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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觀講,如果沒有顧仁義幫助,沈犁同志未必能夠比較順利地竊得國民黨守軍的陣防圖紙。顧仁義雖然沒能抗住敵人的威逼利誘,將沈犁同志供出來,根據我爺爺的證詞,甚至也是沈犁同志大義凜然不惜犧牲自己而給敵人施的煙幕彈、障眼法。讓其可以心存僥倖,堅持不改變原有防禦陣勢。所以,顧仁義的行為功大於過,而“過”可以免於追究。
為此,組織出具了正式的書面結論,希望透過滿月可以轉告顧仁義先生,讓顧先生放心歸國,並確保今後來去自由。
不知是資訊沒能正確傳到,還是畢竟命案在身,膽小怕事謹慎甚微的顧仁義始終不敢輕舉妄動。反正,顧仁義從此再也沒有返還老街的自己家中。也有傳言,其實這顧仁義確實有點不仁不義,在國外早已耐不住寂寞而重新婚娶,而且還有人把其新歡說成是一個藍眼睛黃頭髮高個頭的美麗洋妞的言論都有,好像親眼所見一般。
顧仁義甩袖漂洋渡海遠走他鄉了,顧家好幾口總還是要過自己的日子。
顧家姆媽做主,把鐘錶廠關閉了,攤子太大,顧家也確實無論是經營還是技術方面後繼無人,一門三個女人,包括尚未面世性別不詳的孩子,沒人能夠肩負如此沉重的經營管理責任。
鐘錶修理門市部保留下來了,顧家人不插手,交由一個可以信賴的徒弟打理,按月收取點租賃費,聊補家用。只是,如此一來,顧家的經濟境況就明顯大不如前了。
第八章 殊途而未能同歸(22)
就在顧仁義亡命西班牙半年過後,滿月十月懷胎生下了一個女孩,取名叫做顧婕。在月子裡,滿月不止一次地向婆婆表示道歉,沒能隨您老人家的願,給顧家生個可以薪火相傳的男孩。
顧家姆媽倒也豁達,這樣也好,我們顧家算是合格的楊門女將的完整構成。
只是,全家四口光靠那點租賃費有點坐吃山空的意思。於是,滿月在我爺爺的斡旋下,由老孃舅出面,不久給安排進了雲霄臺街大明眼鏡廠,成為了一名擋車工。
我母親稍後也進大明眼鏡廠當工人後,同滿月阿姨之間的關係良好,說起來也不是無緣無故而恰恰比較事出有因。畢竟在組織上調查沈犁一案時,我爺爺出面證詞,客觀上為公正結論起到了積極作用。
我親眼所見滿月阿姨家生活艱難是在*開始後的那些年頭。那年頭完全不容許私營企業哪怕是攤點形式存在,顧家的鐘表修理店也被合作了,成了集體合作商店劃歸老街供銷社管理。這樣一來每月的租賃費中斷了。顧家上下四口靠滿月阿姨一個人三十來元工資,難免有點捉襟見肘。
但是,我母親還是誇顧家姆媽治家有方。為了維持全家四口的生計,她老人家不僅精打細算,省吃儉用,時不時拿堆在自家後院裡原來鐘錶店那些傢什換錢貼補家用。
後來那些廢銅爛鐵賣光了,又開始將自家的一些傢俱拿去寄賣商店出售。
寄賣商店接近過去的當鋪,但有所區別。不是你把東西拿去店裡三錢不值二地換些現錢。而是貨物寄賣者拿東西同店家協商一個出售價格,把貨免費陳放在店裡,一旦客戶看中購買,錢歸寄賣者所得,店家只是從中抽水。
畢竟社會主義寄賣商店不是舊社會的黑心當鋪老闆,完全是給急需者出路的套現辦法。
上世紀六十年代末,眼看這顧家值錢的傢俱也寄賣差不多了,在家庭經濟收支陷入全面被動的困難時期,滿月的妹妹新月中學畢業被要求下鄉插隊,還是老街附近農村的人民公社。雖說掙不了幾錢,家裡畢竟減少了一張吃飯的嘴,也算是部分緩解了家庭經濟的燃眉之急。
更為可喜的是,好像就此成為了滿月家境上行的拐點。沒過多少年,滿月那女兒顧婕也接力工作了。
開始,顧婕被分配到老街供銷社的副食品門店,其實,那只是個賣豬肉的攤點。
當年我已經下鄉插隊了,聽母親說顧婕有了一份工作,倒也為她包括整個顧家高興,只是聽說副食品門店賣肉攤點,難免有點惋惜,想一個十*歲的大姑娘家,整天揮舞屠刀在那裡砍肉,畢竟不是那麼回事。
其實,顧婕不僅長得類似母親,一付非常出色的容顏、肌膚和高挑身材。而且由於自小家庭環境特殊,一面世從未見識過父親,在一個沒有男人的家庭中曲折成長,歷練難免比其他家庭孩子多點,所以特別懂事。
顧婕認定,只要能掙一份工錢,緩解家庭經濟難處,任何單位和崗位她都可以毫不計較。
沒想到是,當年豬肉供應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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