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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著擬幾個罷,劉大人,千萬別請。”皇帝叮囑。
劉大人是越國棟樑,歷經兩朝的重臣,皇帝出去玩樂,國中大事都是交由劉大人處理的,劉大人也是唯一一個在皇帝面前絲毫不收斂,敢出口教訓他的大臣。
因他是皇帝的老師。
皇帝內心是害怕他的,雖然他是皇帝。
但也因有這個人,即便他自己貪樂,越國仍是繁榮興盛,絲毫不曾衰弱。
穆戎嘴角翹了翹:“父皇,劉大人這把年紀了,便是要去,又如何去?別說上月還摔斷手,不曾痊癒呢。”
皇帝哦了一聲,想起來了:“你命人送去貴重藥材去,叫御醫再看一看!”
穆戎應了一聲。
他很快從御書房出來。
去往坤寧宮的路上,迎面遇到幾人,紛紛上來行禮。
耳邊聽得一個極其悅耳的聲音:“見過三殿下。”
他看過去,卻見是衛鈴蘭。
她今兒穿了很素的裙衫,淺綠繡荷花襦衣,下頭一條月白百褶裙,一把烏黑的頭髮梳了平髻,只斜插了根碧玉簪子,整個人就好像枝頭的玉蘭花一樣清新好看。
因上回要見姜蕙,穆戎不曾仔細打量她,這回見到,卻是有些吃驚,原來衛鈴蘭也長那麼大了,容貌還很出色。
“二姑娘是來見太后娘娘?”他詢問。
見他主動說話,衛鈴蘭心裡一喜,面上卻慘痛道:“我是來與娘娘道歉的,若不是我,沈姑娘也不至於出事,想必殿下也很難過罷?”
穆戎想起何遠查的,那日好似衛鈴蘭是在,而且她還留下來,一起幫著尋到了沈寄柔,他說道:“與你無關,不必如此。”
衛鈴蘭道:“如今寄柔還不曾開口吃東西,我明日想去進香求求菩薩。”
誰料穆戎聽完這句,忽地問道:“你與她一起,不曾見到那賊人?”
“我正巧去旁邊拿河燈了,回頭發現寄柔已不在。”
“昨日放河燈的姑娘應是許多,你們怎會去如此偏僻之地?”
正因為如此,才給了賊人機會,細細一想,不無巧合。
衛鈴蘭答:“我本也不想去,奈何寄柔說人多太擁擠……早知道,我該勸一勸。”她拿起帕子抹眼睛,“是我不好,不然寄柔定不會遇到賊人的。”
她哭起來,楚楚可憐,叫人心軟。
穆戎皺了皺眉,忽地想起那年在宋州的上元節。
姜家姑娘也去放河燈,那姜瑜原本要被金荷暗算,是姜蕙上去一腳踢了那金荷。
他都看在眼裡,如今再看衛鈴蘭事後哭訴,便不太想聽了,傳聞衛鈴蘭如何聰明,難道竟不知這些道理?姑娘家出門在外,又是黑燈瞎火的,原就該謹慎些。
現在沈姑娘已經遭難,哭又何用?
他轉身要走,卻又遇到太子。
太子笑道:“三弟,原來你在這裡。”又驚訝的看著衛鈴蘭,“二姑娘怎麼了,如何在哭?”
衛鈴蘭連忙擦了眼淚,輕聲道:“無甚。”
她人瘦弱,好似風中落花,太子見她臉上還有淚痕,不由得有些心疼,走上去兩步,從袖中拿出一方帕子:“你這帕子小了些罷,都擦不乾淨,用我這個。”
太子比衛鈴蘭年長了八歲,可以說是看著衛鈴蘭長大的,二人有些兄妹情,衛鈴蘭倒是沒拒絕。
只她伸手去拿的時候,太子見她纖長手指伸過來,鬼使神差般的半握了一下。
衛鈴蘭嚇一跳,驚訝的瞪大眼睛,臉忽地有些紅。
太子像是不曾在意,往後退了一步問:“二姑娘是要去哪兒?”
“慈心宮。”
那是皇太后住的地方。
太子哦了一聲:“孤也正要去那兒,不妨一起去罷。”
衛鈴蘭朝穆戎看了看,他無動於衷,不由有些失望。
這人真是兩輩子都不曾變,所以即便娶了沈寄柔,也沒有放在心上的,只那傻子卻喜歡上他,喜怒都由他,日日折磨自己,結果卻讓穆戎越來越厭煩了,碰都不想再碰她。
也虧得她肯聽沈寄柔哭訴,說的都是傻話。
如今也好,沈寄柔也算解脫了罷,還得謝謝她呢。
只她如何得穆戎的心呢?
這人真是近不得,也遠不得,猜不透他心思,難怪能坐上皇帝的寶座,至於這太子,可就差得遠了,如今這等時候,還想著佔自己便宜呢!不知道去討好討好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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