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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寶裕提高了聲音:“我不相信神通廣大的衛斯理,連一個拍賣場都進不了。”
我聳聳肩,對這個問題,不作答覆,溫寶裕得不到反應,頓了頓足,走了。
他走了之後,我吸了一口氣:“這柄匕首……確然是稀世奇珍,值得去開開眼界。說不定落在哪一個收藏家的手中,就再也無緣相見了。”
白素深知我的心意,她微笑著反問:“你是想去看那柄匕首,還是想看那捆羊皮?”
我給她說穿了心意,也不禁笑了起來:“其實我早就有了一個主意,不過不說出來,怕小寶知道了會闖禍,壞了大事。”
我說這幾句話的時候,也神秘兮兮地壓低了聲音,同時也估計白素料不到我想到的是甚麼。
白素閒閒一笑:“當然,你所要的,並不是那捆羊皮,而只是要上面的文字。”
我伸直了身子,知道白素已知道了我的方法,其實再簡單也沒有,用一具攝影機,把每張羊皮都柏一張照片就可以了。
拍成了照片之後,怎麼研究都不成問題。而拍賣品既然在事前供人參觀,要拍攝自然也是十分容易的事。我不對溫寶裕說,是怕他大呼小叫,反倒會被人阻止。自然,主持拍賣會的人,可能會有禁止拍攝的行動,但以我和白素之能,就算是偷拍,也容易之極。
我繼續道:“問題是如何進入會場?”
白素笑了一下:“拍賣會在那張酒店舉行,蘇氏兄弟是我們的熟人,拍賣會不會拒絕酒店主人所推薦的兩個客人吧,和他們聯絡一下就可以了。”
我鼓了兩下掌,立刻和蘇氏兄弟聯絡,同時也十分高興,因為白素說“兩個客人”,這說明她準備和我一起去參加行動,而我們已有好久沒有一起行動了。
一切經過簡單而順利,第二天,我接到了蘇氏兄弟之中的蘇耀西的電話,他說:“和拍賣會方面聯絡過了,他們說歡迎之至,立刻補寄入場證來,只不過這個拍賣會很怪,要化裝參加,而且,參加者連互相說話也不可以。”
我呵呵笑著:“這一點我們早知道 我和白素,早已不說話,只憑眼色,就可以知道對方的心意了。”
蘇耀西十分有趣,他道:“喔,我明白了,這叫作眉目傳情。”
在雙方的大笑之中,事情順利解決,不幾天,我和白素都收到了入場證,我在事先就提出:“別讓溫寶裕知道,看他到時化裝成甚麼,我想我們一定一下子就可以把他認出來。”
白素瞪了我一下:“還說小寶孩子氣,你自己還不是一樣 ”說到這裡,她忽然笑了起來:“我們也好久沒有化裝了,不如分頭進行,看到了那時,你是不是認得出我,我是不是認得出你。”
白素忽然之間,童心大發,倒是十分有趣的事,我立即舉手贊成,並且提議:“早一天我‘離家出走’,以免洩漏天機。”
白素也高興:“好,誰認不出誰來,要受罰。”
我湊近去:“罰甚麼呢?”
白素側頭想了一會:“現在想不出,到時再說!”
(好像有一部武俠小說中,曾有過這樣的情節?)
說說笑笑,時間容易過,陶啟泉十分有信用,一回來就通知我,我通知溫寶裕,溫寶裕這次,居然十分懂禮貌,衣著整齊,先來見了我,在我這裡得到了嘉許之後,才去見陶啟泉。
溫寶裕英俊挺拔,十分得人好感,我相信他決不會失敗。果然,不到兩小時,他就從一輛大房車中,跳了出來,一路跳進了屋子,“雀躍”自然就是這個意思了 陶啟泉派自己的座駕送他回來,他一進屋子就叫:“猜我得到了甚麼成績?”
我笑:“不知道,陶啟泉才給我打了電話,不過他沒有說。”
溫寶裕望了我片刻,陶啟泉確然沒有告訴我他取得了甚麼成績,他只是告訴我:“你派來的小朋友有趣極了。”
溫寶裕在確定了我真的不知情之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陶氏集團成立了一個基金,寓投資於收藏,放膽購買一切值得投資的藝術品和古董。”
我也代溫寶裕高興,以陶氏集團的財力而論,把這批古物全部買下來,也不成問題。
溫寶裕更是興奮得滿臉通紅,他又補充:“還可以專為基金建造一座收藏館 陳長青也留了不少古物下來,我準備捐出去,總不能只由陶啟泉一人出力。”
溫寶裕“有趣之極”的評語,自然不是自白得到的,他性格十分可愛,爽朗而豁達,有這樣性格的人,自然到處受人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