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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連搠兩刀,結果了兩個漢子。那虯髯漢子卻身手了得,也不畏懼,拔刀出鞘,挺身相鬥。那邊婦人也過來,四個人纏鬥在一處。不幾個回合,那獨臂漢子賣個破綻,回身而走,虯髯漢子心切,吃了獨臂大漢轉頭一刀,砍翻在地。那邊尖頭漢子與黃衣婦人不分勝負,餘光瞥見虯髯漢子已死,心中怯了,虛晃一刀,翻身便跑。獨臂大漢投刀出手,正中那漢背心。
這時店家和夥計一共七人都已躲起來。施傳積年行走江湖,並不如何驚慌。走上前唱個大諾“小可施傳,敢問壯士大名”憐憐初時躲在父親身後,此時也轉出身來,目不轉睛地盯著獨臂漢子和夫人看。那獨臂漢子躬身還禮,笑道“不敢,施先生好。在下正是武松,這位是孫二孃。蒙您金口,我梁山兄弟得以名傳海內”施傳笑道“我早疑心是二位。在下書劍飄零已久,何幸竟遇英雄!”。
那獨臂大漢正是武松。江南征討方臘,武松斷臂,從此在杭州**塔棲身。孫二孃丈夫張清死於亂軍,孤身一人,也寄身在杭州城。後來林沖風癱,武松平日和孫二孃日夕照顧,武松想起當日在陽穀縣做都頭時,曾聽說有名醫複姓皇甫,人送綽號“妙郎中”,善針灸推拿,能治此疾。此次和孫二孃特來山東尋訪。當下和施傳簡短說明,便招呼店家一起動手掩埋屍體。武松低聲囑咐施傳不要洩露他二人身份。那店主是兄弟倆,自稱張虎張豹。領手下五個夥計在此開店已有兩年。七人並不如何慌張。武松和施傳一見如故,相談甚歡。吩咐店家重置酒菜,和施傳互訴平生胸臆。
施傳問武松如何不是頭陀裝束,武松道“兄弟這出家人太也馬虎,酒也喝得,肉也吃得,人也殺得。倒不如還俗。免汙了出家人聲譽。因臉上刺配金印已被安道全哥哥洗去,況且我受招安後已然赦罪,不必戴那戒箍了”。
見四處無人,孫二孃笑道“先生今次見了奴家真面,可不能再說的恁般醜陋!”施傳笑道“夫人莫怪,老夫為混口飯吃,只怕還得照舊時說。如此書才精彩,若說你人美如花,武松兄弟俊秀如玉,只怕沒人聽了。哈哈”。
此時店小二過來慢慢的添了酒。唱了個諾,回身進店。此時紅日西沉,快到掌燈時分。
武松給三人都斟了酒,檢視酒色並不渾濁,一飲而盡。低聲道“此處正是十字坡,一別多年,不知是不是還是做舊時哥嫂的買賣”
孫二孃也喝乾了酒,笑道“江湖上早傳開了,這買賣豈能再做。你便是心細,剛才還拍了饅頭找破綻。想是吃我騙怕了”,一邊給憐憐夾菜。
施傳笑道“不必擔心,我常在附近行走,此間確非黑店。我雖說書,卻是依坊間話本。知梁山泊故事有的是真,有的卻是訛傳。但不知都頭和夫人可確是在此處相識?”
武松笑道“這卻不假,故事大致不錯”。孫二孃卻紅暈上臉,亦復想起丈夫故去,十字坡已換主人,物是人非,不覺傷感落淚。憐憐乖巧,掏出帕子默默遞給二孃。
武松長嘆一聲,連盡兩碗。突見孫二孃接翻倒在桌上。暗道不好。跟著天旋地轉,人事不知。
等到孫二孃被冷水激醒,卻見自己全身**,頭髮和身體都溼漉漉地。她掙扎幾下,卻動不得身。原來手腳都被熟牛皮繩索綁的緊緊的。驀地電光一閃,想起幾年前自己和丈夫就是在這裡殺人賣肉。如今十九是也要被人開膛破肚,想到自己原該此報。真是天理迴圈,分毫不差。卻聽一聲淫笑。眼前正是店主張虎兄弟。二人神情猥褻,光赤上身。不禁叫苦。只聽張虎道“就是弄醒了才好,不然死沉沉地如同木頭,有何樂趣?”張豹嘿嘿淫笑“我敢說方圓百里都找不到這好娘們兒,身材叫人愛殺了。”一邊摩挲著孫二孃“哥哥就只愛你這偌大胸脯,白白的腿兒”
孫二孃又羞又怒,心念一轉,甜笑到“我還道是天大的事情,不過是大家取樂,直說好了,何必綁了我來?你怎知我會不從?”兄弟倆對視一眼,張豹笑嘻嘻道“這娘子好大方哪,就只怕吃你騙了,想要逃走。我兄弟可不想領教你賺蔡衙內的手段”。孫二孃被他戳破,心道只好拖的一時是一時了。臉上仍然媚笑“他個腌臢貨,怎比你兄弟人才?那和我同來的漢子呢?也吃你們毒手了?你們,不會殺了他吧?”
“嘿嘿,已經讓解八招呼了,只怕已經分成了幾塊,哈哈。”
孫二孃心亂如麻,眼見兩個獰笑逼近,只好盡力盤旋。延遲一分是一分。
“我未嘗不放著小心,卻不知你每用了甚麼蒙汗藥,不見一點渾濁。倒要問問”
“說與你自不妨,我這藥乃是西域胡僧傳授,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