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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達數千萬的支出並不多,也就那麼幾筆而已。
只有一點:這些支出的經手人,都是管於賢,報銷憑證什麼的,也是一張紙片也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十章
“雜項”,是個含義很籠統的詞,可以理解為無數種意思。
以“水凌龍”酒吧為例,賬目上標記著“雜項”字樣的支出和收入,用途都是些“不可為外人道也”的灰色支出收入:
像什麼宴請工商局相關領導、順便塞個小紅包啦,辦個什麼執照上下打點一番啦,偶爾有哪個不長眼的來找麻煩結果捱了揍、店裡象徵性的給點醫藥費息事寧人啦,等等等等。
這樣的支出,是沒辦法直接往紙上寫的,但是又必不可少,店裡每個月都會有相應的預算,專門用於此類用途。
這筆錢用在了哪裡,用在了誰身上,全都清清楚楚的記在經手人的腦袋裡。
這樣的事情辦好後,經手人會統一彙報給管世寬,讓管世寬心裡有個數,記得哪裡的關節已經打點好了,哪個麻煩已經平息。
管世寬是負責酒店內部運營的核心人物,有的東西輪不著她決定,但她是一定要知道的。
要是幾千、幾萬的數目也就罷了,像這樣幾十萬、幾千萬的支出,卻不知會管世寬一聲,是根本不應該發生的事情。
即使那個花錢的人是副總經理、她的親爹,也不能例外。
單是管於賢不打招呼就呼叫瞭如此多的資金,就大有可疑之處,何況管世寬暗中探聽得知,管於賢和一個可疑的女人走得很近。
那個女人名叫陳菲,是個護士,其工作的醫院,剛剛發生了些很不尋常的事。
不過管世寬也知道,這件事怪不了負責財會的兄弟姐妹們(前文說過,水凌龍酒吧做財會工作的也是管家人)。
這事兒,他們還真沒法阻止。
因為以管於賢在酒吧裡的身份,除了老爺子,連管世寬也是不敢違逆的,箇中因由,絕不止長輩後輩的關係那麼簡單。
“水凌龍”酒吧是管家才俊的族內歷練之地,但也是管老爺子的私產。
當年管破家就已經將酒吧全權交給了管於賢打理,而且也不止一次公開說過,酒吧是要留給管於賢繼承的,未來不會像其他產業一樣歸還給家族。
也許對管老爺子來說,這是補償管於賢少年受苦的一種方式。
這樣一來,雖然管於賢名為副總經理,但是誰都知道,“水凌龍”酒吧,實質上已經算是管於賢個人的買賣了。
只要老爺子一仙去,酒吧的老闆,就會立刻換人。
管破家年紀已經不小了,身體又不好,駕鶴西遊說不定就是分分鐘的事;哪怕就是現在老爺子沒死,管於賢也已經能夠當得了“水凌龍”酒吧絕大部分的家了。
這也是為什麼管世寬的那些兄弟姐妹只能從基層幹起,做做保安服務員這樣的雜工;而管世寬卻能主管酒吧內部執行,大權獨攬的原因:
管世寬,是管於賢的獨生女。
未來老闆唯一的女兒就是酒吧的“未未來”繼承者,“未未來”的老闆在酒吧裡職位高一些,很奇怪嗎?
當然不。
這只是順理成章的“賽前熱身”而已。
那麼,未來老闆用自己店裡賺來的錢,需要大驚小怪嗎?
當然不。
所以那些管財務的管家人,想當然的沒有通知管世寬,也沒有追究這筆錢的用途。
在他們看來,也許管於賢已經和管破家、以及管世寬打過招呼了,用不著自己多這一句嘴。
只有管世寬知道,她從來沒有聽到過任何關於這幾千萬的事情,哪怕是一點點也沒有。
剛剛得知此事的管世寬第一反應,是問自己的老爹,到底這一大筆款子用到哪兒去了。
只是還沒等行動,她就退卻了。
她不敢。
對父親的畏懼,讓她不敢當面向父親質疑此事。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十一章
管於賢是被救出來的。
由於身為抗委志士的家人,被掠到委國之後,管於賢和母親甄氏,受到的也是最殘酷的待遇。
在被救出來之前,他們母子在委國的身份是最卑賤的奴僕,任誰都可以欺凌他們,甚至將他們像螞蟻一樣碾死。
管於賢和母親甄氏被抓到委國以後,甄氏盡全力的保護著他,但身邊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