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知音(第2/3 頁)
周瑜卻是連二胡是什麼樣的樂器都不知道,又豈敢自稱大家乎?徒惹人笑,徒惹人笑耳。”
袁否攤了攤手,說:“本公子沒有帶二胡,如之奈何?”
“我卻是帶了二胡。”周瑜回頭把手一招,呂蒙便奉上了一把二胡。
這把二胡卻是周瑜從小喬那裡知道了式樣,命軍中的匠人打造而成,只是急切之間找尋不到蟒皮,暫時以蛇皮替代,別的卻渾無二致。
周瑜翻身下馬,潘璋便在中間草地上鋪開一張草蓆,再擺了張矮几,周瑜走到矮几西側席地坐下,又向袁否肅手說:“公子,請吧?”
袁否便也跟著翻身下馬,卻沒有從呂蒙手中接二胡。
有道是倒驢不倒架,既便最後仍難逃敗亡之局,卻也不能在氣勢上輸給了周瑜,你周瑜想聽二胡,我卻偏不拉二胡,偏要給你撫琴!
袁否席地而坐,微笑說:“公謹可曾帶七絃琴?”
“自然是帶了,在下於行軍打仗途中有兩樣必備之物,一曰兵書,二曰七絃琴。”見袁否要操琴,周瑜自然是欣然,當下招手示意呂蒙換了一架七絃琴上來。
呂蒙奉上七絃琴的同時,忍不住心忖,要是此時暴起傷人,能否將袁否斬殺當場?雖然都督未曾明確下令,但呂蒙知道,他若能殺了袁否,都督他只會嘉獎,而絕不會怪罪,都督只怕是比任何人都更希望袁否死。
只是,當呂蒙一眼瞥見袁否身後站的紀靈還有甘寧時,便打消了暴起傷人的念頭,他或者可以殺得了袁否,卻也絕對阻止不了甘寧殺死自家都督,為了都督的安危,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袁否的性命可無法與都督相比,不是麼?
當下呂蒙手按刀柄,站到了周瑜身後,與蔣欽、潘等人站成一排。
袁否將七絃琴擺在案上,周瑜親手點起了一爐檀香。
周瑜一正衣冠,正襟危坐的擺出了洗耳恭聽的架勢。
閉目稍稍醞釀了下情緒,袁否開始了,彈奏的卻是千古名曲廣陵散。
袁否此時腦子想的全是袁軍已經被江東軍逼上絕路,袁軍要想逃出生天,除了效法項羽破釜沉舟、殊死一博外,卻已經再沒有別的選擇了,這就好比荊軻之刺秦王,當圖窮匕現那一刻,除了決然赴死就再也沒有別的選擇。
不知不覺之間,袁否便將自己的情緒滲透到了這琴聲之中,所彈奏出的琴聲便顯得格外的壯懷激烈,紛披燦爛、戈矛縱橫,格外具有金戈鐵馬的氣息。
周瑜閉著雙眼,很認真的傾聽著袁否的琴音,自然也聽出了袁否琴聲之中的殺氣,有道是聞絃歌而知雅意,聽了袁否的琴聲,周瑜就已經大略猜到袁否此時的心境,也大略猜到接下來袁軍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了。
想要破釜沉舟、殊死相博麼?
呵呵,卻不知你袁否是否具有楚霸王的本事?
楚霸王以三萬烏合之眾大破二十萬秦軍精銳,卻不知你袁否,能否以三千疲憊之師擊破我上萬江東精銳呢?我周瑜還真開始有些期待了。
一曲很快奏罷,周瑜便睜開眼睛拱手作揖說:“公子之琴藝,果然卓絕。”
袁否將七絃琴推到周瑜面前,說:“卻不曾欣賞公謹之琴藝,公謹可願撫琴一曲?”
“理當如此。”周瑜將七絃擺正在面前,閉目微微沉吟之後,便開始彈奏起來,卻是千古名曲高山流水,周瑜彈奏這首高山流水,卻也有借琴聲抒發胸臆的念頭在,是的,就在剛才,周瑜的內心竟隱隱生出一種莫名情緒。
周瑜,竟然隱隱的期待能夠與袁否結為知音。
誠然,袁否的琴藝只能說優雅,距離成為大家卻還有很遠的距離,但在軍事上,周瑜卻是認為袁否足以傲視天下。
先戰淮南,再戰居巢,三戰於大別山,袁否的表現每每令周瑜刮目相看,許多時候袁否明明已經山窮水盡,看似無路可走了,可袁否卻總是可以將不可能化為可能,總是每每於絕境中創造奇蹟,反敗為勝!
下蔡敗太史慈是如此,龍亢敗伯符是如此,居巢戰敗自己也是如此!
而眼下的大別山之戰,雖說已經將袁軍逼入到絕境,但在袁否伏誅之前,周瑜絕不敢有一絲的掉以輕心,袁否能將他周瑜逼到這份上,足以自傲於天下。
若非是孫袁兩家處於敵對的位置,周瑜真想將袁否引為知交。
所以這曲高山流水也是周瑜心聲,他內心希望視袁否為知音。
這個便是,傳說中的英雄惜英雄,對手之間的惺惺相惜了吧。
一曲奏罷,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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