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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他在欺負我;他霸佔了我的家業;讓我去跑堂;逼我學不喜歡的東西;用我的名目去談生意;我一直以為他在欺負我…”
“現在明白他在對你好了;所以偷偷惦記他?”白風寧低下音接下來她下面的話。
“……”
他聽不到她的否定;於是旋身準備走開;卻覺得衣袖被她扯住了。
“幹什麼?”他問她。
“你去哪裡?”她微低著頭;卻抬起眼來看向他。
“去哪裡也比站在這裡聽你惦記別人的話強。”
“……”她咬住了下唇;手從他的白袖上滑下來。
他邁著步子走出幾步;只聽背後那傢伙厚顏無恥地喊道: “去哪裡也不許去妓院。”對於他吃醋的反應;她不得不提前預備。
“……”他被她的警告一怔;往前邁的腳步緩緩停了下來;再也邁不出去;站在街道上呆立了好一陣;深深吐出一口氣;突得轉過身來;大踏步地走到她跟前;將 那個無恥的腦袋扣進了胸口;唇兒發出一聲嘲弄的笑;響在她有些發熱的耳邊; “心裡惦記著別人還能把醋吃得這麼順理成章;你怎麼能混蛋到這地步?恩?”
她也不說話;索性順理成章地反抱回去;她的胸口上有一個缺口;如果不被填補起來;會一直鑽心的痛。
第二天;下了一夜的雨沒有減小的趨勢;茶館的生意因天氣關係有點冷清;只聽門外一聲長嘯的馬嘶聲隨著幾聲沉重的落蹄聲傳進茶館裡;龍曉乙撩起溼透的額髮;身上的墨袍喝足了雨水;顏色更加沉上加沉;與他此刻的臉色異曲同工。
他帶著一身溼氣;悶聲不啃地走進茶館裡;眉眼兒若有似無地微咪,掃視過幾個因為他進入而忘記賞戲的客人;他徑自望向臺上那隻趴在地上;不知還站不站得起來的小花虎;眉頭一皺;他邁起步子走到比他高出一截的臺前;不容拒絕地對著萬獸之王伸出手;丟出兩個字: “下來。”
那虎兒不知是睡著了還是被打死了;一動不動地趴在那兒;屁股一拱;正要作勢往後縮逃。
龍曉乙並不著急;只是隨手扯過一個跑堂的小弟冷哼一聲;涼道: “替我向你家主子傳個話;龍某不在家的時日;多謝他替龍某照顧拙荊;不過;龍某心思窄小;豁達不開;容不得自家內人拋頭露面;還請林員外另找賢才;告辭。”
說罷;他還不等那隻還在發呆研究逃跑路線的花虎有任何反應;眾目睽睽之下;隻手逮虎;將她整個從戲臺上揪了下來;扛在肩上;惹得所有看戲的觀眾情不自禁地發出雷動的掌聲。
誰說打虎英雄是武松;以他們看來;龍府當家可比那武松厲害多了;三拳兩腳算什麼;龍噹噹家三言兩語愣是把那虎兒給當場嚇趴;然後隻手擒虎;扛了就走;所以說;打虎最重要的不是拳腳;是氣勢!
這城裡的又出新花樣了;不如改個名兒叫算了。
第四十三章
事實上;當龍曉乙伸出手將她從戲臺上拖下來的時候;她幾乎快要伸手拽住他衣袍的衣襬跪地感謝他;無奈全身氣力已經散盡;再也沒辦法當一隻從地上撲騰起 來的老虎;趴在地上使勁喘著氣;其實她幾乎快要用爬得朝他靠攏過去;她被折騰得全身好痛;軟綿綿得沒有力氣;只剩下一聽見他的聲音就開始擴散的撒嬌因子; 她是嬌生慣養的;她是沒出息的;她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她不要做工;不要被武松哥哥欺負;不要別人嘲笑她;好辛苦;她要跟他回家。
她的獨立計劃聽起來很不夠偉大;做起來卻比聽起來更加失敗;她被他從臺上揪了下來;丟上馬;奔宵還是很嫌棄地排斥主人以外的物體騎到自己身上;不滿地發 出幾聲粗喘;她有些恐懼地急忙去抱馬脖子;生怕自己被它摔下身去;卻感覺他利索地翻身上馬;兩手越過她的身邊扯住馬韁繩;不著痕跡地將她圈在自己勢力範圍 裡;伸手溫柔兮兮地拍了拍自己的愛馬;耐性地安撫他的坐騎;同它打了個商量;勉為其難讓某個癱軟了一身骨頭的傢伙坐在它的身上;奔宵甩了甩被淋溼的鬃毛; 最終因他的撫慰而停止了騷動。
她整個人躲在虎形套裡;卻感覺到身後的人的每一個動作;奔宵可以日行千里;載著他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比起她這個不知所謂的傢伙不知好多少倍;所以他寧可對牲口耐性安撫;也不肯對她說些好聽的話;因為她只是一個剛好活在他勢力範圍裡不能不要的東西罷了。
她突得僵直了腰桿;不再晃晃悠悠地向把身體的重量往後靠;她不知道如果她靠上他會不會被他認為這是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