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
原來這管破家出身綠林,乃是殺伐陣裡走過的,手裡不知道有多少人命掐著,到老了也是一身的戾氣,笑著也有三分兇相,見之令人生畏,從無人敢與之頑笑。
年輕做的錯事讓管破家不敢常出門,天天悶在家裡,江湖人都以為他死了,誰會拜訪一個死人?
他不良於行,出去散心也極不方便,這樣與世隔絕,又能有多少開心的事?可想而知是不悅時居多了。
“三手貔貅”在家裡輩分很高,說一句話猶如金口玉言一般,哪個小輩敢在他面前放肆?
老人一眼過去下面那些子孫恨不得立刻化作隱形,生怕惹得老祖宗生氣,那不懂事的後輩小孩子更加不敢現在老頭兒眼裡。
可憐管破家年輕時是個靜不下來的人,到了晚年,雖然衣食不缺,精神世界卻是空虛苦悶至極。
管破家要是有個伴兒也還好些,可他老伴又在十年前撒手人寰,先一步去了,撇下他老哥兒一個。
痛心疾首加上春秋已高,管破家也無意再續絃了。
孤家寡人,“三手貔貅”英雄一世,晚景淒涼,那心中的苦也是一言難盡。
可是老人再苦,也是有苦說不出。
他的身份擺在那裡,就算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哭著喊著“我寂寞我空虛我冷”,要求他人給予關注。
一個殘廢,整天動彈不得,困在屋裡可憐巴巴,表面上風光無限,背地裡孤零零一個人,說不出的難過。
苦悶孤單,行動不便,老頭兒的性格變得更加乖戾難測,喜怒無常,讓身邊人更加噤若寒蟬,不敢多說一句話。
管破家的晚年生活,就這樣陷入了一個惡性迴圈裡。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十七章
在悠悠到來之前,管破家已經數月不見笑容。
“水凌龍”酒吧能跟老祖宗見面的管家子弟中,像管世寬、管世安這樣身懷異才、堪當大任的優秀後輩不在少數,可是其中偏偏就是沒有一個敢跟老頭子玩笑的滑稽之士。
這種情況再正常不過了:就算真有那樣不在乎輩分、膽大包天敢亂開玩笑的,管家人敢把這樣的人放在老祖宗眼前麼?
萬一言語衝撞了這位地位尊崇的老祖宗就等於闖下彌天大禍,當事人和他的父母可以直接去家族刑堂領家法了。
只是這些問題,在悠悠看來都不是問題。
是,管破家長得難看,可是悠悠可是看著妖魔厲鬼長大的,天生膽包著身子,管破家的相貌再怎麼兇狠,能有鬼難看嗎?
是,管破家輩分高,可悠悠又不是他管家的子侄,管家家法再嚴,也拘束不到她這個外人身上,管破家對她來說也只是個長輩而已。
是,管破家是江湖成名已久的豪俠,做過無數大事,聽聞過他名號的江湖人無不敬畏他,可是那都是悠悠出生以前的事,她對此一無所知,沒聽過,再多豐功偉績,也等於零。
三手貔貅,對許悠悠來說就是個綽號,管破家,在悠悠眼中就是個可憐的殘廢老頭。
初生牛犢不怕虎,憑著在初見長春子的時候也能支呼得天衣無縫的本事,小豆丁把老人哄的無可無不可。
每一個人都看得到,管破家那張皺紋遍佈、仿若刀刻斧鑿過的臉,笑的紅光遍佈,連褶子都開了。
那是真心的笑容,絕對裝不出來的開懷。
投了老祖宗緣法的人,就是整個管氏家族和“水凌龍”的上賓。
當天晚上,在管世寬(悠悠本就和此女有意交好,管世寬自然不可能和這個爺爺面前的大紅人生分)的盛情邀請下,悠悠直接搬出了賓館,住進了管世寬在淩水的住處——一棟獨棟精裝樓房的二樓。
這棟樓房,和管破家的居住的獨棟別墅隔街相望,樓上樓下的鄰居全是管家的子侄和心腹手下。
此舉叫管破家得知以後,對管世寬大加讚賞,可想而知,這個原本就被長輩寄予厚望的刑堂繼承者,地位在家族內,定然是更加穩固。
而且悠悠的安全有了萬全的保證,衣食住行不用自己操心,可謂是真正的雙贏。
這小小的舉動讓悠悠更加認識到這個管世寬的聰明,不由得對此人加倍欣賞;而管世寬也覺得這個豆丁潛力無限,更是長春宗這樣的傳奇門派的傳人,也起了結交之心。
兩相湊合之下,二人的交情一日千里。
管世寬住的是一套兩室一廳,悠悠住的就是空著的側臥。
這管世寬是個孤高自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