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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會?”
六名裁判低聲交換了一番意見。
一個黃衣老人大聲道:“不錯,會章上是沒有這一條規定,不過……小師太是出家人,似乎不宜……”
妙齡女尼立即介面道:“出家人也是武林一派,有什麼宜不宜,如果黃會主認輸,小尼便下臺。”
話說的很強硬,臺下又是一陣譁然,黃鎮山認輸,當然是不可能的事,如果他認輸,劍會便算終場了。
黃衣老人愣愣地望著這女尼,無法做合適的解訣。
黃鎮山想了想,老臉一沉,道:“小師太難道……懷有什麼目的?”
妙齡女尼口齒相當犀利,冷冷一笑,不假思索地道:“老施主這話似乎失了身份,同道切磋,還有什麼目的?老施主不問別人,獨問小尼,小尼拒絕作答。”
黃鎮山蹩了蹩額,突地又恢復了原來的威嚴態度,從容地道:“請循例報出來歷?”
妙齡女尼提高了嗓子道:“小尼‘修緣’,師門不列武林門派,不報了。”
誰都意識到這妙齡女尼有些邪門,但又不能拒絕她挑戰。
黃鎮山沉聲道:“小師太的劍呢?”
妙齡女尼道:“難道非用劍不可?”
黃鎮山道:“這是劍會,除了劍,任何兵刃功力雜技,都在限制之列。”
妙齡女尼又是一聲冷笑,從寬大的袖子裡,取出一柄尺許長的短劍,執在手中,揚了揚道:“這總可以了,請!”
說著,自站了方位。
黃鎮山一見對方手中的短劍,臉色陡然一變,但瞬即恢復正常,宏聲道:“小師太,比武過招,刀劍無眼,難免有閃失,這得先說明……”
妙齡女尼道:“小尼懂得,生死不償命,傷殘不記仇!”
黃鎮山道:“好,請出手!”
妙齡女尼口裡“唔!”了一聲,短劍閃電般刺出,上手就是極玄厲的殺著。
這不像是會武,近於仇敵相對。
裁判的全皺了眉,但卻無法制止。
黃鎮山舉劍迎拒,剎那間打得難解難分。
武學中有句話說,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但這妙齡女尼可不是這樣,一柄短劍,配合上巧妙的步法,竟然攻多守少,凌厲得令人昨舌。
她功力之高,身手之強,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
殺招頻施,指的全是要害大穴,使看的人有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起先自一下還有“嗡嗡”之聲,後來,全場靜得落針可聞。
沒有三板斧,不敢上瓦崗,這女尼正是如此。
激烈的搏擊,持續了將近半個時辰,這是三天來最驚人,佔時最久的一場劍鬥,雙方交換了百招以上。
“呀!”地一聲驚叫,所有的人心絃為之一顫,人影霍然而分,妙齡女尼右肩頭血流如注,迅決地染紅了灰色的僧衣。
黃鎮山微微喘息著道:“小師太,承讓了!”
妙齡女尼臉色一連數變,咬著牙道:“黃老施主,多謝手下留情,改日臺下見!”
說完,從側方落臺,很快地便消失了身影。
臺下起了竊竊私議,從妙齡女尼的神態動作,使人直覺地感到她別有目的,並非是真正來會劍的。
黃鎮山笑了笑,顯得笑得很勉強,移近自中央,發話道:“現在老朽接受最後一位挑戰!”
話聲甫落,一條人影掠上了自邊靠右的方位。
上臺的是個紫衣中年人,長劍系在腰間,臉孔慘白得不帶一絲血色,像是久病初愈,又像是幾年沒見過陽光,任何人見了都會皺眉。
黃鎮山朝側後方退了數步,一見這挑戰者,下意識地感到一陣忐忑,剛才是個女尼,現在又是個病夫,似乎今天的日子不吉利,盡碰到這種人物。
紫衣人乾咳了一聲,抱拳道:“區區‘因果門’弟子‘要命三郎’,不揣愚陋,前來會武。”
聲音和麵孔一樣冷,聽在耳裡,有說不出的難過。
“因果門”,整座武林中誰也沒聽說過有這門派。
黃鎮山臉色變了變,拱拱手,強打了個哈哈道:“朋友請再說一遍是什麼門派?”
“因果門”三個字一字一頓,說得很清楚。
“老朽奔走江湖大半生,似乎沒聽說過……”
“那是會主寡聞之故!”
“朋友能否說得更清楚些?”
“會章中哪一條規定要盤挑戰者的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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