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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人。
田宏武出林解了馬匹,他已走得沒了影子。
口口口口口口
醉仙居,是開封城廂連通城門正街的一家酒樓,規模不小,但座上客都屬中下者流,品流十分複雜。
田宏武進入店中,“宇內狂客”已在靠角落的座頭上大聲招呼。他走了過去,只見酒菜都叫好了,都是上等的,不下七八式之多。
“宇內狂客”叫了聲:“吃啊!老夫等不及了!”說完,便開始大嚼,他旁若無人地猛吃猛便,像是餓了幾年沒吃東西似的,連說話的工夫都沒有。
田宏武也不開口,低著頭吃喝,他不期然想到初臨開封時,在正陽樓碰見的黃衣老人,那份吃相,與眼前這怪客恰是一對。
添了三次酒,“宇內狂客”才放下杯筷,用衣袖擦了擦嘴,道:“這一頓吃的很過癮,小子,你說你叫什麼?”
田宏武道:“晚輩叫田宏武!”
“宇內狂客”點點頭,道:“晤,好,老夫記下你,老夫還要辦事,後會有期了!”說完,起身便走,連個謝字都沒有,像是該吃的。
田宏武當然不會在意,這類風塵異人,都各有怪病。
付了帳,出得店來,已是夕陽西下的時分,田宏武上馬便奔古人墳。
第七章
古人墳是一塊淹沒了的墓地,入目一片荒涼,除了牧童,這種地方平時是不會有人跡的。
所謂墳,其實是個野草沒脛的土阜,唯一能象徵是塊墓地的,是沒倒的華表,和石翁仲的座子,和些殘缺的石雕獅象鹿馬。
從分佈的古柏看來,這墓地範圍倒是不小。
田宏武把馬匹拴在距墓地半里之外的隱秘處,然後尋了個地方藏起身形。
現在,他只有等了。
夜色濃如墨染,沒有月亮,只有鬼眨眼的星星在閃爍。
荒草裡,不時有狐兔出沒,呷呷秋蟲,給這死寂的境地添了點生意,但卻十分淒涼,使人有被世遺棄之感。
時間在緊張但又難耐中流過,從參橫的星斗,可判出已是二更過外。
約會的,與被約的都不見現蹤,難道約會取消了?
人,在百無聊賴的時候便會想,田宏武也在想:“復仇者”是個什麼樣的人物?是男還是女?他的行動詭秘,殺人的手法殘酷,他報的是什麼仇?
現在已經知道的,被殺的物件,都是“風堡”的高手,為什麼總管餘鼎新會不知道原因,連朱堡主也沒交代過。
今晚,如果雙方到了場,會演變成什麼結局?
他也想到未婚妻小秀子,她一家死得多慘,自己,又何嘗不是復仇者的身份?如果一旦查出仇家,自己還不是同樣的行動。
他又想到不白的冤情,二師兄到底如何致死的呢?怎麼也想不透。
於是,他聯想到小師妹上官文鳳,“辣手仙姑”司徒美,紅衣少女朱媛媛。
天下最難受的事,大概就是等待了,越等越不耐,似乎時間已經停滯在某一點上。
田宏武心想,總不成就這樣熬到天亮,奇怪的是“復仇者”投了柬,為什麼不來呢?莫非朱堡主臨時改變主意,不來赴約了?
他真的想離開了。
突地,一條人影,似幽靈般從不遠處掠過,身法快極了,若非他是靜以待動,看得十分真切,還真以為是眼花呢!
他一下緊張起來,這人影到底是“復仇者”,還是堡主朱延年?
一長身形,他朝人影消失的方向掠去。
“哇!”死寂的空氣被打破了,但是一聲慘號十分短暫,剛剛開口叫出聲來,便被人把口握住。
這一聲慘號,使田宏武心神俱顫,是誰遭了劫?
是“復仇者”,還是朱延年?
照“復仇者”所傳的字柬,雙方要做徹底了斷,根本不見雙方談判,不可能一見面就下殺手,而且雙方都不是泛泛之輩,誰殺誰也不可能一招得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目光四掃之下,什麼也沒發現。
他的心提到了腔子口,剛才明明聽見一聲慘號,為什麼不見人影。
他全身的肌肉都抽緊了,雙手橫抓著劍,一步一步地搜尋前進。
這些護墓的柏樹,因年久沒人照顧,大部分被人砍伐,中問又增加了些雜樹,看去像是林子,其實一眼便可望穿,很不可能藏匿人。
突地,他感覺耳根下似被什麼呼了一口,本能地用手一摸,有些刺痛,那情況像被蜂螫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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