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第3/4 頁)
,但身邊的童子卻是沒變,(‘哞’別忘了還有我!)當然還有那水牛。少年要人扮成自己,是為了方便自己辦事,試問誰會在意一個小孩子的威脅,不止是輕視,更多的是無視。
衙門就像是少年的家,對於其間的佈置再熟悉不過,他要去的地方,絕不會含糊地弄錯。少年不是公門中人,若是惹出什麼是非,最先懷疑的可是聞魚這個大人,可聞魚總不能比一個少年遜色吧,他要留下來看著少年有何種舉動,以便隨機應對。
遠遠的就聽到腳步聲,隱匿在漆黑中的他不願吭聲,他喜歡一個人的安靜,思考著新近的一個案子,就在昨天夜裡,城西的善人孫死了,今早屍體給送到衙門,孫氏哭哭啼啼地要縣太爺還她個公道。一口咬定害人者乃城北的惡霸張虎,說親眼看到卻又找不到第二個證人。
而當天晚上,張虎去了城東的錦江酒家,在那裡喝醉後還大放噱詞,說要上尋歡閣找燕如玉大戰三百回合,事後酩酊大醉的他給幫眾架去尋歡閣,燕如玉是給約到了,可張虎卻一頭栽在床上呼呼大睡,沒能如言跟燕如玉大戰。
隔天一早,衙役前來傳喚張虎,昨晚有見過張虎的人都能給他作證,尤其是燕如玉的佐證,難道一直在身邊的人還能分身逃去作案不成。縣太爺一時判定不下,只得退堂留待明日再審,一邊加派人手去通知成曜——一個破案的好手。
漆黑中的他知道,此刻會來停屍間的除了成曜,不會再有別人,可是來的是兩種腳步聲,難道……他立馬明白了成曜又帶了幫手。“仵倌,老朋友來了還不漲燈,不會再讓我一個個摸過去吧?”仵倌聽了頓覺來趣,不由戲謔成曜道:“你要是還能摸出他們的死因,我再掌燈也不遲。”他嘴上雖這樣說,手裡卻捧著點燃的燭臺,微弱的光照亮了仵倌的臉,蒼白的如同躺在此間的屍體,樣子怪叫人憐伶的。
“不用我多說,你也該知道我的來意,他在哪裡?”仵倌識趣地指引成曜過去,他們是一對‘絕好拍檔,以往沒有他們破不了的案,以前那樣,現在也一定是那樣。一條白布蓋住全身,仵倌望了成曜一眼,才緩緩地揭去白布,善人孫的屍體就在眼前,只瞧了一眼,便示意仵倌將白布蒙上。
不需要多問,仵倌已開始講解死者的死因:死者臨死前是將一整碗參湯直灌入肚,喝得氣血翻湧,迫不得已只好擊打自己,以此來緩解體內的疼痛,誰知竟因此喪命。仵倌說明死因,不由嘆了口氣,善人孫走了,縣城的窮人又有苦受了。“仵倌,今早老爺子升堂,你也有去,可否把事情與我說一遍。”仵倌自是有問必答,將今日所知一一道與成曜知道。
“老爺子把有可能作案的孫氏、張虎暫時收監,你要有什麼不理解的,還是自己去看看說不定還有什麼意外發現。”仵倌吹滅了蠟燭,他不想讓太多的光破壞這裡。聞魚首先出的門,他想裡面的人還有話要說,只是他不便打擾。“仵倌,若你站在我的立場,你覺得誰最有害善人孫的嫌疑?我想聽你的想法?”“若我是你,準會懷疑張虎,只有他才有擊殺善人孫的力度、動機。”房間裡是仵倌冰冷、短暫的話語,難道他已偏離了人群,那可不好。仵倌話說完便不在言語,他本就喜歡安靜,又有誰能阻止他安靜?
“你覺得誰最有害善人孫的嫌疑?”成曜把問題重複了一遍,換到的是聞魚的遲疑,隨後才說道:“我只為你護航,並沒義務為你破案。”“也是,我怎能讓一個武人幫我破案,是我妄想了。”成曜低頭嘆氣,略感失落的走掉了。聞魚仍在後面跟著,他看得出少年有了不屬於自身年齡段的憂愁,倒有幾分當年自己的影子,聞魚又怎能怪他。
前往監牢的路上,亦是暢通無阻,成爺來衙門裡協助破案,有誰敢冒大不韙去騷擾,縣太爺可絕對不饒他。一進監牢就見到牢頭及幾名獄卒聚在一起閒聊,牢頭見來的是成曜,隨手把鑰匙丟給成曜,他清楚成曜的習慣,若有需要的話,一早就會說。對聞魚的到來,牢頭也只是一眼掃過,他完全不用擔心會有什麼危險,成曜領來的人他信得過。
孫氏一個婦道人家,又是善人孫的妻子,縱然是她犯的案,但在結論未下來之前,她可以享受人性的待遇。成曜上前敲門,只是要聞魚負責整個提問過程,聞魚也不推託,一口應承下來。“誰啊?”孫氏沙啞的聲音響起,想是哭壞了嗓子,見到她的第一面,聞魚心裡的天平便傾向她那一邊,孫氏臉上的憔悴卻有其事,絕不是扭捏偽裝的,要問誰說的,聞魚多年的江湖經驗詮釋了這一點。
“我倆是來查案的,想要更多的瞭解當天發生的事。”孫氏聽著一愣,她並非誰人都能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