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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的審訊也就結束了。
整理了一下林濤交代的內容,悠悠發現,這個年輕人表面上和謝冰是師徒關係,其實就是他的替死鬼和僕人而已。
謝冰壓根兒就沒把他當成自己人。
林濤固然已經把知道的全說了,但其中有用的資訊並沒有多少,這份口供價值實在是不大。
不過還好,透過林濤招供的內容,謝冰的罪名算是定了。
有了這份審訊的錄音在手裡,悠悠幹什麼都不用有顧忌,大可以放開手腳,弄死人也沒關係。
悠悠做一切的時候並沒有揹著宋義。
此時悠悠已經動了殺心,拿著“祠部照”的人,殺人是要打報告的,她需要宋義以受害者和整件事知情人的身份為自己作證。
有人證在,報告也好打一點。
悠悠要殺的不是林濤。
這個年輕的小偷頂多算幫兇,有罪,但是罪不至死。
悠悠想宰的,是謝冰。
父親去世已經好幾年了。
因為種種原因,悠悠雖然已經逼死了殺劉自強的人、報了父仇,但她心裡一直很不舒服,很難受,好像總窩著一股火出不來的樣子,說不出的憋屈。
悠悠是個早熟的孩子,心事一直很重但是掩飾的很好,她從來不找任何人傾訴。
這直接導致兩年來她的這份難過鬱結在心裡,無從紓解。
其實就算悠悠想說,又能找誰說呢?
朋友嗎?
悠悠心理年齡太大,生活中沒有什麼很談的來、可以交心的同齡人朋友;
媽媽?
悠悠不敢告訴媽媽關於“爸爸已經死了”的事;
師傅玉雲良?
悠悠不好意思把這些跟她那個不靠譜、又跟玉燕有深仇大恨的師父說;
她更不想跟現在的長春子說這些——
皮囊裡面的人悠悠不討厭,但是正眼看那個皮囊能讓悠悠煩死。
她心裡的東西從來不流露出來,表面看上去似乎啥事也沒有。
但是悠悠自己知道,這種情況長期下去對自己的心性肯定有大害。
絕不能任由這種狀態任意發展。
悠悠需要發洩,她自己清楚,必須想辦法儘快把這個心結給解開,而且這件事,沒有任何人能幫她,只能靠自己。
所以悠悠走了出來。
這個謝冰也是夠也是夠倒黴的,居然撞到這樣狀態下的悠悠手裡,可想而知是沒有生理的了——殺戮是這些日子以來心情憋悶到極限、脾氣開始有點暴虐的悠悠這段時間最想做的事,難得有個人送上門來給悠悠殺,這樣名正言順的出氣機會悠悠會放過才怪了。
她早就渴望著用罪人的鮮血澆熄自己心頭的火。
還有一個原因,讓悠悠不願放過謝冰。
她瞭解到,宋義是回家為夭折的女兒奔喪的。
悠悠跟宋義都是失去了至親的人,她自己的經歷就算跟宋義不是嚴格的同病相憐,但悠悠對這位失去了女兒的大叔還是有一種格外強烈的同情。
今天就算沒有謝冰這碼事,悠悠也會盡自己全力幫助宋義的——
仗著小術求點財不算大罪,但是謝冰居然連這種可憐人的東西也要偷,偷還不算,居然還要害命,那真的只能說是謝冰自己找死了。
審訊結束的時候,時間也差不多到了子夜十分。
做父母的人往往喜歡孩子,宋義也一樣,他很喜歡這個看上去跟自己女兒欣欣年紀相仿的小個子女孩,見時間已經這麼晚了,他怕悠悠錯過了宿頭、找不到地方住,於是邀請悠悠去自己家做客。
悠悠剛開始反覆推辭,後來實在是盛情難卻,也就跟著去了。
按她的想法,到那裡自己不白住,努力去給宋義夫婦幫幫忙也是好的。
不想她這一去,卻讓壞事變好事,死人成活人。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一章
楚彥芳紅著眼睛,守在女兒的棺木旁無聲的抽泣著。
她已經這樣不吃不喝的哭了好幾天了。
她的嗓子幾乎已經再發不出聲音,她的眼淚幾乎已經徹底乾涸。
宋義離開家出去打工後,楚彥芳的生活就開始全心全意的圍繞著女兒宋欣運轉。
宋義夫婦感情一直極好,欣欣是他們唯一的孩子,愛情的結晶。跟自己的丈夫一樣,楚彥芳也視欣欣為自己的精神支柱。
這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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