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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魯登多夫主任揚著粗眉,瞪大的眼睛像是快迸出來似的,“可是窗鎖確實鎖著,而且剛才也確認過啊!”
“那是我在大家再次出去時,連忙鎖上的。請回憶一下。當時,大家都被羽毛被的慘況震懾住,根本無暇檢視窗戶是否完全關上,或窗鎖有沒有鎖住。再加上我又立刻奔出房間追上你們……”
魯登多夫主任一臉驚惶失措,“嗯,的確。被羽毛被的慘狀嚇到後,只顧著注意房內有沒有躲藏什麼可疑人物。”
“難不成兇手是從窗戶的鐵棒間逃出?”修培亞老先生訝異地問。
“我想就某種意味而言,可以這麼說。”蘭子語帶保留。
“等等。”魯登多夫主任伸手打斷談話,“先統整一下整個狀況吧!二階堂小姐,你究竟是如何辦到的?你一開始要我們走到鎧甲像那邊,所以我們不曉得你做了什麼事才完成殺害替身的機關。然後你走出房間,上了門鎖,追上我們,我們也在那時,聽到慘遭殺害的慘叫聲——當然是裝出來的。房內的羽毛被假人為何會遭受如此的虐待呢?”
“一切如你所言。”
“接著我們開啟門鎖後進入。房內的情況就和阿諾醫師看到的一樣,床上的羽毛被——夏利斯夫人替身——已被一分為二。”蘭子默默地點頭。
“之後,你又叫我們再出去一次——象徵去找人——其實這就是表演阿諾醫師告訴羅蘭德律師他們又有人死亡。”
“是的。”
“你趁機關上百葉窗,並上了窗鎖,讓房間成為完全密室狀態——我的敘述流程還對吧?”
“一點也沒錯,一百分的模範解答。”
修培亞老先生眉頭深鎖,視線穿過我身旁遠眺窗外,然後以難以瞭解的表情回頭,“你曾說過那窗戶附有某種機能吧?窗戶嵌著鐵棒,鐵棒之間的間隔約十公分,寬度僅容手透過。就算身體像蛇一樣又細又柔軟的動物可以進出,但外面可是懸崖峭壁啊!不管如何都會墜落,所以無法逃出,也不能求助呀!”
瞬間,這番話讓我興起一個不太舒服的空想。有種叫作“人狼”的怪物,他會變身成像是煙或果凍般不定型的模樣,可以穿過嵌著鐵棒的狹窄空間。那怪物溜出後又回覆原樣,攀在垂直陡峭的石壁上,用尖銳的爪子抓著夏利斯夫人的首級,並緊摟著不放……
蘭子背對著暖爐站著,環視房內,稱讚修培亞老先生,“不愧是修培亞先生,真是明察秋毫。是的,如你所言,外面可是深不可測的谷底。不過,這卻是解開這不可思議的密室殺人的最大關鍵。若更留意,就會發現那樣殘忍的殺人秘密會從夢幻故事變成極為單純的事實。”
“我不懂,蘭子。可以再說得具體點嗎?兇手到底是如何殺害夏利斯夫人?又是如何從窗縫間逃走?”
“修培亞先生,你剛才不是說,若是蛇的話,就可以從這窗戶出去嗎?有沒有想到什麼東西也能從鐵棒之間鑽出去呢?”
“像是布、紙、繩子之類的東西吧!要說兇器的話,也許是沒有刀柄的薄刀,或是小鐮刀、槍之類的東西。”
聽聞此,我忽然開竅,忍不住擊掌,“原來如此,我知道了!原來被騙了!是你的助手——那個警官——從視窗遞器具給你。沒錯吧,蘭子?”
“黎人,試著說明到最後吧!”蘭子淺笑地催促我。
“沒錯,一定是這樣。”我的思路急速運轉著,“你的助手其實躲在樓上的房間,他用綱線,或是麻繩之類的東西綁著刀子或別種兇器,並從窗戶丟擲,垂放到這裡的窗外。然後你趁我們走出去時,開啟窗戶將兇器拉進來,割下羽毛被假人的頭部,接著立刻將兇器扔出窗外,然後再追上我們。而躲在樓上房間的助手只要再將兇器拉上去就行了。”
我自信滿滿地披露自己的推理,但每次總會遭蘭子嘲笑。只見她撝著嘴竊笑,“真是有趣呢!黎人。你的解答只對了一半,後面不行。”
“為何不對?”
“我根本沒有時間拿兇器砍下假人。換句話說,夏利斯夫人的慘案發生時,法妮根本沒時間做這種事。還有,又該如何解釋慘叫聲?慘叫聲可是在法妮叫住走到走廊轉角的阿諾醫師時,從房內傳來的。”
“那是……”我再次拼命思索,“有了!聽好,事情是這樣的。雖然慘叫聲是從房內傳來,但因牆壁阻隔的關係,所以並不清楚,事實上根本也搞不清楚是從哪個房間傳出的,也許是走廊另一頭的讀書室、或是施萊謝爾伯爵夫人的房間。對了,羅蘭德律師的日記不是也說那時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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