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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小竹籃,依稀的,能聞到菜香肉味,果如大牛所說,是送牢飯的來啦。
“嘿,大牛,陀敏壽還滿仁慈的哪,你聞出來沒有,有酒有肉咧。”肚裡不由得一陣咕嚕,邵真伸出舌頭掃了一下唇角,細聲道。
吞了一口口水,外帶一陣迷惘,大牛壓著嗓子道:“今天可能是陀敏壽的女人做壽,他們每次給我吃的如不是硬得無法啃下的石頭饅頭,便是他媽的不是人吃的豬雜。”
後落之時,那漢子已走進,忽聽有細語,猛地一抬頭,當頭如遭雷轟般的僵立在那裡,呆呆望著在牆角的邵真和大牛……
“這位老大你辛苦了,你來的正是時候,咱哥倆差點沒他孃的餓得肚皮靠背梁了!”露齒一笑,大牛嘿著聲道。
如夢初醒,兜著滿頭霧水和大把驚異,那漢子用力翻了翻眼,差點沒把手中的竹籃掉在地上,啞著嗓子,聲音宛如喉嚨裡被塞進一把鹽巴般的難聽:“誰,誰幫你,你們解開死環?”
一轉眸珠,一見石壁現出幾個窟窿和幾片斷咋的鎖銬,兩眼猛然見了吊死鬼般的瞠睜著,張嘴像是見了自己的老婆偷漢子般的猛張著,大漢一陣抖顫,手中的竹籃像千斤重般的從他抖得非常厲害的手中滑落……
“嗨呀,我底心肝寶貝!”一見竹籃落下,大牛怪模怪樣的尖叫著,一個箭步,險險的把竹籃子接到了手中。
渾身一顫,冷冷抽了一口氣,那漢子像是才回過神來,猛然張口大喊道:“不好……”
“你昨天就不好了,難道你娘沒給你相個命?”
不好方一溜口,大漢晤了一聲,大張的嘴巴被邵真的手掌死死罩住,邵真的身法。決得連那一旁的大牛也沒看清,如惡狼捕羊般的抓住大漢,可憐那大漢不過掙了一掙,便叫邵真硬給問過氣去,兩眼翻了翻,哦了一聲,身子像洩了氣的皮球,叭的一聲倒在地下……
眨了眨眼,大牛吐著舌道:“小子,你送他上路去了?”
“還沒,先讓他舒服的睡上一覺,呆會咱用得著他。”
淡淡的搓了一下手指,邵真走近大牛,坐下身子,揮著手,笑聲道:“先別管他,先祭祭五臟廟要緊。”
瞥了一眼地下那寂然不動的漢子,大牛坐下身子,煞有介事的道:“我敢打賭,那傢伙今早決沒燒香。”
噗嗤一笑,邵真掀開竹籃上的白布道:“誰說不是?這年頭好人難做,送飯來還吃人問棍,咱真沒天良哪。”語落,兩人拊掌大笑。
往籃裡一瞧,大牛亮著兩眼,哈著聲道:“啊,大爺沒看錯吧,他媽的竟有紅燒狗腿、燉燻羊蹄、脆牛肉、辣蒜炒雞丁、魚卵湯……啊哈,還有這心肝兒,我猜它如不是花雕,準是白乾。”
幫著大牛把五菜一湯擺好,邵真像俄鬼投胎般的貪婪的掃視了一下,用手夾起一塊牛肉,塞進嘴裡咀著,晤著聲道:“哈,捧極了!老渾球,我敢打賭。準是陀敏壽他老婆今天生了一個龜兒子。”
“大爺開始對陀敏壽有好感了,只要他能天天這樣孝敬咱哥倆。”
哈哈一笑,搓著手,大牛兩眼在盤碟上一陣盤旋,似有無從下口之感,乾脆提起那把頗為標緻的古銅色酒壺,高舉在頭上,仰著首,張著嘴,像飲泉水般的狂飲著。
“啊呀!老酒桶,你別把酒壺都給吞進去,還有我少爺呀!”笑聲叫著,邵真一把搶過酒壺也學他的樣子,豪邁的飲了起來。
用力踮了一下筷子,大牛開始狼吞虎嚥起來。
那俄像,簡直就像他媽的十年沒吃過飯,啼哩嘩啦的,如風捲殘雲般的,幾乎一掃而光!
邵真見狀不妙,連忙放下了酒壺,開始為自己的肚子拼命。
但大牛隨又拈起酒壺,乾脆對準嘴,咕嚕咕嚕的猛灌起來……
“媽的,你上輩子準是個餓死鬼。”
低沉的叫了一聲,邵真笑著,奪下了酒壺,搖著雙手說道:“大牛,咱們必須有個君子協議……”
“民以食為天也!”
哈哈一笑,大牛拔了一下頸子,用力吞下一塊半個手掌大的羊蹄子,模糊不清噎著嗓子道:“小子,跟大爺一塊,你必須學習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如何在吃飯的時候不捱餓。”
“我完全同意。”無奈聳了一下肩,邵真哈笑著道。
於是,在四支快如飛蝗的著下,那些菜餚不過一下子便告罄。
邵真用完“快餐”,抹了一下額角的汗水,苦笑著說道:“怪不得目前的糧價漲價,像你這種的酒囊飯袋,太多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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