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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地,再瞅瞅來往車輛,眼前活生生的世界讓余文波一時又覺得鬼神之說,好像確有些虛無飄渺荒誕無稽。
那麼,如果黑衣女人非鬼,透過賣花小女孩傳達的話則可以肯定,她是從溫哥華機場尾隨他而來!至於那隻黑貓,或許是三姨婆的又或許不是,眼下這問題並不重要,余文波覺得重要的是這黑衣女人受誰指使而來?
是老康和合子?還是憶柔?他已不自覺的將憶柔與老康跟合子劃分開來,她真實的身世讓他或多或少打消了一點對她的懷疑。可隨著黑衣女人的出現,他覺得這事越來越複雜,非他一已之力所能對付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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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恍然大悟
回溫哥華前余文波買了一大捧花,按憶柔從前說過的公墓位置找到了她父母的墓碑。鞠過躬,獻上鮮花,他默默佇立碑前,山風吹亂了他的頭髮,揚起了他脖子上的長圍巾,他看去陰鬱而又蒼涼。
“誰?是誰在那?”一聲極細微地響動自余文波身後不遠處的墓碑傳來,他警覺地轉過身,但見風吹樹搖,四下一片空寂。
是他太過敏感草木皆兵了不成?
有幾個男女從右邊石階上來,余文波暗鬆口氣,給憶柔父母再鞠一躬,即匆匆下山而去……
在高雄登機起飛後,余文波從頭等艙轉到普通艙,邊走邊不動聲色搜尋著長髮高個的女子。走了一個來回,發現只右排靠窗順數第六個位置上坐著一黑髮的東歐女子,從背後看,她一頭柔順的長髮和黑衣女人差不多長短,至於身高,因她坐著余文波無法得出肯定的結論。
飛機在溫哥華降落後,余文波自頭等艙下機出來早早守在出口,人群中那女子拖著箱子出來了,余文波將她與腦海裡的黑衣女人兩廂一重疊,身高體型吻合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九!
當她走近時,不及多想,余文波一個箭步擋在了她面前。
他不善的目光讓她有些愕然,她前後看看,又由上自下打量余文波一眼,偏頭挑眉說:“有事嗎先生?您看去好像很不友好。”
余文波一言不發,冷冷看著她,似欲從她眼裡看到她心裡去。
“先生,請別用充滿懷疑的眼神看著我,我並不認識你,別試圖招惹我,請讓開,否則我會叫警察。”她從余文波臉上收回目光,往左邊一側身,他一閃又擋住她。
“好吧。”她頓起箱子,“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糾纏我,但是看來得讓你吃點苦頭。”她說罷一勾拳重重擊在余文波小腹上,爾後拖著箱子揚長而去。
余文波捂著腹部追出兩步又停下,她眼裡的理直氣壯告訴他,她並非那黑衣女人!看著她腦後一頭烏髮漸漸擺出他視線,余文波嘴角勾出一絲苦笑,他倒真希望她就是那黑衣女人,這樣至少能證明黑衣女人是個活生生的人,內心深處他對會飄的黑衣女人隱隱還存有幾分恐懼。
站在那發會愣,他拎起箱子上了機場快巴,他需要在人多的地方尋找一份安全感。到市區後,余文波拖著箱子在街上慢慢走著,他還不想回家,來溫哥華快一年他竟從未放慢腳步認真打量過這座城市。
空氣中四處還殘留著聖誕的氣息,街邊大大小小的店鋪櫥窗內還擺放著笑容可掬的聖誕老人,置身在異國車水馬龍的繁華街頭,余文波心中感到了深深的孤獨。
兩個少年踩著滑板自他身邊掠過,余文波無意識地扭頭追逐著他們無憂無慮的背影。收回目光,他抬腳往前走了一步,身子卻猛地一怔,他迅速掉頭盯著遠去的兩個少年腳下的滑板,眉頭慢慢舒展出恍然大悟。
沒錯,黑衣女人之所以會飄,一定是穿了溜冰鞋,絕不會錯!
不對,他眉心還沒完全舒展開又隨即皺起,那條青石巷並不是十分平坦,再好的溜冰鞋滑過也不可能全無聲響啊?
028 又見漢斯
少年時代的余文波有段時間做夢都想要擁有一雙旱冰鞋,他時常跑去露天旱冰場外,眼巴巴地看著足蹬旱冰鞋的少男少女們在場上眉飛色舞的來回旋轉,冰鞋與水泥地面合奏出的“嚓嚓”聲,在他聽來比世上任何音樂都動聽。
如果黑衣女人真踩著溜冰鞋怎會沒一點聲響呢?
余文波拖著箱子邊走邊琢磨,腳步越來越慢,眉頭越皺越緊……
前方有小提琴聲傳來,這讓他想起漢斯,他加快步子,轉過彎看到果然是漢斯。他站在櫥窗前,用下巴夾著小提琴正拉得入神,頭上扣了頂新禮帽,配著身上皺巴巴的大衣看去很是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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