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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要看水質好不好,就看蘋果螺,它可說是水質檢測器。此螺主要食用死去或是腐敗的東西,所以又被稱為水族箱裡的清道夫。
他從房裡走出來,家中非常安靜,連魚缸中打氣泡的咕嚕聲都靜止。
原本明亮的客廳昏昏暗暗,他以為是因為沒開燈,可是,開了燈依然如此。雜誌報紙散落一地,吃完的餐具隨意擺在桌上,蟑螂在殘餘的食物上大快朵頤。
那隻魚缸,混濁地透不進光。殘缺的魚屍飄浮在上面,令人作嘔。
這是一個荒廢的屋子,沒有人清理。可是,怎麼會呢?那個以打掃為使命的米羅呢?她到哪裡去了?永恆呢?他又到哪裡去了?
這不是一個家,只是個廢墟,沒有愛,沒有關懷,什麼也沒有。
一陣冷冽的風不知從哪裡吹來,鑽進他的領口和衣袖。
他狂奔到兒子房裡,小小的枕被整齊地放在床頭,許多稚氣的蠟筆畫貼在牆上,有些還寫上了注音,像是一家三口手牽著手的圖上寫著“甜蜜的家庭”。有一張是男人的背影,提一個黑色公事包,上面寫著“爸爸出門了”;還有一張圖上畫了一隻大螺,螺裡面伸出一隻手,牽住小男孩的手,男孩的嘴勾出半圓形的笑容,寫著“快樂的明天”。
永恆小小的外套還搭在椅背上,這是他刻意模仿父親的習慣。段宇淳總是把外套搭在椅背上,後來他發現永恆也這麼做。他的手握住那件外套,心被撕成兩半。永恆。永恆。
“永恆——”他大喊,空蕩蕩的房子沒有回應。
他告訴自己,不要急,不要驚惶,憤怒會讓他看不見面前的人。他們沒有離開,米羅只是想給他一點教訓,他們最終還是會回來。
他們會回來。一定會回來……
宇清從大陸回來,報了警。她的說法是,那天和宇淳透過電話,告訴他鐘點保姆沒辦法照顧永恆之後,宇淳就不再與她連絡了。她打了好幾天的電話,都沒有人接,於是,就趕著回來了。沒想到永恆失蹤了,做爸爸的竟然沒去報警,只是守著那隻魚缸,像掉了魂似的。
妖物志卷二女螺(8)
警察確實調查一陣子,五歲小男孩失蹤了,在父親出差返家之前就已經失蹤了。監視器拍出他小小的身影,走出大門去,再沒有回來。
受到兒子失蹤的刺激太深,那個父親精神失常了。所以,幻想出許多情節,說是他的兒子被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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