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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圖笑了,甚至他心裡早就明白我會這個反應,“建軍,為了增加這紅布條看著的真實性,我在上面摸了些臭豬油,其實本來我是想摸一些香料的,但白天時間太緊,找不到賣香料的地方,你就忍忍吧。”
我看著巴圖略有陰險的笑,心裡算是明白了,他說踩高蹺帶舌頭太累的說法都是胡扯,他不想燻著自己才是真話,但我又一合計,如果不帶舌頭就得踩高蹺,就我那腿腳真要踩上高蹺的話保準沒走幾步就得摔跟頭。
最後一權衡利弊,我只能吃了一個“啞巴”虧,一咬牙一張嘴,把舌頭放到了嘴裡。
隨後巴圖又把工兵鏟分給我一把。
我望著工兵鏟心裡苦笑起來,在我印象裡,黑白無常是捉鬼拿魂的,手裡拿的可都是鐵鏈子,但被巴圖這麼一改版,我倆這無常鬼卻成了手握工兵鏟的了,我都懷疑等我倆嚇跑這些憑弔者之後,他們明天會不會在鎮裡說黑白無常新版本的“壞話”。
可現在箭在弦上,我倆手頭就這麼多東西,臨時去找個鐵鏈子也挺難,最後也只好握著工兵鏟湊合著上路。
我是越來越體會到巴圖說我倆太離譜這字眼的含義了,他溜達走著的途中又悄聲跟我說道,“建軍,無常雙鬼中白的是喜面,專收好人,黑的是兇面,專拿惡人,你看咱倆是不是也得裝裝樣子呢。”
我一聽就頭大,心說我天生一張憨厚臉,怎麼能裝出兇樣子來呢?記得有次碰到個親戚家的孩子,我故意繃著臉想逗逗他,可那小孩竟然兮兮笑了,還伸手說叔叔抱抱,這次老巴給我出的題難度還真不小。
而且巴圖說完自己就先演起來,拿出一副笑呵呵的模樣,我瞪了他一眼,只好皺著眉頭吃牙咧嘴起來。
其實我真想跟他巴圖說反正無常鬼被咱倆弄得都跑題太多了,索性就在偏一把,你當兇面得了,可我又怕這時說出這話巴圖有意見,甚至再嚴重點我倆別弄個半路吵起來,那可就有意思了,合著黑白無常不是兄弟倒成了一對冤家。
我倆沒走上多久就被人發現了,而且在那人吼一嗓子後,憑弔者都扭頭看起我倆來。
巴圖壓著嗓子陰森森的笑了一通,隨後又輕輕咳嗽一聲給我提醒,那意思該我這兇臉上了。
要說對待壞人,我絕對能來一出橫眉冷對,可問題是現在面對的是一群良民,我打心裡想兇也兇不起來。
最後我一琢磨,心說就借鑑唱戲的那一套吧,我也沒踩高蹺,跳個步還挺方便,索性嘴裡哇呀呀呀的叫著,在原地蹦上了。
要說也真邪門,以前看戲的時候,我覺得那些戲子耍戲挺容易的,可輪到我自己上時,卻怎麼跳怎麼覺得彆扭。
尤其這山路還坑窪,我跳著跳著差點一個踉蹌摔倒。
憑弔者本來還懼怕的眼神慢慢平靜下來,等我這一通脾氣發完,也不知道哪個膽大的先開口道,“你是不是老李家的虎子?今天忘吃藥了?”
我腦中一陣鬱悶,別看我不認識虎子,甚至也不知道虎子是幹什麼的,但憑這人的話語,我能察覺到虎子的智商沒多高,尤其他還說我就是虎子,不用看,剛才我耍這一通反倒起了反效果。
巴圖哼了一聲,即像是對這膽大漢子無禮的不滿,也有種對我失望的架勢。
我腦門見了汗,心說今天扮鬼刨墳的計劃別因為自己這點失誤而功敗垂成。
我把工兵鏟往前一遞,指著膽大漢子喝道,“我是黑無常,今晚過來收魂,擋我去路的小心我把他也帶走。”
尤其為了營造一種恐怖氣氛,我還特意捏著嗓子故意拿出一副尖聲。
但膽大漢子盯著我看了半天,搖搖頭拿出一副肯定的樣子說道,“你就是虎子。”
尤其他好像為了證明自己話說的很對,還特意指著我的工兵鏟再次強調道,“黑白無常有人見過,他們拿的不是鏟子,你露餡了。”
我被他一語點中要害,心虛之下不由退了兩步,甚至我還看了眼巴圖,那意思咱倆還接著演不演?或者趁著這幫村民沒發難前撤退還來得及。
巴圖沒理會我的目光,反而走上前一步,故意掂了掂手裡的鏟子,強調道,“無常雙鬼一直用的是鏟子,你聽誰說我們用別的神器了?這鏟子能刨人心臟鏟人魂魄的。”
巴圖臉上粘著假鬍子,但他眼神的目光很冷,嚇得大膽漢子哆嗦一下也退了一步。
可這漢子也是個倔驢,又仗著他周圍人多,辯解般的強調道,“我爺爺說他看過無常鬼,無常鬼拿的打神鞭。”
我實在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