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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有點可惜了。
是的。不過也沒有更好的選擇。畢竟是1億多年前的老古董了。從那邊取樣過來是一回事。把人送過去,就是另一回事了。
哪就這樣完了?
不跟你父親談這些事情嗎?
他現在完全不問政事。
見冰烏苔眼神中充滿期待,蒺藜略微透了點口風:我們都老了。你們可是津卡瑪未來的希望。新機器總是會比老機器好啊。
聽到這話,冰烏苔眼睛一亮。但是蒺藜卻再不多說一個字。冰烏苔暗自思索,卻不得要領。頓感世界之大,非某人可以左右。即便如自己這樣的地位,也還是有許多無法知道的事情。
出了會議室的大門,蒺藜就看到走廊盡頭的門外,等候著冰烏苔的護衛。這個冰烏苔可是異類。他不單擁有津卡瑪遠征軍提供的官方護衛,還隨身帶著自己的私人護衛。這在津卡瑪也算是個希罕事了。握手告別後,蒺藜看著冰烏苔離去的魁梧背影,心中一時思緒萬千。多少人一生也認識不了幾個鉅富顯貴,可是他卻一出生就被這些人簇擁著。這就是幸運吧。蒺藜轉身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一點也沒想到自己也是含著金鑰匙來到這個世界上的。他面對冰烏苔背影所發出的感慨完全是因為對冰烏苔的欣賞。事實上,他甚至曾經一度動過把女兒嫁給冰烏苔的想法。不過,後來他自己給否掉了。那樣做當然是錯誤的了。女兒的生活絕對不能因自己的意志而轉移。津卡瑪文明的精髓就是自由意志。如果個人不能遂行自由意志。那麼這個社會再有秩序,也不過只是行屍走肉而已。每當他想到這些問題時,就感到那些原始的,本能的力量仍然根植在內心的深處。那暴虐的,征服一切的慾望,好像黑暗的宇宙把光明團團包圍一樣,籠罩著人性理智的光輝。這是個真正永無休止的戰場。在每個人的心中,本能的獸性和人性的良知不斷的搏鬥著,誰也無法取得永恆的勝利。然而良知,似乎總是一個人較好的歸宿。良知是最接近神性的了。殺戮則是最迫不得已的事情。
次長,聯合執政辦公室來電話找你。副官的出現打斷了蒺藜的思緒。他走進自己辦公室,拿起了電話。
當冰烏苔回頭看時,走廊裡已經不見了蒺藜的身影。在護衛的跟隨下,他乘上了近衛軍本部的專用電梯。今次參加會議,他是坐自己的私人艦船來的。城際隧道的通行時間是令人難以忍受的。那太漫長。從玫瑰城到這裡,不同於到鄰近的城市,比如狐套居住的黃金城。從51區到這裡來,可是路途遙遠。如果放在過去,蒺藜留自己,簡直是求之不得。可是現在,他心裡裝著一個人。一天不見她,心裡就會癢。一想到百合,他又想起了今天會議上的事情。他決定什麼也不說。如果這些人裡,只有自己一個人是告密者,是很容易被查出來的。沒必要為這些小事暴露自己。等議案遞到眾議會的時候,訊息自然就會傳開去。這樣的情報大可不必急。倒是?他突然清晰的意識到在即將走出會議室時,蒺藜話中隱含的意義。新機器總是會比老機器好啊。難道說,近衛軍正在秘密研製新的時空隧道終端?很有可能啊!他這一閃念間,電梯也停了下來。
近衛軍在70區同樣擁有自己的專用港口。冰烏苔的私人艦船就停泊在這裡。稱之為艦,是因為它裝備有自衛武器。所以,這艘船雖然是冰烏苔個人出資建造的,卻有一半遠征軍戰艦的血統。身為裝備部的主管,他算得上是假私濟公的模範了。
坐進快艇後,冰烏苔還在想剛才悟到的情報。蒺藜叔叔果然是那個意思嗎?如果確實。新的時空隧道終端什麼時候竣工?或者已經竣工,又什麼時候啟用呢?位置又在哪裡?他發現這個問題太複雜了。快艇潛入海中。港口的照明設施把周圍的海水照得的尤若水晶宮殿。停泊在海底的艦船亮著航燈,艦身有近衛軍兩艘巡邏艇首尾相接那麼長。外形優美,看上去更像一艘豪華的遊艇。顯然它主要的功用不是戰鬥,而是要彰顯一種時尚的個性。
登上艦船後,冰烏苔下達了起航的命令。線條迅猛造型華麗的艦船起動了。海水漸漸的似乎越來越黑暗。港區的燈光也無聲無息的在視線裡消失。當船首轟響著穿出水面時,在海上掀起了巨大的浪花。在水面航行了片刻後,船飛離了水面。引擎加力後,瞬間便消失在了灰冷昏暗的天空中。
冰烏苔看著舷窗外黑暗的天空,心中有一種難言的苦悶。人似乎有一種天生的向光性。無論是肉體上,還是精神上。即使是再齷齪的人,一旦接觸到美好光豔的事物,也會眼睛一亮,被深深的吸引。這也許就是生命在雅藍星上誕生的原因吧。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