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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忙彎身扶起他的身子,“血手追魂”滿臉哭笑不得的尷尬之情,口中不自在的支吾著:“沒啥,沒啥……”
輕輕嘆了一口氣,邵真一旁也忍不住感嘆——小子,你可真蠢,道地的一個呆鳥呵,也真難為王御照那妮子呵……
邵真見王一混那傻相,再不打退堂鼓,可真連他自己也不知要如何下臺了,微咳一聲,潤了潤噪子,朝“血手追魂”語意雙關的說道:“姓金的,今日之情有謝您老,當您自認有那個力量找我之時,在下在江湖上隨時候教!”
說罷,一長身子,颶的一聲,眾人只覺眼前一花,邵真已像鷹攫雛般的挾著茫然懵懂的王一混,有如一道急如星火的閃光,在微現光明的天際裡一劃而過,就只那麼一下子,山腳下已沒有他的身影了……
良久,至少一陣冰涼的晨風已無數次的颳起“血手追魂”的短鬚,打了一個顫,“血手追魂”
如夢初醒的哦了一聲,可憐兮兮的像只喪家狗,哭喪著臉喊道:“報仇?下輩子看有沒有可能!”
語畢,又是嘆了一聲,那副樣子,好可憐哦,看了真叫人掬下一把同情之淚!
“血手追魂”可真說是栽到家了,兒子被人打得動彈不得,十幾名得意的門人一下子成了乾癟癟的臭皮囊,並且還賠上白花花的八千兩銀子,卻連王御照那孃兒的騷味也沒聞著,可真是抓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哪!
這且不說,該死的是邵真那缺德的一張嘴,把自己當著門人眾目睽睽之前,損得自己幾乎就要他媽的上吊自殺,自己的威信已是掃地矣!姓邵的呵!老夫雖打不過你,可也要天天燒香咒你早死……
“血手追魂”心中一定是如此詛咒咀著。
武安,位於兩河之界,離洛陽少說也有幾百裡,但邵真只不過用了三天不到的腳程,便抵達了武安。
半年前他來過一次,雖不說對這地方很熟,但決不會有完全生疏的感覺。
大抵講來,武安地形並不怎麼峻險,也不重要,但由於它位居兩河邊界,可也算是個交通要道。
此地沒有聞名的物產,但人口卻不少,形形色色,三教九流,尤其荷刀肩劍的武林人物,入眼皆是,江湖術語,武林黑話,充耳不絕。
比起洛陽來,當然是遜色的了,但大致上講,一般人對武安的熟悉並不下於洛陽。
邵真抵達武安之時,已是日薄崦嵫,時近臨晚。
半年前,邵真來到這地方時心。情並不好,現在,更壞,儘管他的表面看不出來,但他無法否認心頭的隱痛——他終於永遠失去他想愛而又不敢愛的明敏秀,永遠!
他恨,恨明敏秀的絕情,但,他不怪她。
他知道,他必定演出這幕悲劇的,只是遲早問題。
可是他認為那幕悲劇來得是太突然,太倉促了,突然得使他想否認不是事實,倉促得使他彷彿一下掉進了萬丈深淵,永遠沉淪!
明敏秀不該如此報復的——當著他的面找男人,他以為頂多明敏秀會憤怒——或者是傷心離去,他真的這樣想!
到現在他還“願意”這樣想!
女人心難測,他相信了,也開始“恨”了。
本來,他預定好與明敏秀打上“金銀幫”算完帳便同赴西疆,但現在他只能一個人,將來也一樣。
他沒有親臨“金銀幫”尋仇,他有這“資格”麼?
救出了王一混,邵真並沒有把他送至洛陽城內,在城外便分手了。
“金家莊”絕不敢再找王氏姐弟的麻煩,除非他們想死,再且有了那可以算得上是一筆大數目的八千兩銀子,王氏姐弟的生活不致有何問題——如果他倆好好運用的話——做個小生意,買些日產,甚至寄存錢莊取息……
他之所以不願回到客棧,而致對王御照“失信”,這不能怪他,他實在沒那勇氣再見到明敏秀!
現在,他必需做的便是前往西疆尋仇“九指血煞”——一來是奉其父之命,二來或可以稍減他心中夢碎的痛苦
武安客棧,本地最具規模的客棧。
以前邵真已宿過兩次——來回各一次,連這次是第三次了,多多少少,邵真有點賓至如歸的感覺。
一下馬,邵真便向店小二要了桶熱水,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消除一天奔波的勞累。
用完晚膳,邵真發現自己的現銀已不多了,本來客棧內也可以兌換的,如果數目不多的話,但邵真見掌櫃的實在大忙了,而且時候尚早,寅時方過,樂得逛逛街,散散心,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