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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建武聽著連連打哈欠,我及時住了口,心說自己意思到了也就得了,不然再說下去氣氛就僵了。
我對巴圖使個眼色,我倆找個藉口出了警局。
也說我自己挺怪的,在不知道美杜莎前,我對這次捉妖壓根就不感興趣,甚至打著一種迴避態度,可現在我腦子裡全是如何捉妖的想法,尤其昨晚絞盡腦汁想了一夜,弄得現在腦子還隱隱作痛。
老巴,咱們周圍轉悠轉悠散散心吧。我提議道。
巴圖點頭肯定了我的想法,不過隨後他拿出張當地的地圖,鋪在手上看了看,建軍,我倒有個好地方去散心,軍區醫院怎麼樣?
本來在他說前半句的時候,我心裡直打迷糊,心說你看著地圖帶我去散心?坤名你都沒來過你知道哪裡好麼?可他一說軍區醫院,我明白了,去看看那幾個植物人確實也是散心的一個好途徑。
軍區醫院可不比其他地方醫院,醫生護士都掛著軍銜不說,就連門口還站著兩個真槍實彈的衛兵。
我和巴圖在門口徘徊一陣,巴圖的意思我倆直接拿張建武做幌子,試著溜進去得了,可我認為巴圖這辦法有些不妥。
我兜裡還揣著我的警官證,別看現在退養了,但這證件一直沒上收而且一直也有效。
我先跟衛兵亮了我的身份(當時證件上寫的還是烏州城公安局刑警隊小隊長),並指著巴圖說這是我同事,我們正在追一宗走私案,需要到醫院裡找個人做個筆錄。
我這話七分真三分假,衛兵仔細核對證件後一敬禮對我倆放了行。
我心中一喜,急忙帶頭向裡面走,可巴圖真不是讓我省心的貨,他一個冒充警察的,在走前卻非得對人家衛兵回個禮,尤其他這禮敬的一點都不標準,腿也沒並嚴,手抬得高度也不夠,把這倆衛兵都看得一愣。
也虧得我們運氣好,衛兵沒在詢問什麼,不然保準漏了陷。
我們進醫院少一打聽就找到了位置——七樓的重症監護室。
他們一共七個人,佔了兩個房間,其中有五個人一間的也有兩個人一間的,那五個人病情相對較輕,只是掛著水靜靜躺在床上,而那兩個人乍看之下就比較恐怖了,滿腦袋插著導管,身邊貼的膠布數也數不過來,要不是心電圖還一閃一閃的跳著,他們跟死人就沒任何區別。
我望著重症監護室緊閉的大門心裡暗罵一句,本來我以為能和這七人近距離接觸一下,但現在看我也只好退而求其次,隔遠望著。
這七人身上沒什麼特別的傷,反而很統一的,他們眼眶都腫的老高,就好像被一隻超大蚊子叮過一樣,而且他們的表情各異,還都維持著巴圖給我看照片時他們的表情,有哭有笑這類的。
我不知道他們這些表情用專業術語怎麼解釋,用我自己話講,這就是一種因人而異的生理反射,就好像世界上沒有一模一樣樹葉那般,這都是這些人在大腦崩潰的前一刻潛意識裡表現出來的表情。
走吧。巴圖一邊對我說一邊四下裡看著。
我知道巴圖的意思,就說我們在重症監護室窗前待這麼一會,就有好幾個護士在我們身邊走動,甚至她們都拿出一副警惕的眼神望著我倆。
我和巴圖低著頭出了醫院。
等回到旅店後,我倆盤腿坐在床上商量起來,在我們一通假設排除、分析辯論之後,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美杜莎確實是個人,而且她身上帶毒,還有隔空射毒的本領。
這個結論讓我一點也樂觀不起來,如果說美杜莎是個裝混弄鬼的騙子,那好辦,我跟巴圖一人拿麻袋一人拿木頭棒子罩著打一頓就完事了,再嚴重些,這美杜莎真是個妖也行,我們找個機會下藥或設個圈套把她綁了,但難就難在美杜莎身上有毒,我和巴圖只要一個環節算漏就會造成不可逆轉的損失,尤其憑軍區醫院的技術都不能讓鬍子手下醒來,我相信只要沾了美杜莎的毒,我和巴圖下半生就得在床上度過了。
尤其還有一個更加棘手的問題,美杜莎具體在什麼地方我們都不知道。
看著我眉頭緊皺,巴圖拍拍我肩膀說了句慢慢來,隨後他就起身向外走去。
我以為巴圖也和我一樣腦子難受想去散散心,我也就沒攔他,而且這季節坤名的環境太溼,我冷不丁從北方過來還有些不適應,尤其我的傷腿都痠麻,我沒和巴圖一起出去,反倒找店老闆要了一個熱水袋敷著腿睡起了覺。
等我醒來時天色已晚,巴圖卻還沒回來,我心說奇了,這小子去哪了?他一個在深山老林裡都走不丟的主兒,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