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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立古怪地笑了一下：〃雖然不甚明瞭，但想來與那傳說中的法術之列，應該相差無幾，再加上剛才沒給老袁來那麼一下子之前，你就說過有點問題的。〃

蘇上遠接著說道：〃我只是奇怪，這等屬於中醫裡的奇術，為何從未聽老爺子說起過？〃他猛地一驚，鼻樑上的眼鏡差點跌落下來，慌亂地抓住常立，〃你說什麼？你都知道了？〃

常立很驚訝蘇上遠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剛才蘇上遠向他解釋祝由術時，他想起了自己那次〃夢魘〃中的經歷，以及陳楓和衛飛那兩個奇怪而有趣的人，忍不住露出了讓蘇上遠覺得很是古怪的笑容來。

換做是任何人，有了常立的遭遇後，也不會覺得祝由有何意外，但讓常立奇怪的是，既然祝由科是中醫十三科，以蘇老爺子的見識與淵博，不會不知道，卻從未聽他提起過。蘇上遠不知道常立在此之前有過玄武遁的遭遇，只是以為常立發現了自己極力隱藏的一個秘密，才笑得那麼古怪。

蘇上遠尷尬地鬆開手，理了理常立被他抓皺了的衣領，出了口氣：〃啊，對，我是說不管你看到我做什麼，都不要奇怪，原來老爺子並不知道……〃這句話一出口，他立刻警覺起來。但常立已察覺到了他的失態，這次是真的有所指。

蘇上遠無奈地嘆了口氣：〃不是我對你有所隱瞞，只是其中牽扯的東西太多。〃

常立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這件事產生興趣，迫不及待地打斷蘇上遠：〃這麼說，老爺子並不知道祝由十三科？〃

蘇上遠搖搖頭：〃他只是不願意提起，或者說他不知道我在偷偷學習祝由科。〃

常立的好奇心被引爆到了極點：〃為什麼老爺子不願提起祝由之術？又為何不贊成你學祝由？〃

蘇上遠苦笑道：〃這其中的原由，我也不大知道。〃

常立覺得事情越來越奇怪，其中肯定有秘密，很有可能這個秘密背後還會牽扯出其他一些事情來，蘇上遠的吞吞吐吐太讓人懷疑了。

看到常立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樣子，蘇上遠只好說：〃既然你非要知道，告訴你也沒有關係。〃

就在這時，響起了敲門聲：〃蘇主任，婦產科吳醫生請您過去一下。〃

蘇上遠衝常立聳聳肩膀，攤攤手，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對門外的人說：〃什麼事？進來說。〃

門開了，一個護士慌慌張張地說：〃蘇主任，婦產科出了點事，吳醫生請您馬上過去一下。〃這個護士正是先前檢查袁華文的那個，她看到常立，莫名地漲紅了臉。

〃知道了。〃蘇上遠一揮手，涉及到醫院業務的時候，他身上自信的氣勢便散發了出來，〃婦產科能有什麼事？你去告訴吳醫生，業務上的事由她做主。〃

除縣立醫院外，山城中醫院是最具權威的了。婦產科的吳醫生吳嵐煙，是蘇上遠的表妹，從小和蘇上遠在蘇老爺子門下學醫，後來又在中醫學院進修，對於醫術上的事，蘇上遠很清楚吳嵐煙的實力，可能又是山城中的某一大人物在這裡擺譜罷了。這種事是在蘇老爺子退休以後出現的要求醫院特殊照顧的一類事。

〃要快哦！〃那個護士在推門出去時又補了一句，目光卻放在了常立身上，〃這次吳醫生好像是真遇上了麻煩。〃

〃我去看看，回來再說。〃蘇上遠向常立指了指辦公桌後面的書櫃，〃你要是對中醫感興趣，隨便看。〃說完，不慌不忙地走了出去。

常立一笑，跟著蘇上遠出了辦公室。

婦產科在三樓，穿過走廊，便聽到一個女人尖利的嗓音：〃我才不管你們專家不專家的，告訴你，我女兒要是出了什麼事，別說你們的醫院了……〃

接著便是吳嵐煙輕柔的聲音在解釋：〃徐局長，您女兒這種情況，我們還是第一次碰到，請您冷靜一下，我們一定會處理好的……〃

〃處理好？你們是醫生，什麼都是你們說了算……〃徐局長的聲音更高了，〃看看我女兒都成什麼樣子了？〃

蘇上遠皺起眉頭，這個徐局長他是認識的，山城稅務局局長。平日裡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現在說出這樣的話，恐怕真出了事。

〃怎麼回事？〃蘇上遠推開吳嵐煙辦公室的門，看到長髮披肩的吳嵐煙，正滿臉無奈地跟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婦女做著解釋。

〃哦！蘇主任，〃看到蘇上遠，徐局長的口氣緩和了一些，〃蘇主任，我女兒自從住進你們醫院，護士一直都說情況很好，但現在痛得死去活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是過來人，哪有這種情況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