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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一樓餐廳後,我瞥見修培亞老先生坐在靠窗的位子上,他舉起手向我示意。我們向前來點餐的服務生點了一些麵包。
“蘭子呢?”修培亞老先生邊拉開椅子邊問。
我歪了歪頭,“她不在房間,不是先來了嗎?”
“我雖然比較早起,但剛才一直在飯店附近散步。”
“那就奇怪了。難不成她也跑去外面?”
用完早餐,我們前去蘭子房間,但房門依舊是上鎖,似乎真的不在。因此我來到大廳櫃檯詢問。
對方表示蘭子好像獨自出門了,不過她留了一張紙條給我。
我心想,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於是連忙開啟紙條。
內容大出我們意料之外。
給黎人:
因為他來找我,我們出去一下。我會盡量早點回來,不用找我了。你和修培亞先生先回國,別擔心我。
蘭子
我看了之後大驚失色,腦中一片混亂,只覺得有種莫名的恐怖與強烈焦躁感。到底發生什麼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蘭子究竟去哪裡了?
“他”又是指誰?是指多木佳未來嗎?還是……
難不成是裡賓多普伯爵?曾對蘭子十分感興趣的他,曾一直誘惑蘭子加入他的行列。蘭子當然斷然拒絕他的邀請。不論是什麼理由,她絕對不會成為那幫惡徒的同伴。
所以,“他”應該指那個特地跑來歐洲研究狼生態,還誇下“只有自己能識破世界真理”這般豪語的多木佳?
我和修培亞老先生實在無法理解蘭子為何突然失蹤。而且一想到得面對不願承認的事實一蘭子失蹤——就陷入某種恐慌狀態。
我們當然拼命尋找她的下落,也緊急聯絡生島副參事和認識的警界人士,詳細調查她的行蹤。
但還是沒找到她。
她就這樣憑空消失了。失蹤了。
我們為此將回國時間延後一週。那期間除了和當局拼命搜尋她的下落,也和在日本的父親通了好幾次電話。但還是沒用,蘭子哪兒也沒去,她在那天獨自離開飯店,就此失蹤。
這訊息立刻傳到媒體耳裡,畢竟現在不管在法國還是德國,比披頭四和碧姬芭杜還紅的二階堂蘭子竟莫名其妙失蹤,可是頭條大新聞。
每個人都當起偵探,搜尋她的訊息和行蹤不明的原因。
這其間各種推測與想像紛至沓來。其中有人說蘭子是被逃亡中的裡貝多羅普伯爵逮住,恐怕已慘遭殺害。不過依舊沒有任何關於她的訊息,總之令人沮喪不已。
五月十四日星期五。
我和修培亞老先生失望地回國。沒想到“人狼城殺人事件”結束後,竟然會發生這麼嚴重的事,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我無法接受蘭子不在的事實。對我而言,實在無法想像沒有她的生活和人生該如何渡過。
但恐怖的事實就擺在眼前。
回國後,我們還是頻頻與生島副參事保持聯絡。他除了拜託法國警方全力搜尋,私下也僱了偵探查訪她的下落。此外,我們也和駐德日本大使館與筱原攝影記者取得聯絡。他們全都熱心幫忙搜尋蘭子的下落,但還是沒用。
只有一件事——雖然和蘭子失蹤沒有直接關係。筱原攝影記者得到一個驚人的報告:在修瑪哈精神病院的提歐多爾·雷瑟毆殺了一位職員後逃出,之後音訊全無。
那事件和裡賓多普伯爵逃亡、還有蘭子在巴黎失蹤一事,究竟有何關係?還是根本沒有關係?這形成了一道無解的謎。
仔細想想,行蹤不明的人還有原助理檢察官的妻子蕾蒙特——也是漢妮·修蓓爾。她在那事件後也沒有再出現過。
當然蘭子失蹤一事在日本也成了話題新聞。
就這樣經過了一個月、三個月、半年……一年。
我——我們——一直盼著蘭子平安歸來。每一刻都在擔心她是否人還安好。
從生島副參事那兒傳來很多發現類似她行蹤的謠傳。例如在德國列車上看到有個很像她的東方女子,或是有個年輕日本女孩投宿瑞士山間村裡的古老飯店,還有在荷蘭某妓院,有個留著一頭黑無發說日語的女子……總之很多隻是謠傳的情報。
但不論是哪個線索都沒有具體結果。
等了又等,盼了又盼,蘭子還是沒回來。
就這樣,我——我們——為了與二階堂蘭子重逢,必須等待三年如此漫長的歲月。
無結局的故事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