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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門是護法韋陀的神龕,轉過神龕,是一個植有花草的院子,迎面便是佛殿。
田宏武站在青磚鋪砌的院地中央,正待開口……
“阿彌陀佛!”佛號聲中,一箇中年女尼,從側方廂房現身,正是那俗名方玉芝的“了因師太”。
田宏武心頭一震,陡地想起對方的名字中有個玉字,難道“宇內狂客”要自己來殺她?
這太不可能了,記得“宇內狂客”曾願意自殺以償對她的虧欠,怎麼會又要自己趕來殺她呢?
不可能……
心念之中,只好先打招呼:“師太別來無恙?”
“了因師太”面孔冷若冰霜,寒颼颼地道:“少施主言而有信,自動獻人頭來了?”
田宏武打了一個冷顫,下意識地後退兩步,不知該如何是好?
“了因師太”接著又道:“還有胡一奇的頭呢,帶來沒有?”
田宏武又是一顫,說不出話來。
如果“宇內狂客”遺言的本意,是要田宏武來殺方玉芝,那是為了什麼?他曾準備以死來酬卻對她的虧欠,現在卻要殺她,是什麼重大的原因使他起了這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他死了,去問誰?
如果不照辦,對不起死者,如果照辦,如何下手?
“了因師太”厲聲道:“為什麼不說話?你當初以人頭作保證,如果證實了胡一奇的確是狼心狗肺,你負責獻上兩顆人頭……”
出家人說出這種血淋淋的話,令人駭異,可以想見恨一旦生了根,要想消除是多麼困難,連四大皆空的佛門弟子都辦不到。
田宏武期期地道:“胡前輩已經死了!”
“他早該以死贖罪!”
“師太知道他是怎麼死的?”
“死於公道者的義劍之下!”
“什麼公道者?”
“了因師太”冷極地一笑,道:“你且先說他是怎麼死的?”
田宏武神色一黯,道:“胡前輩是死於‘化身教’的酷刑之下”
“了因師太”不屑地一披嘴,道:“可借你遲來了一步,謊話不生效力了。”
田宏武驚聲道:“這話怎麼說?”
“了因師太”道:“他的死是你親眼看見的麼?”
田宏武斬釘截鐵地道:“不錯,晚輩親眼見的,而且還當場殺了幾名劊子手。”
“了因師太”目芒連閃,冷笑了數聲,道:“說的很動聽,可惜有人比你先到一步,人是他殺的,代價是公道。”
田宏武想起了庵外的馬匹,脫口道:“誰?”
“了因師太”道:“告訴你無妨,‘玉面貓’伍廷芳。”
田宏武全身觸電似的一震,他突然明白了,“宇內狂客”說的玉,是指“玉面貓”,不是方玉芝。
因為玉是頭一個字,伍廷芳趕來此地,歪曲事實,有什麼企圖?這早該想到的,“宇內狂客”曾提過伍廷芳的名字,當年他是追求方玉芝最力的人。
他的雙眼睜大了,臉上的劍疤也發了紅。
“了因師太”道:“怎麼樣,很意外是麼?”
田宏武激越地道:“伍廷芳人呢?”
“了因師太”回顧廂房道:“伍施主,請出來對證一下!”
房裡沒有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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