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3/4 頁)
”
“之前你考察銀狼城事件時,為何特別注意鋼琴等鍵盤樂器呢?”
蘭子深吸了口氣,將琴譜放回原處,“看來黎人還是無法理解這發現有多麼重要。算了,反正等我們到了銀狼城後,我會詳細說明的。倒是現在,我要來彈琴了。可以麻煩你去樓下,對應這房間的房間,聽聽看能不能聽到聲音?”
我照蘭子所言,立刻到樓下的七號房。我傾耳靜聽,卻聽不到琴聲。為求慎重,我還跑到六號房試了一下,結果頁一樣。
“什麼都沒聽到。”我回到萊因哈特的書房,向蘭子報告。
她正專心彈奏拉威爾的〈波麗露〉。然後停止演奏,回頭說:“果然沒錯。走廊呢?”
“聲音或多或少會流瀉到門外。”
“可是琴聲傳不到其他樓層吧?”她用右手大動作地撥亂頭髮,這是她陷入深思時的習慣動作。
“蘭子,你到底在想什麼啊?”
“雖然每一處小細節不是很明顯,但是一旦成為集合體時,便會出現極大異變的證據。”
“可以打個比方說明嗎?”
“問題就在於六月十二日晚上七點左右究竟發生什麼事,那可是最值得探討的一點。”蘭子又露出那種思緒早已飄向遠方的眼神。
我開啟記事本,邊回想羅蘭德律師的日記內容,“七點左右的話……應該是聚在宴會廳準備用餐(法國篇:四三八頁)。日記裡雖然沒有具體敘述,不過在那裡的人大概是剩下的亞爾薩斯獨立沙龍的成員。但這又代表了什麼呢?”
“也許有誰……大概是萊因哈特……為了悼念夏利斯夫人的死,而用這架琴演奏華格納的曲子。理查·華格納是十九世紀德國浪漫派新潮流音樂家,也是激進派思想家。倡導民主主義與反猶太主義的他,對於政治思想有極大影響……所以萊因哈特才特地選那首曲子……”
她說完後立刻做出更驚人的舉動——從口袋裡掏出隨身攜帶的小刀。
“你要做什麼?”
在我還來不及阻止時,蘭子已離開椅子,蹲在鋼琴前,在鍵盤下方——鋼琴內側——用刀子颳了一道痕跡。
“要是被赫魯茲秘書發現不就慘了?’
“他應該不會發現。”她站了起來,邊收起刀子邊說。
“為何這麼做?”
“紀念啊!紀念我曾彈過這架鋼琴。所謂‘現在是瞬間的累積,以成就未來!’也許這樣能在歷史留名呢!就像昆恩的《上帝之燈》,明明沒有任何懷疑,卻毫無理由地突然在門上劃了一道痕跡。和那相比,我的行動還比較合理呢。”蘭子的眼底露出戲謔的光芒。不過就算她真有目的,依舊是不肯再對我多透露一些。
“好了,黎人。趁沒人來之前下樓吧!”蘭子走向站在鎧甲像附近監視我們的黑衣男子,然後用日文說:“鋼琴修理費向波昂警局或是日本大使館求償吧!”
回到宴會廳一看,魯登多夫主任與修培亞老先生正一邊享用女傭端來的酒和起司,一邊談論歐洲文化、歷史之類的話題。蘭子向他們表明想早點休息後,便速速回房。不喜歡喝酒的我也未加入他們,只是整理記事本上的記錄,思索這起事件的謎團和剛才的事。
翌晨,四月二十日。赫魯茲在早餐時向大家宣佈因為要前往銀狼城,所以得快點用完早餐等事宜。此外,出發前,還會先去參觀青狼城附近的鐘乳洞。
史特拉斯堡警局的兩名警官則是坐上車,從不知名的高地先行下山。如同昨晚的商談那樣,他們帶著魯登多夫主任和蘭子寫給史特拉斯堡警局局長的書信。
我很擔心他們是否能平安回去,途中會不會慘遭黑衣人的毒手?不過窮擔心也沒用,畢竟我們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有輛窗戶一片漆黑的廂型車已停在城堡下方的停車場。赫魯茲開啟後車門,先請我們上車。
蘭子扶著他的手鑽進車內,然後笑著語帶諷刺地說:“不需要矇眼睛,或是吃安眠藥嗎?”
“不用,我們不會做這麼無趣的事。”赫魯茲苦笑。
箱型車內裝潢成無法確認外面的模樣,顯然他們還是不想讓我們知道人狼城的正確位置。
花了一段時間才抵達鐘乳洞。如同羅蘭德律師所述,入口位於深谷間一處有個會滾動的大岩石邊,而旁邊有條冷冷的小溪。我們提著燈,從某塊岩石裂縫處進入。洞窟既深又窄、頭上的巖壁很低,彎彎曲曲地往前延伸。雖然有幾條岔路,不過四周的巖壁上都有纜繩,只要循著纜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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