已經乾涸已久的血跡,無力的搖搖頭,說道:“先扶我進去休息一會,等下慢慢的對你說。”
進到客廳,吩咐勾靈從我的行袋裡拿出少許硃砂,和著茶水飲完後,方覺得稍微舒服了許多。順手把勾靈拉過來,看著她那還掛著淚水的臉,想到這短短的一夜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差點就要和她死別,當下再也無法控制住自己,緊緊的把勾靈抱入了懷中,生怕她在眼前消失掉一般,淚水卻情不自禁的掉了下來。
勾靈不解的用手擦掉我臉上的淚水,輕聲的說道:“鬼道哥哥,你怎麼哭了?”
“沒事,我只是想就這麼安靜的抱著你,靈妹。”我避開勾靈的眼光,喃喃的說。
勾靈沒有再說什麼,用手緊緊的摟著我的脖子,響應著我內心的感受。
過後,我詳細的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勾靈,對於那個能夠殺掉鬼王的神秘人,她也是莫名不得其解,不過,她說以前她在梵淨山的時候,聽族裡的老者講到過山上有一次蛇神顯靈,山上百蛇具伏,所有的蛇都趴伏在地上,做拱首之狀,看樣子世界上的萬事萬物,自有其主宰,人活一世,為什麼活,怎麼個活法,不管是做好事也好,做壞事也好,都是命中的安排,否則,像我這麼醜陋的男子,怎麼會有這麼一個漂亮的女子喜歡我,她甚至寧願拋棄一切的跟著我。當聽到驚險之處,勾靈終於明白了我剛才為什麼要抱著她流淚的緣故了。
休息了一陣後,身體已是好轉很多,心裡掛念著那些還在金子坡頂的村民們,便帶上勾靈一起前去山腳和二弟、六弟會合。
四人來到山頂,東方已經現出了魚肚皮,天就快亮了。跪伏在塔前的村民們由於受到無常鬼陰氣的影響,此時仍然痛苦萬分,看樣子,還要在中午的日光下曬上多時才能有所好轉,一一的檢查完眾人的情況,天已大亮。
三爺的屍體已經僵硬多時,從脖子上刀痕處流下的血,襯著早晨的陽光,顯得格外的刺眼,此人雖然死於我的金刀下,但他必須得死,因為整個事情都是出自於此人之手,不僅僅白白的害了五個摸金校尉的性命,更重要的是給他們自己家族帶來了深重的罪孽,讓整個五指村的人付出的代價實在是的太大了。
族長由於最早被陰氣侵入,加上磕頭過度,額頭已是一片稀爛,現在只能有氣無力的躺在地上,估計也是大限將之的人了,此時正無力的睜著空洞的雙眼,任憑混濁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或許是在為死掉的三爺而傷心吧,畢竟,那老不死的也算得上是他至親了,小時候可能都是看著他長大的。
我走過去,輕輕的把他扶了起來,吩咐勾靈給他喂下已經調好了硃砂的茶,喝過茶,族長面色稍微好轉,一陣猛烈得咳嗽過後,輕聲的長嘆道:“唉-,報應啊,報應。一切都是報應啊!”話語間,滿腹的淒涼。
“結束了,五鬼鬧殿的詛咒,終於結束了。從今以後,你們五指村的村民們就可以像以前那樣安定的生活了。”我附到他的耳邊,鬱郁的說。
“是啊,總算是結束了!”說完,族長已是嗚嗚的哭了起來,漸漸的,竟是沒有了聲音。
知道這個可憐的老人已經去了,當下輕輕的用手把他放到地上,在場的村民們,俱是哭出聲來,整個場上一片淒涼,聽之讓人斷腸。
我嘆了口氣,想這五鬼的詛咒,給這些村民帶來的災害,真的已是無法用語言來傳達。
勾靈見大家哭了起來,連忙說道:“大家別哭,詛咒去了,應該要高興才是啊。”
眾人哪裡肯聽,惹得勾靈徑自躲到一邊,也嗚嗚的跟著哭,搞的我們兄弟幾個也是傷心不已。
來到埋著五鬼屍體的石墓前,順手一掀,石墓的頂石板便被我搬了開去。
“不知道這五鬼的屍體是否還在?”我在心裡想道。
只見石板下面填滿了桃樹葉,用手慢慢的把厚厚的桃樹葉扒開,墓內的情況讓我大驚,眼前的這個摸金校尉的屍體由於受到怨氣的滋養,並沒有腐爛潰敗,但在他的胸口上,卻被用畫上了八卦圖的桃木板牢牢的壓著。
看樣子,這造墓之人當真也是心狠手辣之極,先是修塔在上面鎮壓,然後在墓的周圍鎖上鐵練和噴滿狗血,這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