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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累了,也不急著清洗,姜蕙躺在他懷裡,大冬日的汗流浹背,他拿薄被給她蓋著,往回一看,從正堂到床頭,扔了一地衣物,想到剛才香-豔情景,他低頭在她額頭親了親。
過得會兒,才都緩過神,姜蕙想起在乾清宮看到的,詢問道:“今兒皇上是為什麼生氣,我瞧周大人都差點滾出來。”
原先不太敢問,剛才經歷了魚水之歡,她見穆戎也懶懶的。
這種時候人比較放鬆。
穆戎手枕著後腦勺,淡淡道:“有人彈劾錦衣衛賣官,如今那買官的抓了,賣的人不見蹤影,他審問不出來。”
姜蕙吃了一驚,身子往上挪了一點兒:“官還能賣呢?”
這樣,科舉還有什麼用?
“也都是舉人,等到有輪空的機會,便能上任,不過這事兒不多,都是父皇那會兒……”疏於管理,什麼事情都有,穆戎目光穿過帳幔,看著另一頭,也不知在看什麼,卻是變得銳利起來,“得好好清一清,這宮裡不乾淨,不管是錦衣衛,禁軍,還是十二監。”
原來是要做個大清查。
姜蕙深為贊同,不過,周知恭鞍前馬後的,立下不少功勞:“周大人才做了指揮使,想必錦衣衛好些人都不服呢,便是藏著不說也有可能,皇上不必逼得太緊。”
穆戎挑眉:“便是怕他做了官,拿起架子,只知道享樂。”
作為主子,豈能不警醒一下?
姜蕙嘆口氣:“人家便是歇口氣都不行?瞧皇上,您這會兒都在歇著呢,周大人,何大人跟著皇上多少年了,人家也有妻兒的,就不能有閒暇的時候?”
“怎麼突然替他們說好話了?”穆戎聽著奇怪。
姜蕙心道,還不是怕他太無情了,冷了屬下的心嘛,這人的心都是肉長的,她不想他太過冷酷。
她伸手捧著他臉:“因我覺得皇上是好人啊。”
穆戎哈哈笑起來。
“好人?唔,還是頭一回聽人這麼評價朕。”
姜蕙道:“妾身只是希望皇上始終有份仁心罷了,不過對作奸犯科的,自然不能手軟。”
穆戎嗯一聲,把她攬在懷裡:“沒想到你還關心這些。”
“也是想替皇上分擔,還有啊,我也希望皇上能常有休息的時候,哪怕不出去,咱們兩個就這樣躺著說說話也好。”她手指在他胸口上下輕輕划著,“不是說像父皇原先不管事兒,但是矯枉過正了也不好,人嘛,就那麼短短几十年不是?咱們都不能成仙的,我不願皇上太累著。”
她是知道人這一生的,白馬過隙,有時候轉瞬就過去了。
若是換作別的人,說這話興許不妥當,可由她說,卻是掏心掏肺,沒有絲毫的假。
穆戎聽了嘴角一翹:“朕知道,可咱們還年輕呢,瞧你說的,那麼遠的事情。”
“還不是過得快,皇上您看我嫁給你,這不兩年過去了,要從咱們認識的時候算,都得五年了。”
“五年了啊。”穆戎被她一說,還真覺得快,他笑道,“那會兒你瞧我不順眼,拿著點心還不願給我吃呢。”
姜蕙撲哧一笑:“還記著這事兒。”
“一直記著。”他拿住她一縷頭髮在手中把玩,“要現在,讓你做朕的妃子,還是不肯?”
姜蕙道:“不肯,做了到時候寵冠後宮,惹得正宮娘娘生氣,皇上不是為難嘛。”
這下穆戎笑得更歡了,捏她的臉道:“給我瞧瞧,這皮兒到底有多厚了。”
姜蕙躲著他,兩個人鬧成一團。
外面,只聽到穆戎的笑聲不停得傳出來,好似是多歡快的事情。
過得一陣子,周知恭總算把人找到了,一下揪出兩個,都是太上皇那時掌國時,他們勾結了人賣官,這樣一個個往上查,很快就揪了好些人出來。
張壽這日在御書房服侍,眼見穆戎還沒有罷手的意思,由不得勸道:“皇上,都是老久遠的事兒了,皇上只要下令,還有誰敢不從呢,以後定是不會再有的。這樣勞師動眾,只怕傷了感情。”
這宮裡以前太上皇不管,那權利都是在別人手裡,除去些官員,太皇太后,皇太后都有些參與其中的。
穆戎瞧一眼張壽。
黑眸好似深淵,無端得叫人心頭一沉。
張壽垂下頭。
穆戎冷冷道:“照此說法,那各衙門積壓了幾年,十幾年的冤案就不該得到昭雪了?朕自有主張。”
張壽不敢再說,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