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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巴,這桶裡的鴉眼是不是個頭更大,數量更多?”
巴圖一聳肩,沒正面回我的話反而強調道,“建軍,你沒聞到什麼特殊的氣味麼?”
我一詫異隨後反應過來,也怪自己心裡太緊張,除了注意視覺衝擊外,壓根就沒留意桶裡飄出來的氣味。
在第五層我和巴圖就聞到一股臭雞蛋味,而現在這股臭味更加明顯,甚至不用特意找我都能感覺的到,它是從木桶中散發出來的。
裝鴉眼的木桶,裡面沒什麼太大的味道,相比之下也不用我多猜,很明顯眼前這木桶裝的不是鴉眼。
我也顧不得玩小孩閉眼的把戲了,在好奇心驅使下急忙低頭檢視。
剛才我還說自己有暈眼症,而等我看清桶裡東西時,我覺得自己又多了一個病症——“暈屍症”。
屍體這東西我接觸過不少,自認自身抗體還不錯,可看著眼前這一桶碎烏鴉屍體,我直反胃。
我不知道這桶碎屍是不是出自一目大師的傑作,但敢肯定的是,這些烏鴉都是被人用大剪刀或者大閘刀肢解的,有的只剩半個腦袋,有的是羽毛連著肉,還有的只剩半個身子,反正各種奇形怪狀的屍塊,各種死前的表情與動作全都集中在這木桶裡。
巴圖在旁密切注意我的表情,看樣只要我忍不住驚呼,他肯定會及時伸手再次捂住我的嘴巴。
但這次我“長出息”了,對他擺手那意思自己還扛得住。
等緩過神後,我接著問話,“老巴,一目大師弄鴉眼為了配毒這我能理解,但眼前這一桶碎屍他弄來幹什麼,當飯吃麼?”
其實我這話的本意是開一目大師的玩笑,可沒想到巴圖卻很正式的點頭肯定道,“建軍,這桶碎屍確實是‘飯’。”
看我詫異的眼神他又多解釋一句,“再準確的說,這該是烏鴉的飼料。”
我聽得頭皮發麻,烏鴉吃腐肉這事我聽過,但讓烏鴉吃同類的屍體,這還真是聞所未聞。
我趁機問了一嘴,尤其還特意舉例道,“老巴,要我是烏鴉的話,看到這桶東西肯定沒胃口。”
巴圖嘿嘿笑了,指正我,“建軍,你要是一目大師養的烏鴉依我看別說吃食了,下場弄不好就是這桶裡的一員。”
隨後他一轉話題,“你能猜出來一目大師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麼?”
我很認真的琢磨一陣,但最終還是搖搖頭。
巴圖先說起蠱的事來,“建軍,還記得鉬山妖猩的事件麼,那次我得到一個養魂蠱的古書,裡面就記載著蠱的由來,蠱說白了是毒蟲的一種,但毒蟲想要養成蠱卻很不宜,一來要給蟲子餵食毒物,增加它們體內的毒性,二來把能活下來的蟲子再聚在一起,餓著它們一直等它們互相吞噬,這樣最終能活下來的毒蟲就是蠱了,而且還可以重複此類動作,挑選最終的‘蠱王’。”
巴圖解釋蠱這類的話我算是聽明白了,但看著桶裡的碎屍,我還有些犯迷糊,“老巴,你的意思是一目大師把烏鴉也當成蠱那般養麼?”
其實我還有層意思沒說出來,蠱這東西養出來是為了下的,下到人身體裡使人中毒或者控制別人,但烏鴉那麼大個的東西,養成蠱了能有什麼用?給誰身上下也下不進去嘛。
也怪我一時走入一個誤區,沒考慮到通天之眼,巴圖很有耐心的進一步解釋,“建軍,就事論事的說,一目大師真是個奇才,他肯定對蠱這方面的東西瞭解很深,而且還善於變通的把養蠱這套理論適當調整下,另覓新路,做了一個同體吞噬累加毒性的方案。”
隨後他也不嫌惡心,用扳手挑起一塊碎屍遞到我眼前接著說,“建軍,你仔細看看這碎屍,有什麼發現麼?”
我盯著看了一會,這碎屍是塊烏鴉的胸脯肉,雖說血淋淋的,肉也糜爛的厲害,但我還是從中發現到這屍肉中毒很深,甚至藉著塔外折射進來的月光,我都能瞧到肉上閃著星點的藍光。
我得出結論,指著屍肉強調說,“這烏鴉是被毒死的。”
巴圖搖搖頭,“這烏鴉不是被毒死的,別看這毒很烈,但還不至於要了烏鴉的命。”
我順著他話往下想,頓悟般的點點頭,“老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說一目大師挑了一群烏鴉喂毒,吃了毒扛不住的或者吃了毒身體變差的烏鴉就都被他放棄,弄成飼料再給那些倖存下來的烏鴉吃麼?”
巴圖肯定我,“毒的種類很多,但大體上都有一個特點,進入身體後很難排洩出去,會在中毒者體內積累下來,而一目大師算盤打得不錯,一來不讓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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