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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廢了功力,逐出門牆,的確生不如死。
他冷冷地吐出一句話道:“要殺便請下手!”
朱媛媛狂聲道:“你以為我是說著玩的?”
田宏武道:“我也是認真的,不過,殺我可以,你卻用不著自殺,那太無謂了!”
“你……你”朱媛媛幾乎要哭出聲來。
天下最悲哀的事,莫過於付出了情意,得不到共鳴,付出了全部所有,得不到代價,虛拋了感情。
田宏武揚高了頭,失神地望著天空。
朱媛媛咬牙切齒地又道:“你是天下最無情的人,你的血是冷的!”
田宏武連眼都不眨一下,在感覺上似乎沒有別人存在,連他自己也不存在,一切都是虛空。
朱媛媛真的舉起了劍……
趙二先生皺眉道:“媛媛,你不能這樣!”
丁香也跟著道:“小姐,別這樣痴心,他不值得你這樣。”
朱媛媛咬緊了香唇,編貝似的玉齒一半陷在肉裡,快要咬出血來了,她感到幻滅,碎心,莫明的悲哀。
田宏武木然地開始挪動腳步。
朱媛媛的長劍,倏地刺了出去,但趙二先生眼明手快,一下子抓住她的手臂。
丁香驚呼了一聲,道:“小姐,暫且由他去!”
朱媛媛歇斯底里地狂笑起來,笑聲十分刺耳,不知是悲憤,絕望,還是對自己的嘲弄。
田宏武一步一步向林深處走去,白色的身影,顯得無比的孤悽。
身影在樹降與枝柯間消失了。
他要去哪裡?
口口口口口口
這是條黃土路,一陣風來,黃塵滾滾,蔽日遮天,尤其是向晚時分,一陣過了是一陣,人像行走在沙霧中。
一個白衣書生,蹣跚地走在這條路上,他像是大病初癒,又像是生來文弱,風過處,他的身子也跟著晃,一襲白色儒衣,已成了土黃色,只是還可看出質地是白色的,奇怪的是他手裡橫捏著一柄劍。
那麼,他該是練武的,但練武的人不會這等形象。
他,就是被師父追回了功力,逐出門牆的田宏武。
天色逐漸昏暗下來,他像夢遊者似的走著,沒有目的地,也不知道這條黃土路通到哪裡,他只是茫然地走,走,走。
“站住!”
一聲暴喝從身後傳來,他只作沒聽見,照常一步一捱走他的路。
眼前一晃,一條人影攔在身前,田宏武止步抬頭。
只見一個貴介公子打扮的青年人筆直地站在路中央,人長得很英挺,只是那股驕人之氣使人一見便生反感。
田宏武冷寂地站著沒開口。
貴介公子似乎被田宏武出奇的冷漠神情驚得一怔,但隨即又恢復了他那高不可攀的神情,口一抿,道:“你竟然還敢留在開到一帶,大概自以為很了不起,是麼?”
田宏武一聽聲音,忽然想起了不久前,現身迫自己離開這一帶地區的,被稱作護駕者的那半老婦人,結果,“宇內狂客”胡一奇出面解圍,指出是誤會,這貴介公子想必與那老婦是一路的,但他懶得開口分辯,只冷眼望著對方。
貴介公子半張口,吐出兩個字道:“拔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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