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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口,馬車停下來,姜蕙出來一看,原是京都最豪華的酒樓餘香樓,足足有五層呢。
儘管已是十分收斂,但穆戎渾身貴氣,姜蕙也是今非昔比,一看便是富貴人家出來的,夥計忙忙的迎上去,何遠道:“要三樓雅間。”
夥計領了他們上去。
只見四處都很熱鬧,今兒客人多,一層一層好些人都在喝酒吃飯。
還有請了人來唱小曲兒的,咿咿呀呀,婉轉動聽,傳的很遠。
姜蕙坐下來的時候,滿心高興。
其實吃頓飯沒什麼,在家裡也一樣吃,別說王府的廚子燒得還好呢,也就是貪圖個新鮮勁兒。
她興奮了會兒,才看向穆戎。
他不像自己,男兒家自由得多,尤其是他,也不知去過多少地方了,所以今日願意陪她來,姜蕙是真的很意外,她笑著道:“今兒兩個丫環都說殿下對妾身好呢。”
“早說你祖墳冒青煙了。”穆戎挑了挑眉,“以後好好報答本王。”
瞧瞧,一誇尾巴又翹起來。
姜蕙抿嘴輕笑。
飯菜端上來,穆戎不緊不慢倒了盅酒,慢慢飲著,姜蕙想起那日在宋州,他也說要自己報答,她便偷偷去了酒樓,當日還為他想明白了高興,一時喝醉了酒。
不知不覺,竟然過去兩年了。
她嫁給他,出乎意料的順利。
二人吃得會兒,她忍不住問道:“殿下,假使殿下娶了另外一個姑娘,今日還肯不肯帶她來酒樓呢?”
上輩子,沈寄柔竟然自盡,倒不知他到底是否對她好過?
穆戎奇怪:“怎問這個,本王不是娶了你嗎?”
“我只是好奇。”姜蕙幽幽道,“不知是因我,還是因我是你的妻子。”
穆戎不明白她的意思:“好好的,又在胡說什麼?”
他是不會知道的了,姜蕙展顏一笑:“也沒什麼,是我胡說。難得這麼高興,妾身陪殿下喝酒。”她給自己倒了一盅。
穆戎叮囑:“少喝點。”
上次喝的酩酊大醉,還要他灌醒酒湯呢!
姜蕙噗嗤笑起來:“知道了,就喝一點兒。”
二人說說笑笑,用了一陣子的飯才下去。
此時,天已黑了,但今日端午,並不宵禁,晚上舞獅子的,耍雜技的就在街上表演,圍著好些人在看,時不時聽到喝彩聲,姜蕙將將從酒樓出來,拉著穆戎也去看,對面走過來一人,藉著月光,火光,往姜蕙臉上一瞧,呼吸瞬間好似都停住了。
她一顰一笑,難以用言辭形容,便是用筆,只怕也難以畫出來的。
那是一種少見的神韻,勾魂奪魄,想他楊拓也不是沒有見過美人,可這樣的,此生都不曾遇到。
難怪衡陽王放著那些家世高貴的閨秀不娶,要娶了她。
楊拓回過神,往右退了退,隱在人群中,但眼睛卻不曾離了那二人。
只見穆戎先是不肯,可在她嬌聲軟語中,又帶著她去看。
兩人珠聯璧合,時不時的對看一眼,好像這世間最甜蜜的夫妻。
楊拓臉色越來越冷,要不是越國人,他興許現在也跟穆戎一樣,天生尊貴,衣食無憂,不止有這樣的身份,還有這樣傾國傾城的嬌妻,可是他現在,只能裝作尋常的庶民,整日裡擔驚受怕不說,見到官員,為不惹事,還要低聲下氣。
他什麼都沒有,他原本的都被越國人奪走了,他現在有得只是滿腔的復國心,與對越國人的仇恨!
他轉身走了。
那二人看得會兒,穆戎也不再縱著她:“回去了,有什麼好看的?你要看,下回請了來王府。”
姜蕙今日也很滿足了,乖巧的點頭:“好。”
何遠去吩咐車伕過來。
二人沿著街道往空闊一些的地方走。
誰料到,才走幾步,也不知出了什麼事,人群忽然散開,姜蕙只覺掉了什麼東西下來,一摸頭,在髮髻上找到一文銅錢,她瞪大了眼睛,拿給穆戎道:“怎麼有錢呢?天上掉錢了?你看。”
穆戎還沒答,人群瘋了一樣衝過來,有幾人橫穿過他與姜蕙,力道十分之大,瞬間把他們隔了開來。
等到他推開他們,再往前看,姜蕙不見了。
只見周圍滿是人,多數都在地上揀著銅錢。
他一個個看過去,沒有姜蕙。
他大聲喊她的名字,也沒有人回答。
好像她突然從世上消失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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