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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蘭德律師從鐘乳洞回來後,就是在此發現無頭屍體。你推測那具屍體是叫作漢斯·迪曼的德國稅務監察局調查員,但為何他會在這裡遇害呢?而屍體為何消失?究竟在哪裡?是在這附近嗎?”蘭子走到房間中央,“依羅蘭德律師的日記所載,那個人之所以被殺害,是因為和施萊謝爾伯爵這號謎樣人物進行了一場殊死戰。也許他熟知梅斯製藥和費斯特製藥的內幕。我並不清楚兇手一開始是否就打算殺他,不過從迪曼和審計部職員波爾·蓋亞相繼從史特拉斯堡一地失蹤來看,他們應該是被幽禁在青狼城吧!蓋亞後來想辦法逃脫,卻在下山途中遭到野獸襲擊而喪命,地方報紙也曾報道過此事(法國篇:一五七頁)。”
“據說他們兩人是被挾持到青狼城。這麼說來,他們可能是被關在這間拷問室?”
“羅蘭德律師的日記裡確實是記載事件是發生在青狼城。”蘭子指出這點,“不知為何,日記裡的青狼城城主,並非是我們熟知的裡賓多普伯爵。”
修培亞老先生點頭,“所以等羅蘭德律師目擊迪曼的無頭屍體後,屍體便被兇手藏到某處。不過也許就像黎人所言,屍體其實一直都在這裡,只是羅蘭德律師在睡夢中被移送到另一座青狼城。”
“我倒認為迪曼的屍體也有可能被移往別處。”
“移到哪裡?”
“若說是銀狼城,會很驚訝嗎?”
“什麼?”
這是什麼論調!我們都沒人這麼想過。
只見蘭子嫣然一笑,“關於這點,我自會詳細說明我的推理。不過現在不是得專心思考蘭斯曼的密室殺人事件嗎?”
“啊、嗯。”
不管是修培亞老先生還是我,都已習慣蘭子反覆無常的個性,所以有時雖然想延續之前的話題,卻趕不上她的思考速度。
魯登多夫主任站在蘭斯曼陳屍的單人牢房前,蘭子面向他說:“主任,您察覺到這間密室犯罪有什麼不可思議之處嗎?”
德國警官被她這麼一問,摸著山羊鬍,用低沉的嗓音回答,“什麼也沒想到。若羅蘭德律師的日記屬實,外面的人是不可能殺死關在單人牢房裡的人,因為無論天花板、牆壁還是地板,都沒有被動過手腳,而唯一的一扇門也鎖得牢牢的。”說完後,他轉身,敲了敲身後那扇十分厚實的小門。
那扇門和其他房間一樣,都是牢實的木門,上面有個嵌著三根鐵棒的監視窗,下方則是送餐的小視窗,兩處開口都僅容手腕穿過。門外的方形木閂已鎖上、另外,環狀的把手旁還有一個箱形古鎖。
門鉸鏈與支撐門板的零件位於房間內側,不用工具的話,是絕對無法破壞、拆卸。蘭斯曼是徒手被關進去,所以不可能將門破壞。相對的,房外的兇手也因為門上了鎖,而無法對內側的門鉸鏈動手腳。
蘭子撥了撥劉海,用美麗閃亮的眼睛注視著魯登多夫主任,“的確如此,主任,這就是最重要的問題點。這間密室犯罪並沒有任何稀奇的特徵。被害者被囚禁於房內,而門還從外面鎖上。此外,開鎖的鑰匙一直在不是兇手的第三者身上、兇手犯案時絕對不可能使用到。所以這可說是非常少見、難以破解的謎題。”
“鑰匙在薩魯蒙警官身上吧?門閂用鎖固定後,再用他行李箱上的掛鎖,或什麼之類的東西鎖上。此外也沒有備份鑰匙。”
“嗯。一般密室殺人的情況是房內上鎖,不止房內的人無法出來,外面的人也無法進入。可是,這次的房間不論是不是由外面鎖上,若沒有鑰匙,任何人是無法進入的。”
當然,外面上鎖的第一要件就是不讓裡面的被害者逃出。
魯登多夫主任雙手交臂,“單純的思考,兇手可能是趁薩魯蒙警官不注意時,偷走由他所保管的鑰匙,開門殺死蘭斯曼,然後用刀將屍體分屍,犯案完後再歸還鑰匙。”
“不過羅蘭德律師曾做過好幾次檢討,他認為並無此可能。”
“所以才不明白啊!根本極端不合理,不是嗎?”面對蘭子所言,魯登多夫主任只能苦著一張臉。
“不如試著整理一下整起事件,如何?”我掏出記事本說,“事情發展大致如下……”
◎被害者蘭斯曼,是在去年的六月十二日星期五早上被薩魯蒙警官關進單人牢房(法國篇:四〇九頁)。
◎門鎖為薩魯蒙警官所有。他也隨身帶著鑰匙。
◎一起搜尋失蹤的夏利斯夫人的羅蘭德律師和薩魯蒙警官,確定當天傍晚蘭斯曼還活著(法國篇:四一九頁)。
◎同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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