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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如你的意。是,我是天真,我總想著一路上開開心心的,卻忘了一句古話,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雖然說著“不如意”,李抱玉的神色可沒有半絲的“不如意”,仍是一派輕鬆地笑著。
“你怎麼還可以微笑?”臉還被捏著,梁素衣卻感覺不到肌膚上的疼痛,只是愣愣地望著某人千年不變的笑臉。
“嘿,因為我發現我還是沒有想錯啊。開心不開心,與如意不如意本就沒有太大關係。梁素衣啊梁素衣,我本來是不想讓你為我的事煩心,也不想太過逼你,所以說成親的事晚點再說。然而事到如今,我倒改了主意。我爹說得沒錯,我看我們還是成親吧,雖然好似沒正式談戀愛,好歹也馬拉松似的維持了十幾年的曖昧關係,也不算突兀了吧?”李抱玉鬆開捏住梁素衣臉頰的手,就這麼看著某人臉一寸寸漲成豬肝色。
“你不是說過不會逼我?”雖然有幾個詞沒怎麼聽明白,梁素衣還是理解了李抱玉話裡最重要的訊息,不可置信地望著她。她居然在他剛剛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之際提出這件事!她究竟是怎麼想的?
將梁素衣的反應看在眼底,李抱玉心裡暗笑——商場上講究的就是出其不意,看你還怎麼維持那副石雕木頭人的表象。面色肅了肅,口氣認真了起來:“我是不想逼你啊。可是我怕我如果再不做些什麼,你就先把你自己逼到死衚衕裡了。而且,我已經給了你不少的時間。怎麼樣,考慮一下吧?”
有半晌的不能言語,唇舌磨礪間,梁素衣還是艱難地吐出了一句話:“如果我不答應呢?”,
“恩哈,你說的是不答應,而非不願意。既然如此,我倒不介意做個惡人,搶親也好霸女硬上弓也好……這樣吧,我的事,你和我一起面對,你的事,我也和你一起面對可好?”忍不住執起梁素衣的手——這裡的男子重保養,尤其是一雙手,大多男子都水靈靈一雙嫩蔥似的手,而梁素衣卻因長期的採藥搗藥針灸縫補,手指雖修長卻粗糙。
“莊主……”梁素衣望著她,眼裡神色複雜。
“恩?”李抱玉兀自沉浸在“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句話的意境裡。
“你……”梁素衣的目光落在兩人膠著的手上,“你非禮我。”某人說出“事實”。
“咣——”某人被這“事實”打擊得掃落桌上的茶盞。不會吧,誰誰誰,居然這麼煞風景!鬆手,撫額,“這個問題,我們還是晚點再討論吧。”實在是被那兩個字打擊得太過了,自覺無面目見人的某人灰溜溜地走出大廳。
望著早已看不見人影的門口,梁素衣笑容苦澀:“莊主,你其實……還是被我傷到了吧……”
“啪——”眼前紅影一晃,梁素衣臉上已經捱了火辣辣的一記,不用抬頭,也知曉面前氣憤的是什麼人;“流輝。”
楚流輝咬牙切齒地怒視梁素衣:“你怎麼待我,我可以不在乎,可是你不該……”
“不該什麼?”梁素衣抬頭,眼裡竟然蘊著笑意。’
“我那麼奢望……那麼奢望靠近那個人,卻終究只能是奢望。可是你,明明有靠近她的機會,卻為了遠離她,而不惜傷她!”
梁素衣任臉上的火辣刺痛蔓延,倒望著楚流輝咧開了嘴角:“這樣不是很好嗎?這樣你不是更有機會嗎?”
“梁素衣,你好!”楚流輝望著對方臉上由自己製造的五指印,“這條路是你自己選擇的,將來你後悔也怨不得別人。從此刻開始,無論你的選擇如何,我也再不會讓你了!”楚流輝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我從沒要你讓過我什麼。”梁素衣淡淡開口,好似已恢復了平靜。
“很好、很好!本來我看你和莊主氣氛不對,這幾日也沒怎麼‘打擾’莊主,如此看來,倒是我自己顧忌太多了。”楚流輝轉身,拂袖而去。
望著那好似漂移而去的紅蓮,梁素衣苦笑望著自己的手掌:“如此的男子,才配得上她。梁素衣啊梁素衣,你算什麼?不過苟延殘喘……”
離別
人說秋高氣爽,李抱玉抬頭,見到的卻是低沉的烏雲。“哎,我說我是商人,一切向利益看齊,如今這樣,真是違背了奸商的宗旨。”雖然是這麼說著,指縫間的眼卻是眯成了狹長的月牙形。
“莊主,你還好嗎?”
一句飽含柔情的話讓李抱玉腳下一個趔趄,差點從臺階上摔落。好不容易將嗆得自己連連咳嗽的口水嚥下,李抱玉才擺出平時的笑容:“梅花糕。”是了,這麼馥郁的香氣,整個山莊除了他還會有誰?更不要說那身燦爛的紅衣了,