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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回歌過去——
妹妹生來螃蟹型
螃蟹小小會夾人
哥哥被我夾一下
骨頭芯裡會流魂
沙碧莫名其妙,問老媽什麼叫“蜂子型”、“螃蟹型”、“骨頭芯裡會流魂”,流什麼“魂”呀。
“這是黃色歌曲!”野蠻老媽滿臉紅霞,啐了一口說,“你少問,揹你的《三字經》去!”
注:但野蠻老媽後來被清除出黨跟她也唱過黃色歌曲無關,問題比這要嚴重得多。
第一章 飛女 蠱女
水嬌事先沒打任何招呼,就串沙碧的門來了。
沒辦法,她就是這樣。如果說人家超女是“想唱就唱”,她這個飛女就是“想來就來”,興之所至,不問時候,連午休時分,三更半夜都可能來,誰都料不到,讓沙碧這個年過三十,但還守身如玉的老處男難免打一回飛機都不踏實——如果看到他不自然,她還嬉皮笑臉地偏要問他是不是在*或在看黃色網頁,要不要她告訴他最勁的網址,她知道國內最安全,進入最簡便的*網站,決無陷阱,有好多美眉哦,一個個比她還妖,而且比去歡樂城便宜多了,氣得沙碧夠嗆。
(注:她對他開過的最大的玩笑是——“給我一百萬,幫你*。”這要很後面才有,這裡忍不住提前先)
她沒按門鈴,不管沙碧在裡面幹嘛,也不管他在不在,用她不知怎麼也有的一把鑰匙,沙碧也不知道她怎麼會有鑰匙,好像也不介意她怎麼也有鑰匙——吱哩嘎啦開了盼盼門,進門後嘭地一聲把門帶上,好像回到自己家似的,除下背篼,往沙發上一拋,懶洋洋地噓了口氣,好像上個五樓就爬累了她。她也沒脫皮靴,高尖的錐子似的鞋跟讓人揪心地敲擊著他那第一層蠟都還沒脫的鋥亮的柚木地板,這麼貴的地板條還是去年冬天她和牛愛督導裝修時逼沙碧買的,不然他還真捨不得。
“暈死我了,你這是金玉其中,敗絮其外呀。”她亂改成語,夾雜著鳥語和客家話,不迭聲地說,“你下面小區的衛生實在太肉酸了,也沒人管一下,你照交管理費嗎?要去投訴,還廣東率先實現現代化的試點城市呢,有你們這個小區就露餡了,你買樓的時候怎麼就不叫上我們幫你看看,不是我小看你,市場經濟的事你做得了主嗎,還佑興花園,什麼花園,一棵草一朵花都沒有,你這個傻B呀,不是牛矮牯說你的,就圖個離你學校近……”
當時的情況是,沙碧給一男一女兩個六年級的小學生輔導完了作文,他們正收拾文具準備走了,大家一齊抬頭看了看她這個飛女似的不速之客。
看人家注意她了,水嬌下意識地攏了攏頭髮。沙碧這才發現,原來她今天燙了一頭淡淡的卷著小波浪的黃毛,穿了件黑色的又窄又短的T恤,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蠻腰和圓圓的肚臍眼。現在還不很熱,她不冷了嗎?看著她天真爛漫的樣子,沙碧感到難以想象,其實她從17歲開始就不再小姑獨睡,她玩兒似地跟她還飄著乳香的14歲時就啐過的一個“流氓老師”下了廣東,雖然去年才舉行轟轟烈烈的婚禮,其實她早就以身相許——也許沙碧對此永遠無法釋懷:她和她們怎麼就那麼“輕率”?他(牛愛)和他們怎麼就那麼“走運”?而自己怎麼就那麼背時?也就是說,她其實早就嫁給了牛愛,嫁給了那個與沙碧恩怨糾葛,讓沙碧百感交集了二十年的冤家兼死黨,由一個牛背上的村姑變成了一個在珠三角溜私家車的時尚的小太太。
如今,她就那樣神采飛揚地站在他那個才78平方,但嶄新的裝點得很雅緻的單身公寓裡搔首弄姿。
她多久沒來了?沙碧想,雖然自己一向是她炒的魷魚,其實她從來就沒拋棄過自己?自己多久沒去看她了?因為自己儘量避免去看她?她今天來幹嗎?也許沒有任何理由,她今天來就是因為她昨天沒有來,或者說她來就是為了來讓你看看她的新樣子,讓你看看她越來越時髦,越來越*,越來越麻辣的樣子。可她是什麼樣子呢?就是這個樣子,還是那個樣子,讓沙碧見到了就痛苦,但見不到卻更痛苦的樣子。她下廣東都8年了,而眼毛毛地看著她從小到大二十多年了,沙碧覺得她好像還沒長大,也許她真會像香港那個“永遠不老”的億萬富婆小甜甜龔如心一樣不可思議。
“我在珠海買了貝殼!”她興奮地說,“好漂亮哦,我要把你這個沉悶的小狗窩搞得活跳一點,怎麼樣?”她唏哩唦啦地從背篼裡扯出一匝長長的串在一起的五顏六色的小貝殼,“聽到海底世界的聲音了嗎?”她問屋裡大家,“沒聽到?感受性真那麼差嗎?你們這些應試教育的產物。”她又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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