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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在均值處。你只能說,流行的是中檔的。”
潘非道“市場的選擇總不會錯,密碼是多少?要不你自己輸?不過我看你手也動不了”
吳縱嘆道“就是我名字的拼音,這樣我就不會忘記了。”
頓了頓,他問“那麼,你上班第一天可不大好玩兒。要來醫院聽一個不能看你的老闆口授小說。而這傢伙又是外行,連像樣的日記都沒寫過。”
潘非道“是挺意外的。我也想知道,你幹嘛不專門清個速記?”
吳縱道“唉,公司的財務越來越困難,通常是一個人當幾個人使。東方又不肯繼續注資。現在,開專欄的寫手嫁人了,卻留下個爛尾巴題目。東方說我自己動手好了。這樣可以少付點稿費。如果不是因為你的職位必不可少,我簡直連秘書都不請了。”
潘非道“這訊息可不大妙,既然我為公司工作。看來我還是另謀出路為好”
吳縱道“好吧,你可以騎驢找馬,慢慢找好的。至少今天把活幹完”
潘非道“這可是你說的。《潘金蓮的來世今生》?好像是香港作家李碧華的作品?幹嘛還要寫?多沒創意呀”
吳縱道“就是,九紅,那個妓女寫手,只有她這樣的女人才會喜歡這樣的題目。其實就是央視的《水滸》,不也想給潘金蓮翻翻案麼?可惜只是把經典庸俗化而已。”
潘非道“那麼,你已經構思好了?你說吧,我這就開始”
吳縱道“我哪有空構思呀,幸好些這樣的東西也不用怎麼構思,想到哪寫到哪好了。”
潘非道“我很驚訝。不過我聽一個作家說過,好作品不一定是有意寫出來的。如果一心想寫好作品,那一定寫不出來,寫出來的也不會是好東西”。
吳縱道“這我倒不同意。在有些人看來,創作好像不是本能驅動的無意識癲狂,就是妙手偶得的一些靈感。可是你相信嗎?一個人的行為完全不受意志支配?和思維毫無瓜葛?你讀過黑格爾麼?他倒有很好的觀點。他認為但凡偉大的事業,必由偉大的靈魂推動。在我們這個侏儒時代,人們樂於把偉人的行為歸因於一些見不得光的動機。比如貪婪啦,虛榮啦,這些人不是在偉人的面前挺身而起,而是要把一切高貴和卓越的靈魂打倒在地上,這樣就比跪著的自己更低。”
潘非道“怎麼你好像變成哲學系的了?”
吳縱“你知道我不是哲學系畢業的?當然了,我的專業是應用數學。但數學和哲學很相近。在古代西方,人們有時把數學家視為哲學家。上大學的時候,我曾經有段時期很喜歡黑格爾和馬克思,甚至能背誦他們的一些段落。比如:“真正講來,內與外具有同一的內容……如果歷史上的英雄僅單憑一些主觀的形式的興趣支配行為,那麼他們將不會完成他們所完成的偉大事業。如果我們重視內外統一的根本原則,那麼我們就不得不承認:偉大人物曾志其所行,亦曾行其所志”。
潘非笑了“我不同意。我挺信弗洛伊德的。他說‘文明壓抑了性本能。’”
吳縱也笑“我有時也相信人的行為大部分是由**推動的,尤其是“**”。不過,即便是司馬遷和鄭和,你也可以理解成是對**閹割的補償。但我常常又懷疑。你不會以為笛卡爾和牛頓或者凱爾分爵士的成就都是**的另種途徑的爆發吧,他們全部終身未娶。“潘非“那麼你想怎麼寫呢?我是說這個小說?”
吳縱道“唉,我從來也沒寫過一個小說,譜過一首曲子,甚至畫一幅像樣的畫。我對藝術毫無天份。但我倒讀過克羅齊的《美學原理》。他有個著名的命題“藝術是抒情的直覺”。我猜想,寫小說肯定和演算數學題或思辨不同,它不能用符號和概念,甚至不能過多運用推理。只能用直覺。按克氏的說法,當你思考,藝術也就死亡。你只能憑直覺產生一系列形象,然後用心靈加以關照,這時形象就被心靈征服。然後,你還是會用到思維,把這些形象按某種邏輯編織在一起,這樣事後看來,似乎這些形象具有先驗的結構。天然的完全出現在你的頭腦裡。其實呢,藝術和邏輯並不是互不相容的。愛倫坡就指明他的創作哲學源於逆向推理。我很樂於相信他說的是真話。”
他思考了一會兒,說:“你學過速記麼?”
潘非道“巧了,我母親是一個英文翻譯,她曾教過我一些。很簡單的,只是把常用詞句用某些符號替代,減省,然後再整理還原。而且,我曾經是五筆盲打高手,運指如飛。”
吳縱道“那好,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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