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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出現個身影。
我倆也不等,急忙走著應了過去。
這人也是個藥農,他背的筐裡裝了滿滿一下子草藥,看樣他運氣不錯,遇到了大豐收。
只是他見到我倆後明顯一愣,拿出小心的語氣嘰裡咕嚕說了一句。
我這下傻了眼,他的話我聽不懂,我瞥了巴圖一眼,那意思出現意外了,咱倆怎麼辦啊?
巴圖故意咳嗽一下吸引藥農的主意,隨後他也嘰裡咕嚕的說了一句話。
當時我心裡那種吃驚勁就甭提了,我心說真看不出來,巴圖你小子還會土語呢。
巴圖也沒理會我詫異的目光,反正就一句句跟藥農交談上了。
我是聽不懂他們的話,但我還會看嘛,我就偷眼瞧著藥農的臉色,試圖藉此分析點資訊出來。
可沒過多久,藥農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他說話的語氣也越來越近,而巴圖正相反,他的語氣越來越慢。
我急忙拉了拉巴圖問道,老巴,你都說什麼了?我看這藥農好像不高興了吧?
巴圖也犯了迷糊,不該是這樣,我說的話都很客氣。
你確定麼?我再次強調般的反問道。
巴圖稍許沉默一下,接著他說句等我看看後就轉過了身。
從藥農的位置絕看不出巴圖在幹什麼,而我就在他身邊,對他接下來的小動作瞧得是一清二楚。
巴圖從袖口裡抽出一張紙條,一邊看一邊嘀嘀咕咕默唸著。
我挺好奇心說這小子難不成在唸什麼咒語請神麼?我探個腦袋過去細瞧。
他手裡這紙條寫的密密麻麻一堆字,而且這真也只能叫做字,一點邏輯都沒有,什麼阿拉里嗦、兔必牙這類的。
我一合計心裡明白了,合著這紙條上寫的都是土語的近音字,巴圖就是憑這紙條硬記詞呢。
怪不得剛才巴圖說話越來越慢,就這沒規律的紙條,再聰明的腦袋也記不住多少嘛。
看樣巴圖是把忘詞的地方念熟了,接著他又轉過身,對著藥農嘰裡咕嚕的講上了。
最終藥農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操著一口略帶生疏的普通話說道,先生,你別說了,我聽不懂,咱們用現在這種語言交談行麼。
我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而巴圖一愣神,隨後就氣得一甩袖子,兄弟,你早說你會講普通話嘛。
巴圖這一袖子甩的可真精彩,從裡面刷刷的掉出來一大推小紙條,我心說不怪巴圖這麼不滿,他這功課可真沒少做,不過平心而論這事也怪不得藥農,畢竟剛才巴圖也沒拿普通話試探著問話。
而稍微緩了一下氣氛後,我們真正意義的交談總算開始了。
藥農問我們找他什麼事。
買草藥。我和巴圖一起回答道,這也是我倆事先商量好的。
隨後巴圖就從兜裡拿出一張名片遞了過去,兄弟,我是坤明製藥廠的採購員,我代表廠家想和你談談大批次採購的事。
我對巴圖是服了,他想事可不是一般的周到,就說連這名片都備好了,憑我估計,藥農肯定會對我倆的身份深信不疑。
可藥農接過名片過不僅沒信,反而還拿出一副高度懷疑的樣子看著我倆。
我認識昆明製藥廠的採購員,他姓朱。藥農反駁道。
我傻了眼,心說這下好,撒謊撒到諸葛亮頭上去了,這事穿幫了。
巴圖倒是面不改色,尤其他還故意拿出一副吃驚模樣,朱老弟你也認識?
藥農應了一聲,不過他立刻反問道,朱老弟?他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你怎麼叫他老弟呢?
這時我心裡老彆扭了,甚至都有走上前拉著巴圖跑的衝動,我覺得在這麼問下去,我倆可真離騙子不遠了。
但巴圖就這倔脾氣,別看露餡但他就是不低頭認錯,反而還胡攪蠻纏起來,你不懂,朱老頭他媽管我娘叫姐,我和朱老頭別看年齡差的多,但都是同輩,而且我叫他一聲老弟也沒錯,對了,你別跟我一樣,你得尊老,叫他一聲叔才行。
我極力忍著沒笑,巴圖這話說的快乍聽之下還挺繞口,但他這意思明擺著是佔藥農一個大便宜。
藥農聽得直迷糊,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隨後又問道,那朱採購員怎麼沒來?
巴圖沉吟片刻才回答,朱老弟進去了,貪汙,這不換我了麼,怎麼?他以前在你這買過草藥?
對啊。藥農答道,我們賣他草藥都賣了好幾年了。
那很好。巴圖擺出原來都是老交情的架勢,使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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