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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過我的想像。我的身體猛然飛起來,徑直向那有一扇門那麼寬的水泥柱子撞過去。
這讓我想起一個故事,一個鶚魚池邊圍了很多人。有人在對岸大喊:“那邊的弟兄,誰敢從鶚魚池那邊游過來,我把這邊最漂亮的妹妹送給你。他話音沒說完,這邊一個小夥咚一聲就跳了下去。只見這小夥手腳並用,拼命向對岸遊。轉眼間游到對岸,人們都很驚歎小夥子為了獲得美女的愛情而勇敢拼命的精神,沒想到小夥子抹了一把臉,猛然轉過身大叫:”他媽的,剛才是誰在背後猛推我一把,將老子推進了鶚魚池?”
我這時候就是那個被人從背後推一把的小夥子,不同的是我不是跳下鶚魚池,而是整個身體飛起來,衝向那比我的肌膚硬度不知高几十百倍的水泥柱子。我眼睛一閉暗想:“完蛋了,這一會我算是把小命給報銷了。”
他媽的,是誰在背後猛推一把,將我推向了死亡國度?然而出乎我意料,我的腦袋並沒有撞在堅硬的水泥柱上,而是好像當年孫悟空先生初次探險水簾洞,他老人家身體穿越水簾之後卻看到了另一翻洞天。我睜開眼睛,並沒有看到有石桌、石椅的水簾洞天,而彷彿來到了另一個世界。陰暗的天空,死寂的大地,沒有水泥馬路,沒有呼嘯而過的車輛,更沒有輕軌和D字頭快速火車。這裡一片荒涼,空氣中處處瀰漫著死亡的氣息。
這是哪裡呢?我疑惑地從地上站起來,顧不得腰痠背疼,急忙左右顧盼尋找出路。六環橋下面的水泥柱呢?我的二手車呢?這不是在做夢吧?我把右手中指塞進嘴裡狠狠地一咬,我靠,那疼感一直蔓延到腳趾頭裡——肯定不是夢。
那麼,鬼使神差的我這是到哪裡了?
突然,從西天邊傳來一陣鬼哭狼嗥。我定睛看過去,只見在西方有一片亮光,清晰地顯襯出綿延的山脈。我經常去西山鍛鍊身體,因此對那座山脈走勢非常熟悉,但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這座綿延的山脈肯定不是西山。
“A——WA——YA——”
“WO——WA——U——I——”
怪異刺耳的聲音越來越近。我看到一個赤條條地從西邊跑過來的傢伙,他的兩條腿就像周星馳先生在其所導演的名片《功夫》裡那樣,像輪子般在地面上呼呼飛轉。他大張著嘴,舌頭伸得像天狗的口條。他從我的身前一閃而過,一雙驚恐的眼睛在與我錯肩而過時還迅疾看了我一眼,似乎感到我的存在很奇怪!
我靠,我還正感到他很奇怪呢!
赤條條男子跑過去有四五分鐘,後面又跑過來大約七八個同樣赤條條的男人,不同的是這些傢伙周身純黑如碳,只有牙齒是白森森的,我估計是長期使用中華牙膏之故。他們全都張著嘴,那怪異刺耳的聲音正是從他們的嘴裡發出來的。
他們對我的存在視而不見,同樣駕駛著如風火輪一般的雙腿直追那個人而去。一向聰明的我像傻子一樣站在那裡,看著那一群奇怪的赤條條黑皮男人消失在遠方的黑暗中。那刺耳的聲音也越來越遠越來越小,最終消失。
我的耳鼓裡一片沉寂。
天空似乎很低,伸手可觸。我向上伸手去,摸到一團棉絮狀的東西。我想抓一把下來,但是卻什麼也沒有抓到。我感到從沒有過的壓抑與鬱悶,一種不祥的預感閃現在我的的腦海——我會不會到了地獄裡?!
我突然大叫,我的聲音震顫著我的耳膜,可是那從我的咽喉裡奔跑而出的聲音並沒有傳出多遠,很多就被周圍莫名的棉絮狀的東西給吸食了。
如果在城市的大街上,我這樣狂叫肯定會有人對我側目,並小聲嘀咕:“瞧,那個人是不是剛從神經病院跑出來的?”很快就會有警察關注我,禮貌地走到我身邊向我敬禮,然後挾持住我的胳膊將我請進四面都是水泥牆的屋子裡,窗戶應該有的,只不過窗戶外面加著數根粗粗的鋼筋……
我無目的地往前走,沒有方向,沒有道路,也不知走了多久。
腳下一直是鬆軟的黑黑的土地,偶爾會看到一棵兩棵樹,那樹卻如被山火燒過一般,沒有嫩妹的樹葉,沒有細細的樹杈,只有粗大的樹身和幾個交叉的有成|人胳膊粗細的樹杆。從上到下都是一種顏色——碳黑色。我站住腳,伸手在那樹身上摸了摸,就會有碳黑的顏色粘到我的手掌上。湊到鼻尖嗅一嗅,隱約有一股酸臭,彷彿放得時間略長的人的的屍體
天地之間只有兩種顏色——黑或者白。
天地之間只有我一個——人!
希望在前方,可是在這個沒有盡頭的空間裡,哪來的希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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