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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上了年紀,頑固些是有的,能勸則勸,勸不了麼…老人家一向身體不好,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也是很正常的嘛,爺,您千萬要節哀順變啊。”
陳菲的臉上是三春般和煦溫暖的微笑,言語間卻有濃濃的血腥味。
管於賢的腦袋一下子就晃得像波楞鼓:
“不行,老爺子對我有大恩,我不能這麼做。”
“事到臨頭,還要優柔寡斷,跟我大人差遠了!真是個不成氣候的東西!”
陳菲暗暗切齒,嘴上不能不周全,免得這位草包爺壞了事:
“我也沒說一定要怎樣啊,您看老爺子對您一向是愛護有加的,說不定一勸就成了呢,別什麼都往壞處想。”
管於賢空自有個架子,是個色厲內荏的貨,猶豫了一下也就同意了,他也有個計較:
“先把眼前的事情應付過去再說,別的也顧不上了。老祖宗啊,不是我不孝順,是我逼不得已啊,等我過了這一關,成就了管家莫大的功業,您就知道我做的是利在千秋的好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六十二章
管世寬孤身一人有些踉蹌的往酒吧走,不時還“齁嘍”“齁嘍”拉風箱似的咳幾聲,略顯單薄的背影看上去說不出的孤獨悽惶。
她此去是把今天的工作安排一下,順便通知族內子弟晚上開刑堂的事。
拜訪管於賢之前,她心中還存著點僥倖的念頭,滿指望著父親會迷途知返,把話攤開來說清楚。
如果那樣的話,管於賢充其量問一個“私挪官產”的罪名,只要能把款子補上,頂多落一個“笞二十,以儆效尤”的處分。
“私挪官產”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罪名,與大體面上其實是無礙的。
管家旁支血脈沒落的極多,家貧不能自給者數不勝數,私挪官產貼補家用的案子,每年都會有,管家早就見怪不怪了。
父親管於賢平日好擺架子,愛慕虛榮,衣食住行樣樣喜歡拔尖,一時錢不湊手有些虧空,又能算得了什麼大事呢?
只要父親認下來,實在是連老爺子也不必驚動,家法刑堂也不用開,把虧空補上也就完了。
至於那筆錢父親花在了哪裡,管世寬一點兒也不想追究。
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許悠悠的來意,連日來她已經探聽出一點眉目,這位喬託祝壽的小小使節,來到淩水以後都去了哪裡、做了什麼,管世寬了如指掌。
光是她進了市裡就先去警察局,就讓管世寬生出了老大的警惕。
再結合淩水醫院裡發生的怪事,和那個跟自己老爹過從甚密的護士一起看,許悠悠這時候來淩水怕是另有目的,很可能就是為了醫院裡發生的怪事來的。
粗粗算去,淩水醫院的事情已經涉及到了上百條人命,明面上已經是如此,暗地裡還不知道有多少人的失蹤牽扯,這樣的大事,管家是絕對不能沾染的。
樹大招風,“賊王”名頭聽上去風光,其實十分犯政府的忌諱。
一個不謹慎,任何一個統治者都不會介意將這個暴露在陽光下的賊窩子家族徹底碾死,是以管家一直戰戰兢兢,管家的家法也是極為嚴厲,動輒就是廢肢體甚至是要人命的大刑。
矯枉過正還矯不過來,哪有引火上身的道理?
在她本來的打算,是再不追問這筆錢的下落,就當是用來把父親從整件案子裡“擇”出來的代價也就是了,總之是要撇清父親與此案的關係。
四爺爺那輩人用那麼多條人命(管破家那一輩的直系血脈死的沒幾個,要不是老輩人結婚生孩子多,恐怕就要絕戶)拼得了現在政府的信任,洗掉了多少輩子人的賊名,那是費了多大的氣力。
相比之下,幾千萬中土幣算得了什麼?
幾千萬,用來買管家一個平安,一點兒也不多。
錢,管世寬有些私房,可以補上一小半,另一大半跟四爺爺私底下借一點,再不行就硬做主把父親和自己名下的產業賣掉,差不多也就夠了。
就算父親生氣,管世寬也顧不得了。
打就打吧,自己已經長大了,身子骨也硬朗,即使幫著父親連那二十鞭子一起捱了,也是打不死的。
除死無大事,為人兒女的,挨點打又算得了什麼呢?
萬萬沒想到,父親居然如此不識大體。
管世寬眼看著許悠悠那邊查的緊鑼密鼓,天天腳不沾地的走訪,掀出底子來只是時間問題,她急得連肺病都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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