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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最糟糕的就是趁著繼母不在家;白馬良人想要彎身對她一啾的偷情關鍵時候;她的肚子就會發出一陣很煞風景的聲音;翻江倒海;來勢洶洶;惹得他翩然一笑; 這唇兒不知是該點下去呢;還是收回來;懸在半空中有些無奈地瞅著頭帶蝴蝶結的她: “不要用想偷吃的眼神看著我;龍兄可警告過我現在不能隨便餵你;你要忌口;恩?聽話。”
她不爽地撇撇嘴巴;吃點肉又不會變傻;雖說這小可憐被繼母欺負是應該的;她也沒啥怨言;但是白馬良人應該無條件地站在自己這邊呀;她都快要飄飄欲仙;早登極樂了;他還把繼母的胡話當金科玉律?餓死了這女角兒;看他們倆怎麼把戲唱下去;哼!
“龍兒;來;加法口訣表;背給我聽吧。”
“……耶?”
“耶什麼;你忘記我們的約定了?加法口訣表換的簽名版。”
“……三下五除二…”
“這句你剛才背過了。”
“三七二十一…”
“這不是珠算加法表;是九九乘法表。”
“……嗚;肚子好餓;你還要我用腦子;我現在滿腦子只有雞鴨魚肉哇;嗚哇!你好壞呀!”
“龍兒;背書的時候不要撒嬌。”
“……”
這就是她的白馬良人……好不夢幻;好不浪漫的一個人哦。拿起書本的樣子;和繼母的架勢一樣恐怖;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害她想起原先被繼母逼著背書打手心板的畫面;唔;如果不是那句龍兒叫得那麼魅惑兮兮;老實說;她有點想換人耶。他是比較愛算盤;還是比較愛她嘛!
青菜豆腐一日復一日;算盤珠子一天加一天;雙重摺磨下;龍小花幾乎以為自己墮入了人間地獄;終於熬到把繃帶給拆掉的那天;大朵的蝴蝶結終於從她腦袋上移去;她正準備衝上餐桌大開殺戒;什麼雞鴨魚肉;什麼豬牛羊狗;什麼生猛海鮮;什麼蝦蟹貝鮑;一律照殺。
正當拋卻了戀愛嬌弱形象;少女甜美姿態;撩起袖子就衝上飯桌;舉起筷子正要荼毒生靈;口齒殺生;魚肉穿腸時;卻被人拽住了後衣領子;一路拖向龍府大門外。
“住手住手住手哇;我已經當了幾天尼姑了;我要吃肉吃肉吃肉哇。”她手裡的筷子還在空中掙扎著發出“啪啪”聲; “哦;紅燒肉;紅燒肉端上來了;放開我呀;你要拽我去哪裡呀!”
“大當家;你看是不是讓小姐先吃點東西再陪你去應酬?”賈管家端著那碗紅燒肉;看著龍小花幾乎變綠的眼睛;綠光閃爍;狼眼炯炯;小姐從來沒有露出過這麼靈動的眼神;好欣慰耶。
龍曉乙抬袖一攔;直接打斷道: “不必;本來就是帶她出去吃飯;不會餓著她。”
“你明明餓了我好幾天了;小甲不要相信他呀;他把我帶出去肯定又是青菜豆腐虐待我;給我一塊肉;快快快!”
“可可是;小姐她…”
“把馬車架好;我們早去早回;”龍曉乙完全不理會面前的悽悽離別;拽上某人的後衣領;一路拖行; “走吧;夫人。”他徑自吐出兩個好過時,好沒時效性的字眼。
“我不要當夫人;我要當屠夫呀;我要吃肉呀!誰也不能阻止我;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呀!”
“我不姓屠;你這輩子也當不了屠夫人;走!”
“小甲…嗚…”
幾日沒沾著肉味的人被丟進了馬車;那姿態彷彿被甩上了砧板任前夫魚肉了去;可憐巴巴的爪子還伸出簾布來掙扎了一下;又被人給拽進了車裡;馬車上一陣很讓 人遐想聯翩的曖昧抖動;似在貓鼠大戰,但誰是貓誰是鼠答案太過明顯,最後當一切歸於平靜,龍大當家撩開簾布,無一絲緒亂,神態自若地揚了揚手,吩咐道:
“走吧。”
小可憐在簾布旁的一個角落裡蜷縮著哭泣著,她眼睜睜地看著前夫悠閒地將簾布放下,那張飢渴的小臉分明還在肖想著那碗與她有緣無份的紅燒肉。
貓鼠大戰勝負很明顯,於是,馬車顛簸兒地上了路。
“賈管家;你別再淚眼巴巴地看著馬車了。”小丁捧著飯碗正要開吃;卻覺得賈管家的造型有點倒她胃口。
“我哭我的;你吃你的;臭丫頭;少羅嗦。”
“不是;我只是覺得…”
“覺得什麼?”
“你這樣子;會讓我覺得;大當家像是衝進人家家裡強搶人家閨女回去當壓床小妾,還喜歡說‘叫啊叫啊,你就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王孫公子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