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1/4 頁)
“還在那裡磨蹭什麼,快點送下去啊,順便看看先生起床了沒,告訴他客人們已經等的急了。”掌櫃埋怨五魁道。
拿著手裡的酒,五魁快速的往樓下走去,心裡卻在想著張先生,不知道他此時起床了沒有。在五魁心中,張先生不僅很有學問,也是對他最好的人,平日裡可沒少給過他好處,而且,五魁也打心眼裡喜歡聽張先生說書,那個精彩啊,就好像他口內的故事真的發生在自己身邊一樣。
來到樓下,多數的客人正靜靜的坐在凳子上烤火,悄聲的議論著天氣的多變,社會的動盪。有的人手裡拿著通書,說今年是水年,今天才立春就有下大雨的趨勢,看來今年水患是少不了了;還有的說現在中原正在打著大仗,軍閥們互不相讓,辮子軍去年入京,現在卻下不了臺了……每個人好像都有一肚子的話,怎麼說也說不完。
叫酒的客人已經有點等不急了,看到五魁走來,口裡帶著幾分醉意,陰笑著大聲喝道:“小子,你吃卵飯去了是吧?先給老子灌兩碗。”說著,便把酒篩進碗內,送至五魁面前。
五魁笑嘻嘻的接過酒,仰頭一飲而盡,匝巴著嘴說:“謝爺的賞酒,實在是對不住,小人腿短走的慢,望爺見諒。”說完,眼裡卻還看著壇內的酒,希望還能在被那人罰上幾碗。眼見得那兩人已經喝上路,哪裡還顧得上他,只好悻悻的作罷離去。
正想去後房叫張先生,卻見他正從樓上下來,心裡不禁一喜,暗忖終於可以伴在先生身旁聽說書烤火取暖了,當下便連忙上前伺候。
“爺,您老起來了,這天賊冷賊冷的,小人這就給您倒杯熱茶爽口,暖暖身子。”五魁說著,已是把一杯透著濃香的古丈毛尖遞到了張先生面前,順手用肩上的抹布在凳子上抹了抹,招呼著張先生坐下。
只見那張先生約摸六旬上下,上身穿狐皮小襖,頭戴瓜皮小帽,頷下留著一尺花白山羊鬚,喝過茶後,用筷子對著桌上的瓷碗‘鐺’的一敲,人群中頓時便安靜了下來,大家都傾著耳朵,希望能夠早點聽到張先生開講。
見人群中已是安靜無聲,張先生的嘴角不禁露出了滿意的微笑,快速的往人群中環視了一圈,拿起茶又是猛的喝了一口,很是滿足的“嗯哼”了一聲,方說道:“話說鬼道長和他的結拜六弟來到了古丈綠毛藏身的山洞外,見那綠毛已然出洞。他那綽號‘刀疤’的六弟可是個急性子人,此時哪裡還摁耐不住,早已抽出身後的百斤鎢鐵大刀多時,正想上前堵住屍王的退路,卻被鬼道長示意不可。你們可知那鬼道長的六弟為何綽號‘刀疤’嗎?”說到這裡,張先生停住了口內的話語向眾人看去,大家疑惑的搖搖頭,表示不解。
“想那刀疤六,追隨鬼道長身後,乃何等一猛漢,能使一把大刀。早年其親兄死於匪手,為給兄長報仇,他孤身一人獨闖匪穴,用手上的大刀手刃了仇人,但那次卻在臉上留下了一道長逾半尺的疤痕,他身高八尺,神力驚人,可是我們湘西出了名的壯士,你們竟然不知,嘖嘖——”張先生頗為失望的搖頭嘆著。
五魁很知趣的連忙重新倒上毛尖給先生潤喉。接過遞來的茶輕輕的抿了一口,張先生繼續說道:“那綠毛出洞後,警惕的看了看周圍的情況,口內吐出一股濃濃的屍氣,見周圍沒什麼異常,口裡‘嗚——’的一聲,便往山頂蹦跳而去。當時正值中秋夜,月亮有如圓盤,諸位可能不知,此時乃是月光最盛的時候,殭屍最喜歡在這個時候出來拜月。鬼道長就是算準了這個時候綠毛要出來拜月,待它拜月入定的時候好除去這個民間大害,因為殭屍在拜月入定的時候才是其力量最薄弱的時候。襯著月光,只見那屍王滿身綠毛,臉若枯木,嘴裡露出一對長逾手指的屍牙,兩隻銅鈴般的眼睛正閃著綠光,這綠毛平日裡殺人無數,功力深厚,一般的道人哪裡能奈何的了這個千年怪物,也只有鬼道長有此能耐,‘嘖嘖’。見那綠毛已經跳至山頂,正貪婪的吸著月光的精華之氣,慢慢的竟然有如發呆了一般,一副無限享受的樣子。道長知道機會來了,當下連忙抽出身後的鎮屍金刀,帶著刀疤六往那屍王趕去。另一隻手也不閒著,早已抓好了一把五精糯米,準備趁此時機滅了這禍害,誰知——”
張先生故意停下不語,眼望眾人,‘呵呵’笑著。安靜的人群裡爆出一陣驚歎,人們紛紛用手擦著臉上的冷汗,直呼精彩,大家很自覺的來到張先生的桌前,知道要想讓張先生繼續往下講,不意思意思是不行的,於是紛紛往桌上投出錢幣,只等投完錢好聽他繼續接著講。
見眾人已經在桌上投放了無數錢幣,張先生笑了笑,拿起桌上的茶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