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膚傷痕累累,鮮血不斷地從傷口裡流出來,壯漢長刀揮舞,一個轉身之間,便有三名正規日軍裝的人,滿臉痛苦地倒了下去。 吳教授看得心馳神搖,忍不住大聲叫好,全然忘記冰冷的雨水正打溼他的身體。接著又是一道閃電,畫面一變,數十個日軍手持著卡賓衝鋒槍,火舌噴發,便有幾個人倒在了橫飛的子彈中,那名手持長刀的壯漢,仰天狂吼一聲,回身似乎說了句什麼話,然後縱身一躍,大刀一揮……又是一道電光閃爍,畫面再變,電光中,一個身著青布長衫,年齡大約在三十歲左右的青年人,面色嚴峻,雙眉緊鎖,在他的身邊有數名手持長刀的漢子守護著他,領頭的則是一個,身材健壯、黝黑高大的大漢,他同樣衣不蔽體,手握鋼刀,腰上還斜插了一把駁殼槍,與其他幾人形成了一個圈子,將那青衣長袍青年,護在了中間。畫面在不斷閃爍的電光中,顯得異常清晰,那怒目長刀的大漢、青衣青年、以及黑臉大漢的表情,在這突兀而現的影象中,看得越來越清楚。此時此刻,不知山城中是否還有其他人也看到了這一異像。雨霧漸漸地停止了,天邊隱隱仍有閃電亮起,但雷聲卻倏忽而過,漸行漸遠。
→虹→橋→書→吧→。
第8節:第三章 異像(2)
吳教授心中的震撼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他無意識地關上窗戶,呆呆地站了半天。腦海中唯一閃現的念頭便是,這山城中的傳說不僅僅是傳說那麼簡單,其中應該有很多大家都不知道的隱秘存在。他是歷史教授,歷史事件,有著一種近乎本能的敏感,有些事僅僅憑著直覺就能肯定其中的真偽。想到這裡,吳教授精神一振,睡意全無,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也不管上面全是雨水,拿起筆才發現桌子上的稿紙都已溼透,他無所謂地統統扔掉,又擦乾桌子,擺上新稿紙。〃奇怪,我剛才為什麼會看到那些圖象呢?那些影象為何會在暴雨夜出現?〃這個時候,吳教授才想起問題的關鍵。他將手中的筆扔在桌子上,急忙開啟窗戶,此時的山城,繁星滿天,空氣清新,讓人懷疑方才的風雨,只是酷夏來臨後的一種渴望。〃可能是我我這兩年沒日沒夜地研究山城近代史,潛意識中的反吧,倘若如此,倒還真的需要詳盡的資料來考證呢……〃
嚴冬的風從光禿禿的山坡上一掃而過,如鬼哭狼嚎一般,陰雲低壓,灰濛濛的一片,一場風雪即將來臨。
這座山坡不見荒草,有的只是大大小小的彈坑,戰火過後的痕跡隨處可見,四周充滿了戰爭氣息。山坡下,有一處略微凹進去的地方,十七八個衣衫破爛、傷痕累累的漢子,互相依靠在一起,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有不同的傷勢,但卻沒有一個人呻吟,似乎這樣的傷對他們來說,是微不足道的。
一位高大威武的大漢迎風而立,他身上只穿了件排扣汗衫,但卻掩飾不住凜然之氣。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背後的一把厚背長刀,刀柄上的銅環裡繫著一條紅綢,在風中飄舞,發出嘩嘩聲。
〃我知道你肯定在這裡。〃說話的是一個三十來歲,有點兒書生氣的年輕人,他一踏出山窩,便打了個寒顫,順手將一件深灰色的新四軍軍裝,披在了那個大漢身上,〃恐怕是要下雪了,老王,你去休息一會兒吧,我盯著,你是隊長,更是兄弟們的主心骨啊!〃
王隊長回過頭來:〃老丁,你還是咱們山城抗日遊擊隊的政委呢!〃他微微一笑,〃你的傷尚未痊癒,不能再受這嚴寒之氣了。〃
〃我有如此不濟嗎?我知道你功夫了得,但當年在蘇聯留學時,我就習慣了冰天雪地,我還是體育教師呢。〃說到這裡,他忽然聲音一輕,〃彈藥所剩無幾,上次繳獲的那挺輕機槍,子彈已經打光了,衝鋒槍的子彈匣也只有幾個,那些步槍,子彈僅有三四發,兄弟們都有傷在身,恐怕擋不住敵人進攻。〃
王隊長沉默了一會兒:〃朱大勇與曹亮的傷勢如何?〃
〃傷口已經發炎,再沒有藥物,恐怕就會感染。〃丁政委嘆了口氣,〃再加上這天氣,唉,這風雪也會要了我們的命。不過,小鬼子們也撐不了多久了。〃
王隊長摸了摸背後的長刀:〃哼,即便沒有一棵子彈,我也要與日寇一決生死。〃他神情黯然下來,〃希望秦新他們山城此行順利。〃
丁政委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也是無奈之舉,堂堂七尺男兒,可以戰死,但絕不能被傷病與天氣擊倒。〃
王隊長擊掌讚歎:〃說的好!王某雖然只是一介武夫,可也未把鬼子放在眼裡,承蒙兄弟們瞧得起在下,願意跟隨王某共抗外敵,王某怎能扔下這幫兄弟?〃
丁政委笑了起來:〃我說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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