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饜足了。
“……”
好差強人意的答案,為什麼她的爹爹不能跟她一樣狗血呢?嗚……
宮曜凰眯了眯眼,對著這幕談不上夫妻情深但很是刺眼的戲碼嗤之以鼻,他隔著一個三伯伯加一個十九叔看著龍小花那嘟起的嘴巴,身子一緊,立刻不自在地移開黑瞳。他幹嗎老追著一個女人的嘴巴看個沒完,一副饞鬼樣連他自己都很唾棄,腦子裡反覆複習的是那片唇舌啃起來的舒心滋味。這是家宴,他既然跨進這裡,就算再不情願也當她是表面的嬸嬸,可過了十九個年頭,他也沒這麼刺激過,在家宴的飯桌上回憶自己小嬸嬸的唇感,嗤!瞧她一聽十九叔不娶二房就很滿足的那個德行,男人多娶幾房妻室回去打理府邸本就理所應當,她卻老大不情願的樣子,沒婦德的女人沒什麼好掛念的,也根本不適合他,他可不想等娶二房時她對他耍什麼女人的小手段。
哼!忘記她!
他低眸一瞥,不聽話的餘光瞥到那片油光閃亮的唇正嘖動著朝十九叔要食物,一時間,他只覺舌尖一麻,唇瓣一動,自己悄然低迴的聲音溜進耳朵:“不就是不娶二房麼,有什麼了不起的,小王也……”
去!這是什麼要不得的思想,為個不咋的女人不娶二房,要命了,絕對要忘記她!!
第七十六章
一頓慢吞吞你敬我喝的飯總算順利告結,龍小花接過丫頭遞上來的拭手巾,一擦嘴巴,正打算拉著自家老爺滾回愛巢替她暖被窩,可上流皇家社會的飯局哪有那麼簡單,酒足飯飽後自然還有餘興節目,規矩照舊,依舊公母分開,充分彰現男孩和女孩興趣完全迥異的社會現象。 男人們在偏廳的一邊喝茶聊天,為了顯示自己的學問車載斗量,聊的自然是國家大事社會百態,偶爾對她家主考官爹爹使個眼神,賠個笑臉,不動聲色暗示,想為自家親戚借個天梯開個後門,方便日後中舉。
女人們這邊比較娛樂,也可能是三殿下大夫人的特殊癖好,入境隨俗,於是,兩張方桌被架了起來,幾位輩分高的夫人幽雅地坐了下去,一手幽雅地執起茶杯喝茶,一手幽雅地摸著馬吊牌。
貴婦打馬吊就是有氣質,不架腿不大聲,落牌聲此起彼伏,卻毫無市井氣氛,進出的銀兩很是嚇人,讓站在一邊觀戰的龍小花歎為觀止。
那三殿下的大夫人看出她似乎懂點門道,便細聲問道: “弟妹會玩馬吊麼?”
“唔,會一點點。”其實她都五毒俱全了,趁著自家爹爹做生意的時候,什麼馬吊牌九執篩子都摸過了,不過只有馬吊牌打的還馬馬乎乎,不靠賭的話她的淫書資金哪有那麼寬厚。
“要不,坐下試試?”
“不不不,我不來。”她搖了搖手,她回頭看了一眼偏廳裡喝茶的爹爹,眼有懼色,被他看到她賭博,會被吊起來打吧,他好討厭這種沒有愛又花銀子的活動耶。
“弟妹怎得這般沒膽識,懼十九懼成這樣,男人都要被你慣壞了,幾圈馬吊也不敢打?”大夫人掩唇一笑, “坐下來打幾圈,小十九那兒嫂子幫你說話。”
“唉?真的麼?”這位奶奶,不……這位嫂子還真不錯,比那位六殿下的二夫人好多了。
“我做主,小十九不敢數落你,坐下陪幾個嫂嫂打幾圈。”
有人撐腰當然感覺不同凡響,龍小花一見正對著三夫人的女人站起了身,空了位給她,她一磨手掌心,一屁股坐了下去,正要摸牌,卻見自己左手邊正是那六殿下的二夫人,朝她皮笑肉不笑地打量。
“弟妹身上可有帶足銀票?”
這句話倒是戳她的痛處,她一摸全身上下,抖摟出一個寒磣的小錢袋,搖晃了一下: “我還有買菜剩下的錢,能玩的!”
她說著,倒出來的幾兩買菜剩下的碎銀子,窮酸得惹來一片輕笑議論,那站在二夫人身邊的蓮月更捂唇笑道:
“堂堂國庫夫人,手裡只有這麼幾個買菜的碎銀子?”果然是很不討夫君的喜歡吧,竟然連下人的活也要做,瞧十九殿下對她揮之即來,呵之即去,怕她丟了人,還特意讓人張羅小板凳栓在身邊,鄉下女人果然不登大雅之堂,得不了寵,自己厚著臉皮來京城追男人,只是十九殿下甩不掉的糟糠而已。
“我說,三嫂子,你叫十九弟妹坐下打牌,不是為難她麼?我們進出的子兒太大,你瞧她懼小十九懼成那樣,敢去問小十九要銀兩打馬吊?”二夫人也開口了,端過丫頭遞上來的茶水,抿了一口,挑眉說, 這麼幾錠碎銀子,只怕是掃了三嫂子的性子,連我這做六嫂的也提不起勁打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