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進車話音還沒落,司機就踩下了油門……
車子漸漸駛離燈紅酒綠的鬧市區,前方路上隱隱起了薄霧,再往前行一會,霧氣漸重,路旁林中竄出幾隻寒鴉,驚覺了一直默默想著心事的余文波。他側身前後看看,問道:“師傅,還有多遠?”
然而他的話彷彿被車窗聽了去,戴著鴨舌帽的司機毫無反應。余文波這才發現這位老兄似乎過於安靜,安靜得近乎詭異,有心叫他停車或調頭,又覺有失男人做派。
月黑風高,只聞車輪靜靜碾過路面的聲音,弄得余文波心中七上八下。就在他忍不住欲叫司機調頭時,霧氣中隱隱現出一古樸寧靜的小鎮。有鎮就必有人家,余文波暗舒口氣,懸著的心悄悄落回原位,慶幸自己方才沒叫司機調頭,否則男人的顏面盡失。
“先生,風鈴巷到了。”計程車悄無聲息停在一條巷口,那司機目不斜視,聲音嘶啞乾澀,聽著怪磣人。
余文波不由掃他一眼,再側目透過車窗一看,是條空無一人的深巷,幾盞稀疏昏黃的燈光靜靜映著一巷的空曠悽清。
就在他舉棋不定,不知要不要打退堂鼓時,那司機脖子僵硬的,一點一點往右轉了過來。他轉得那麼艱難費力,活像一隻年代久遠被廢棄的木軲轆,看得余文波有些心驚肉跳。
當他完全轉過臉,余文波只覺頭皮“轟”的一下炸開了。 。。
021 無人深巷
原來這司機是個獨眼,左眼那跟塊扯爛的烏龜殼一般,黑洞邊緣猙獰縱橫著亂七八糟的針腳,在這樣的夜裡望之觸目驚心!
“風鈴巷到了,先生。”他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白牙。
“好,我,我知道,我這就下車。”余文波強自鎮定地側身推門,胳膊卻被他一把拽住,“錢,你還沒付錢。”
扔下車資,余文波幾乎是狼狽不堪的從車上滾了下來。
計程車“吱溜”絕塵而去——
籲口氣,余文波站在巷口,驚魂未定的左右一打量,發現右邊街道距自己約一百米處有家賣雲吞麵的夜食攤還在營業。攤上長凳上坐著對年輕男女,男孩的大衣披在女孩肩上,自己卻縮著脖子偏頭大口吃著面。
或許他們是對正處於熱戀中的情侶;或許他們沒什麼錢;又或許將來他們會分道揚鑣,可他們不會知道,在這樣一個寒冷的夜裡,他們溫暖了一個陌生人的心懷,給了他戰勝未知兇險的勇氣!
緊緊衣領,余文波大步跨進空巷,為了他自己,為了憶柔,為了他們這段婚姻,他必須弄清事情真相!
一下,一下,有力的腳步敲擊著寂靜的深巷……
漸漸,隨著漸行漸深,腳步聲逐漸變得輕緩遲疑,再走幾步,余文波停下了腳,他不得不承認做為男人,自己有著較怯懦的一面。
前方,黑咕隆咚,令他有幾分畏而卻步;扭過頭,但見長長的巷子裡,淺淺飄浮游走著,似有若無的淡淡氤氳之氣。
靜靜的巷中,只有他長長的影子寂寞地貼在地面。
驀地。
“滋滋滋……”不知打哪冒出怪聲,就像磁帶被年代久遠的錄音機卡住在倒帶一般,極細微,卻清晰可聞。
細辯,沒了?四下復又靜悄悄一片,只他心在跳。
身形微動,怪聲又起,竟似從他腳下青石板中滲出,還來不及恐慌,一物就帶著破空聲直直飛來,重重撞在他懷裡,撞得他一屁股跌坐在地。
隨即一長髮遮面,長裙曳地,勾著腦袋的黑衣女人就飄飄忽忽詭魅地飄了過來,在離他不到十尺的地方定住,
“你你你……你是……”余文波上下牙“咯咯咯”響,良久才從喉嚨裡擠出一點聲音。
“……”
她雙手靜靜垂著,聲息全無,但他感應到了,她隱在瀑布般的黑髮裡面那雙冷冷窺探的眼睛。
“你……是人是鬼?”他舌頭僵硬,通體生寒。
“……”
一點風吹來,拂動她寬大的衣袖,她緩緩抬臂張開兩手,尖利的長指甲在昏暗的燈光下幽幽泛出冷光。 。。
022 劫後餘生
恐慌到極限,余文波大腦反冷靜下來,與其束手待斃等死,不如拼死一博求生!然而,就在黑衣女人身形微動欲撲向他之際,巷口射來一束白光,一輛英菲尼迪轎車駛進了巷中。
黑衣女人垂下雙臂,眨眼就飄沒了影。
劫後餘生的余文波爬起衝小車搖著手,開車的老者是臺灣的房地產大亨,邊上坐著他太太,後排位上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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