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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蕙心裡到底還是害怕,也沒有仔細瞧,行過禮,走到桌前,拿起茶壺給他們倒茶。
她素手如玉,因是訓練有素,只提起茶壺,這麼略微傾斜,就有說不出的韻致,等到她張口,更是叫人酥麻麻:“恐幾位爺吃慣了好茶,也不知合不合心意。”
“姑娘親手倒的,只怕比天上瓊漿還好喝。”有人調笑。
姜蕙暗惱,走到其中一人面前,將將倒了半盞茶,那人道:“你抬起頭來。”
聲音格外的輕,像是和風細雨。
她不由自主就抬起頭。
只見這人很是年輕,二十來許,生得俊秀脫俗,混不似凡人,一雙黑眸更是有奪人心魄的深幽,她的心一跳,臉忽地紅了,沒想到來玲瓏軒的還會有這樣的男人。
她突然更緊張了。
雪白的臉染了紅暈,嬌豔動人。
“看來這姑娘看上您了。”旁邊的人打趣。
比他大上一輪年紀的人,語氣卻客氣,稱呼您。
曹大姑有些驚訝,她又看了一眼那年輕人,除了生得好,身上也有股清貴之氣,叫人不易接近,可見這幾人中,是以他為尊的。
眾人喝得會兒茶,便要告辭。
曹大姑今兒叫姜蕙出來,那是壓軸的,在她之前,已經去過三位姑娘了,她是最後一個。
可眼瞅著,怎麼好像沒有看中的?
正當這時,有個滿臉絡腮鬍子的中年人在那年輕人耳邊低語一句,只見那年輕人朝姜蕙看了一眼。
曹大姑心裡一喜,有望了!
他們陸續出去,最後只留了中年人,他與曹大姑道:“給這姑娘收拾收拾,帶兩套衣物,一會兒送出來,有馬車等著。”
曹大姑自然答應,兩隻手搓著,有些捨不得一般的道:“她在奴家身邊可是有好幾年了,奴家待她,那是跟閨女一樣的,如今要走了,奴家這心裡也難受……”
還想著要抬高價錢?
那中年人冷冷一笑:“你倒是有膽子,可知剛才那人是誰?不想要腦袋了?小心你玲瓏軒就此關門大吉。”
居然不給錢,曹大姑也不是好對付的,立時變臉,叉著腰道:“沒聽說在我這兒還能白撈一個姑娘的,不說吃的住的,您瞧瞧,她身上哪一樣不是好的?”
她能在潭州混那麼多年,自然與官府中人關係不錯,做他們這種生意的,什麼都得打點。
中年人懶得與她費唇舌,湊到她耳邊,說了一句。
曹大姑臉色大變。
中年人轉身走了。
曹大姑愣在那兒,半響跺了跺腳,吩咐下去給姜蕙收拾,看她這臉,恨不得要哭了,臨到門口,曹大姑拉著姜蕙的手,柔聲細語道:“我一早說你運道好,你可知,你要服侍的乃是衡陽王穆戎,正兒八經的皇子!你跟了他,可要好好伺候,也念著我這份恩情,要不是我,你這今日也不能遇到親王,是不是?”
姜蕙把手抽出來,冷冷道:“我會記著你的恩情的。”
馬車就在前面等著,她遠遠看見那年輕人,衡陽王,立在不遠處,一身深紫色的衣袍在夜色裡閃著粼粼銀光,她想起翡玉說的,服侍一個人總好過服侍玲瓏軒裡的那些客人。
她原本一早就跌入絕望的深谷,以為自己會被那些遭人厭的男人買去,然而,他卻出乎意料的出色。
她心頭生出幾分隱隱的欣喜,也有些期望。
款款過去,想向他行一禮。
然而,沒等她走近,他轉身上了馬車。
“姑娘也上去罷。”有隨從來提醒,“今兒暫住客棧。”
姜蕙也不知他們要去哪兒,不過曹大姑說他是衡陽王,此地乃潭州,離衡陽不過兩日的路程,許是要去衡陽?她也不多問,上了馬車,只到得客棧時,一下車便看到穆戎。
他立在那兒,顯得冷冷的,像是天上的月亮高不可攀,姜蕙不知該不該上去,想了會兒還是沒動,微微垂下頭。
穆戎目光落在她身上,想起那日看到她跌坐在路邊的落魄,好像被風雨摧殘的花兒,他忍不住想出手相救,然而等他折回去的時候,她已經嚇得逃走了。
今日再次遇見她,像是失而復得,所以明知那些官員為討好他,他還是把她帶走了。
他吩咐何遠:“安置好她。”
他轉身走入客棧。
姜蕙抬起頭,只看到他的背影。
後來兩日,都是在趕路,他中間不曾與她說過一句,她微微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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