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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鼎新道:“怕的就是這一點,這件事決不容人插手。”
田宏武像洩了氣的皮球,軟癱在椅子上。
他日夕思想的是這件事,他把這件事列為本身的義不容辭的重任,千方百計的探查,但結果卻是如此,到底是什麼人出頭清理這件血案呢?這出頭的,與“鳳凰莊”是什麼關係?
仇家又是何許人物。餘總管又何以會知道內幕?難道他……
如此看來,再沒有與“宇內狂客”聯絡的必要了。
餘鼎新低頭沉思,眉頭皺得很緊,像是在考慮一件重大的事,整整半盞熱茶的工夫,他眉頭一舒,猛灌了三杯酒,抬頭正視著田宏武道:“你定要知道?”
田宏武精神大振,急聲應道:“是的,小弟極想知道!”
餘鼎新道:“你知道古人墓那地方”
田宏武道:“知道!”
口裡應著,腦海裡立刻浮現出不久前,在古人墳險遭殺害的那一幕,堡主朱延年疑心自己是“復仇者”,故布狡計,誘自己上鉤,若非“復仇者”真的現身,殺了秘探首領方有為,洗情了冤枉,自己已經不明不白的死了。
餘鼎新再次環顧了座間一週,才悄聲道:“下月十五,月圓之夕,你到那裡去,便可明白真相。”
他雖設明白說出來,但總算有了一條路。
田宏武知道再問也沒用,心裡一盤算,還有整整十八天,當下沉聲應道:“好,小弟準時去!”
餘鼎新道:“老弟隨我回‘風堡’去吧?”
田宏武搖頭道:“不,小弟已獲朱堡主當面允准撤銷武士統領的職位,好馬不吃回頭草,再回去沒有意思!”
餘鼎新吁了口氣道:“話是不錯,但堡里正在用人之秋,老弟何妨委曲點恢復原職,再說,老弟是南方人,在北方無依無靠,有個棲身之地也好?”話說的極是誠懇。
田宏武心裡想,一個自由之身,又何必去受人拘束,而且自己對江湖事已經失去了興趣,何苦強迫自己去做違心的事?還有就是一回到堡裡,勢必又要受朱媛媛的糾纏,對那任性的女子,實在窮於應付。
轉念一想,回堡也有好處,餘鼎新既然知道“鳳凰莊”血案的內請,與他相處,或許能有機會探聽到更多的秘密。
另一方面,或許能揭開“復仇者”之謎,照餘鼎新的判斷,朱堡主可能已接到追命的竹籤,“復仇者”遲早要行動的。
這麼反覆一想,不由面現躊躇之色,一時拿不定主意。
餘鼎新緊迫一句道:“如何,訣定了沒有?”
田宏武深深一想,道:“好,小弟隨總管回堡。
口口口口口口
風堡,被一層看不見的愁雲慘霧所籠罩,每一個人的心情和麵色一樣的沉重,隱約中,似乎是風雨欲來的樣子。
田宏武又恢復了“旋風武士”統領的職位。
現在,他又可以看到丁香那雙大而明亮的眼睛了,他記得她曾說過:“……想看大眼睛便回堡來……
他真的回來了。他愛上了丁香麼?那是不可能的事,他只愛她那一雙迷人的陣子,為什麼?這是一種潛意識的作用。
因為他的未婚妻小秀子也有這麼一雙大眼睛,看著丁香,下意識中可以得到一絲虛幻的安慰。他完全不愛她麼?很難說,因為人是感情的動物,而感情本身就是件奇怪的東西,誰也無法捉摸,誰也無法把握。丁香還是像以前一樣,對他很親切。
但這親切多少有些微妙的成份。
朱媛媛每天都藉故與他見面一次,她像是變了,不再那麼任性,像有重大的心事,使她鬱鬱寡歡,秀眉總是鎖著的時候多。
田宏武直覺地感到餘總管的判斷有道理,朱堡主定已接到竹籤,他回想在古墓室中偷看到的黑名單,上面並沒有朱延年的名字,那是為什麼?他每天都要巡視崗哨警衛,出入內院,但他沒看到餘總管所說的兩位上賓。
口口口口口口
一連四天,不見朱媛媛的影子,田宏武覺得很輕鬆,但也感到詫異,她怎麼忽然不來了呢?是自己對她太冷淡,而使她改變了主意?一件事,習以為常了,一旦改變,便會覺得不慣。
田宏武對朱媛媛,非但無意,而且還對她的痴纏不厭其煩,現在她不來了,他又感到有些空落落的,他自己也說不上是為了什麼,就有這麼怪。
午睡後,田宏武坐在臥室窗前,茫然望著窗外天空中飄浮的白雲,一朵朵像柔軟的棉絮,沒有風,雲朵幾乎等於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